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然眼底闪过讶异，心脏突然像被人抓住一样，搓揉拉扯，疼的撕心裂肺。
陆风然垂了垂眸，手无力地放在腿上，不看林清。
两人无言地看完了秀。
这真是看过的最难看的秀了。
两人回了酒店，陆风然抬手想要牵林清下车，林清抬眸望了望，没伸手。
自己走下车，客气又疏离：“谢谢陆先生，不必了。”
陆风然收回手，睫毛颤动，抿了抿嘴，没说话。
“今天我换个房间吧，一直住一起，不太合适。”林清突然说道。
陆风然脚步顿了顿，半晌，声音沙哑：“好。”
林清穿着睡衣，舒适地窝在新房间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随意地搜着电影。
果然还是自己睡一间房舒适，可以穿着睡衣随便跑，方便多了。
还可以一个人独占一张床，多舒服。
这样想着，林清烦闷的心情终于一扫而光，沉迷到新找到的电影里去了。
陆风然也坐在沙发上，灯都忘了开，在黑暗里，双手交叠在一起。
突然闻到身上的香水味，陆风然皱了皱眉，脱下外套，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心里烦闷。
陆风然进浴室洗了个澡。
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慢慢散开，和林清身上的味道一样。
陆风然洗好了澡，随意套件白色棉质T恤，擦着头发出来。
看着卧室，手顿了顿。
之前一出来，林清就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嘻嘻哈哈地笑。
今天，整个房间都是安静的。
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风然突然觉得这个套间有些太大了，空荡荡的，于是走上了露台。
一抬眼，露台上也空空如也。
第一天来的时候，林清趴在栏杆上，笑容灿烂，转头叫他：陆风然，你快来。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
谁设计的这个露台，那么大，那么空，没意思。
再抬眸看向远处的海湾。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海嘛，有什么好看的。
陆风然转身回了屋。
直接躺在了床上，拉着被子，裹住自己。
明天就要回去了。
不想吃完饭了。
第二天，林清拉着行李，一出电梯，就看到了在一楼等他的陆风然。
陆风然伸手要接她的行李，林清避开，将行李递给了一旁的助理，声音轻软：“谢谢。”
助理尴尬地接过行李，快步地走开。
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陆风然声音有些沙哑：“睡的好吗？”
“很好。”林清抬眸，笑容灿烂。
她昨天确实睡的好，自由翻转，开心极了。
陆风然睡的不好，头还有些疼。
两人坐了飞机，又是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家。
林清看着陆风然下了电梯，咬了咬唇，他们之间，好像被什么隔开了。
像是一堵很厚很厚，又不透气的墙。
林清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回了家，刚把行李箱打开，姜与风的电话就来了。
林清接了电话。
“清清，到家了吗？”
“嗯，刚到。”
“一会一起带着小清清散步啊。”姜与风在电话那头，摸了摸小清清的头，试探性地问道。
林清想了想金毛那张始终笑着的脸，心中的烦闷终于驱散了一些，点头说好。
傍晚，林清换了身休闲的衣服，穿着平底鞋出了门。
前几天天天穿着高跟鞋和礼服，真的有些吃不消。
出了楼，林清一眼看到了姜与风，同样的休闲装扮，脚底的金毛兴奋地摇着尾巴，想要冲过来，被姜与风拉住。
林清小跑过去，蹲在金毛面前，揉揉它的脸，亲亲它的头，觉得所有的不开心瞬间就没了。
林清接过遛狗绳，拉着金毛，站在姜与风身侧，两人缓缓往湖边走。
身后，陆风然站在窗前，看着两人一狗离去的身影，暗暗垂下了眸。
他没开灯，整个屋子，都是黑的。
林清牵着金毛到了一块没人的草地，松开了遛狗绳，陪着金毛玩着扔球游戏。
一会，玩的累了，林清坐在草地上，看着金毛在不远处撒欢。
姜与风也缓缓坐在林清身边。
“去法国，玩的开心吗？”姜与风盯着金毛，似是无意地问。
“还好。”林清低着头回答。
“但感觉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姜与风也垂眸。
“我也不知道，就心里有点闷闷的，驱散开了又回来，赶不走似的。”
“原因呢？”姜与风睫毛颤动。
“不清楚。”林清撇了撇嘴。
“清清，你和陆风然终止约定吧。”姜与风抬眸，望向林清，眼底全是不安。
他怕林清，再次爱上陆风然。
林清别过头，拔了一棵草，在手里把玩，嘟囔着说：“可是我也不能言而无信啊。”
心里更烦闷了。
“那你也不要跟着他参加各种酒会了，对你……不好。”姜与风有些着急，手握上林清的手腕，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