徐念被这个称呼恶心到，一时说不出话，一时说不出话来，身后冷冰冰的声音替她回答。
“成王败寇，这只是回击而已。”
那边静默了许久，“我以后会管好她，能不能…”
他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计较。”
徐念垂下睫毛，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先前可以如此的温和，可是事后，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脸说出这句话来。
曾经为了上位放弃自己母亲，现在又要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生女。
他是她见过，最自私也是最淡漠的人，一切的温和都要建立在不伤及他利益的前提下。
徐念清楚，他不是为路静曼求情，只是因为他们是利益绑定，他为自己，不得不如此。
闻懿冷笑一声，话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哦？”
徐念抱住他的要，脸埋在他衣服上，嗅着熟悉松木香气，闷闷出声。
“好。”
徐舜狂喜，“念念，你……”
“但你们以后，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生活里，尤其是你。”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头埋在闻懿怀里不愿意动。
就这样吧。
徐念不愿意再和这两个人有纠缠，只是也难的有种疲惫感。
闻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的话不知怎么讲。
最终伸手抱住她，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永远在。”
徐念应了一声，最后愤愤道，“你去给我抢个路静曼最重视的资源。”
闻懿被她逗笑，软着嗓子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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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风平浪静，时间一转眼，也到了过年的时候，这次，所有人都被闻懿请到了家里，闻潇也暂时从医院出来。
他们四人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
外婆虽然依旧对徐念和闻懿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十点一过，便早早的上楼休息，闻潇也是被闻懿强行压去休息。
整个客厅，就剩下徐念和闻懿俩人。
大屏幕里在放着春晚，欢欢喜喜的一片红色。
“徐念。”闻懿喊她，顺便站起来，坐到徐念在的沙发上。
外婆在的情况下，俩人都很注意保持距离，没有一点点过界，趁着房间空下来，他挪过去。
“过年了。”
徐念穿着大红色的毛衣，白净的小脸显得格外的可爱。
“开心吗，这一年？”
徐念被他没有营养的话逗乐，伸手拉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觉得很好。”
闻懿蜷着腿挨着她坐着，“很久没有过年的感觉了。”
自从父母离婚，父亲沉迷工作，从来没有过年的想法，祖父严肃又刻板，每次回祖宅过年，都会把弟弟惹哭。
后来，俩人相继去世，整个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弟弟，更没有过年的感觉了。
他侧头看着徐念，把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很温暖，很喜欢。”
有家的味道。
徐念静静地听着他讲话，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摸小狗一样，又探头亲了亲他。
“是，家的感觉。”
一直在漂泊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两个人彼此温暖，相互靠近。
“放烟花吗？”闻懿突然问。
徐念眼睛亮起来，“可以吗？”
现在城区已经全面禁止了烟花了，她没想到竟然还可以放。
“小的。”
说着，闻懿把她牵到车库，从柜子里拿出一把仙女棒。
徐念：……
她努力摆出一副很惊喜的表情，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乐出声。
“你这个烟花有点小啊。”
闻懿凑过去亲了她额头一下，又把她带到院子里，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中间捧着一束仙女棒。
“许个愿。”
徐念闭上眼睛。
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希望电影大卖自己拿奖。
希望明年事业可以开启新篇章。
她睁开眼睛，火光在眼前亮起，呲呲的火焰声响起。
这让原本觉得有些无趣的徐念，升起几分兴趣，转了转手腕。
踮着脚转了几圈，扬着嗓子喊闻懿，“好看吗？”
“好看。”
他破天慌的举起手机，记录下美好的让他舍不眨眼的场景，画面里佳人笑靥如花，在背后湛蓝天空的映衬下，宛若月下仙子。
徐念终于玩累了，仰着头坐在石凳上，凉气一点点传上来，冰的她呲牙咧嘴的。
“进屋？”
徐念抬手看了看时间，摇摇头，拍拍另一个凳子，“马上12点了放完烟花再进去。”
他还没有在这种情境跨年过，就着徐念的动作乖乖坐下。
没想到石凳凉成这个样子，整张脸都扭曲了一下。
他赶紧伸手拉起徐念，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凉。”
俩人从来没有作过这么亲昵的动作，闻懿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