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者: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哈哈,季望呀,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被人瞧不上。”他随性的拢了拢额角上的碎发,一副自嘲的模样回答,“就是这样的。”
所以,当这封信躺在书桌上的时候,我的心情只有一个:毁掉它。
那封信,对她来说,无比重要吧!?
只是毁掉一个满怀希望寄信的女人而已,摧毁一个幼小的希望火苗罢了!
这是多么开心,多么令人轻如易举的事情啊!
我便像个窥探别人隐私的小偷,带着那么小小的雀跃和邪恶的心情收下了这封信,打开了这封信,没有送还到邮局里去。
2.季望的自述:[知己]
信纸上是这样写的....
情是生活中唯一美好的东西,却往往因为我们对它提出过分的要求而被破坏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你好,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
从9月份的某天起到入学的半年时间里,我仍旧在信箱上拿走同样的匿名信,根本查不到是这个人的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故意不想让我查到她是谁。
但她日复一日的写着信,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信就是寄给我的。
即便我像个监管者偷偷窝在楼上盯着看,到底想看看究竟是哪个恶作剧的女人要耍我才亲自来这么个偏远小区送信的时候,等来的却是一个....类似宅急送的人。
威逼利诱,没有用。
在他口中,我得到的信息是:“不好意思先生,我没有权利泄露发件人的信息。”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执笔回信。
内容简短,只有两个字:可以。
我不想把钱花在没用处的事情上,尽管这就是无聊之余的一点点与人沟通的乐趣罢了。但是,我仍旧不会打给那个宅急送的人让他帮忙把信件送到那个女人手里,说不定,他们是同伙。
我把回好的信放在了信箱上,压了块石头,等它自生自灭去。
但是第二天醒来,信就不见了。
往后的日子里,这种方式便是我与这个匿名写信人的默契,也不愿意再纠结,她到底是不是在戏弄我了……
只是,恐怕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能跟一个互相没见过面的女孩写信写这么久,就这样诉说了近一年半。
我开始渐渐的敞开心扉,跟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子说了一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事情。
从...父亲母亲....再到我的喜好和现状,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了她。
第一次觉得,有个人说说心里话,释放压力还挺有趣的。
采访者:当时想过跟匿名知己见面吗?
季望垂下眼睛,有些哀伤的笑着:“没有想过,也不愿意见面,毕竟我跟她袒露了很多消极的东西,那个时候我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就相当于我信任这个人,愿意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但并不是真正的阳光下。”
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3.季望的自述[爱情]
今天,她跟我透露了一点点想法。
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是有意思的。
但是,我不明白,这样一个我值得她喜欢么?
嘶——
应该说,我都这样了,她竟然还喜欢我?
好在我不是那种能接受“网恋”的人,也认为自己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除了乏味和需要对女性不断地付出、给予她一种充当男朋友的责任感,有够麻烦的。
不过,我更不想去直言拒绝,那大概再也没有人能说心里话了吧?又会变成一个人浸在黑暗的死亡世界里。
目前为止,无视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选择了彻彻底底的无视了她的感情,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还有大学生活有多无趣,也就课题作业有趣点罢了之类的。
可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匿名信件,信箱上孤零零的用石头压着我给她的回信。
我以为她是有事,没有过来取走。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那封回信掉落在地上,被来来往往的人踩了又踩,像个跳梁的小丑。
欲拒还迎的滋味不好受。
我联系那个类似于宅急送的男人,第一次拨打了的他的电话,信也的确是送到了,可是迟迟没有回信让人心中突生厌烦。
等待的滋味同样也不好受。
该死的,这种情绪的产生真是有种不可控的力量。
习惯了在宁静的夜里坐在桌前回信,也习惯了出门拿走信箱上的来信,更是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的陪伴。一旦抽离会让人生出诸多情绪,比如想念,比如依恋,比如....百无聊赖。
终有一天,我试着问了问自己,这算不算得上是喜欢?
但是,管他的呢!
既然她已经闯进来,就别想着逃走了。
大半夜里,我披着外套在冰冷的房间内,写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封情书。
4.季望的自述[差错]
来了一个交换生,长的还不错。
这世间难有让我多看几眼的女性,这人叫白梨,是城北中文系的女神。
与她初识,不再学校。
而是同一家打工店。
当时是下班点,她被店里的老板揩油,而我就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