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永远直白炽热的叫人无法拒绝。
白苏苏什么也没多说,翻身抱住自家夫君,哑着声音低声表白,“我也喜欢你,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她会给予。
将她能够给的所有感情倾注,来回馈他的爱。
此话一出,宁笙箫按压在白苏苏眼角的手指微微一顿,墨色的瞳孔之中有叫人看不透的漩涡席卷。
将这句话刻进骨头里,宁笙箫低头看着白苏苏头顶的发旋,“这句话,我记住了。”
有些温暖和爱意,一经得到就再也无法放手。
永远无法,放手。
……
夜幕渐渐黑了。
这一顿年夜饭吃得温暖而多情,两个人的心不知不觉之中悄然走近了一步。
洗漱之后白苏苏不肯睡,睁着眼睛站在屋檐下,抬头望着越下越大的雪花。
不过两个时辰的光景,院子里的雪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
她伸出手,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掌心触碰她身体的温度融化成一小滴一小滴的水珠,再也没有穿过她的身体,也没有一个沧桑心死的男人站在屋檐下孤独的看着夕阳一声一声念着“苏苏”。
白苏苏恍然的转过头,望着站在她身边的宁笙箫只觉得岁月静好。
悄悄伸出手,与他的十指交握。
“夫君。”
“嗯,”宁笙箫垂下目光,凝视着她。
将十指交缠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白苏苏扯着嗓子又叫了一声。
“夫君!”
宁笙箫没有再回答,他垂下眼睑,俯身吻住了白苏苏的唇。
用实际行动告诉身边的人。
我在。
我一直都会在。
第一次,白苏苏没有被动的感受,而是努力的回应着宁笙箫,她踮起脚,小腿微颤,手却奋力揪住宁笙箫的衣襟,直到宁笙箫腾出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庭院里的雪密集如瀑,屋檐下的两人引颈交缠,难舍难分。
廊下放了一张椅子,宁笙箫坐着,白苏苏坐在宁笙箫腿上怀里抱着一条毛毯,眯着眼看雪守岁。
明明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却又是她自己困顿的眼皮子打架,小脑袋一顿一顿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远处的镇子上开始放起各色的烟花,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各色的火花窜上天空,哪怕是如此遥远也能够看清。
只是,天际落下的雪并没有被染上颜色。
宁笙箫瞧见白苏苏的困顿,轻轻揉揉她的脑袋,“睡会儿,一会儿叫你。”
白苏苏倔强的摇摇头,然后蹭进宁笙箫的怀中阖上了双眼。
都怪这个坏男人的怀抱太温暖了。
白苏苏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何时耳边传来了宁笙箫低低的呼唤声。
“苏苏,苏苏……”
白苏苏懵懵懂懂得睁开了眼睛。
第十七道菜:乳酪樱桃
还没有清醒过来,一件纯白的狐裘已经裹了上来,将她整个儿紧紧裹在里头。
随即,宁笙箫给她带上了风帽,抱着自家小娇妻走进了大雪之中。
雪天的山风扑面而来,雪花侵袭一靠近白苏苏便化作了点点透明的水珠黏在她发丝散落的鬓角和纤长的羽睫。
白苏苏终于清醒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被宁笙箫抱着已经离开了那个属于两个人的小木屋正在朝着半山腰去。
黑夜里,树影憧憧,风雪摇曳着枝杈如暗无边际地狱里的鬼影,叫她心生怖惧。
这样的雪天里,不知道有没有打不到猎物的野狼成群结队的出来觅食,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猛兽。
白苏苏想多了就更加害怕,忍不住抱紧了宁笙箫瑟瑟发抖。
她刚醒来时迷迷糊糊,并没有听清宁笙箫对自己说了什么,只怯怯的从风帽里露出一双眼睛,“我们要去哪里?”
偏生抱着她的男人生了坏心思,就是不告诉她实话。
“去了就知道了。”
白苏苏气得在宁笙箫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宁笙箫嘶了一声,隔着厚厚的雪狐裘一巴掌拍在白苏苏的臀瓣上。
白苏苏故意哎呦一声,委委屈屈的巴巴嘴。
宁笙箫蹙眉,大手在打过的位置揉了几下。
白苏苏报复不成反被吃了豆腐,抓着宁笙箫的衣领子野猫似的在他喉结上又咬了一口。
宁笙箫狠狠抽了口气,喉咙干涩,血气有些压抑不住,偏生还要忍着不能对她做什么。连打一下都舍不得生怕再弄疼了她,只能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哑着嗓子警告她,“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
小娇妻恃宠而骄,仗着冰天雪地的宁笙箫舍不得对她做些什么,非但不听警告反而对着抱着她的夫君为所欲为。
宁笙箫无奈,自己宠坏的,只能自己受着。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的一处空地上头,宁笙箫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叫小娇妻站着,又扫出一块石头抱着小娇妻坐了下来。
白苏苏坐在宁笙的腿上,软软的一点儿也不冷。
她低头,俯瞰着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下万家灯火璀璨,落下的雪一时间模糊了光,叫那些挂起的红色灯笼迷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