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做这种梦呢,好可怕……
穿书过来,是不是证明她在原来的世界消失了?
那她突然消失,她的父母会怎样?伊夏月抱着双膝蜷缩,她的手脚冷的快没知觉,她不敢想,越想越后怕,如果她在原来的世界没有消失,那现在的她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咚咚咚。”
“咚咚咚。”
“进来。”
伊妈妈进来开了盏灯,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伊夏月,她抚了抚额头上她被冷汗浸湿的头发,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伊夏月抱住伊妈妈,点了点头。
伊妈妈手一直在伊夏月后背顺着她的背,给她盖上被子,“我出去给你端杯水来。”
“喝点热水吧。”伊妈妈帮伊夏月搓手暖手,字里行间都是担心:“怎么手这么冷,你好久都没有这么做噩梦了,上一次还是小时候。”
伊妈妈没有之前的跋扈,现在很温柔很细心的照顾着伊夏月的情绪,温柔的就像她原来世界的妈妈。
伊夏月眼睛含泪,紧紧的抱住伊妈妈,伊妈妈以为她还在害怕,也耐心的一直抚着她的背。
许久之后,她在伊妈妈的怀里睡着了。
做了这个噩梦以来,伊夏月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自己的父母,或是开心的事,也有难过的事,懊悔的事,以前的记忆通过梦的形式每晚在她的脑海里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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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你怎么了?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伊夏月轻咳下,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喉咙也很痛,扯出一抹笑:“没事,可能没休息好。”
伊夏月同桌有些担心,道:“你还是一趟医务室吧,最近天气变化很大,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没事。”伊夏月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我趴一下就好了。”
“夏月你怎么这么烫啊!”同桌伸手摸伊夏月的额头,惊道:“好烫啊,你发烧了!”
“我送她去校医室,你跟老师说一声。”沐之晨把伊夏月打横抱起,本来她想说“不用了”,但是她一张嘴还没开始讲话喉咙就像撕裂的痛一样,她浑身无力,只能靠着他。
送到校医室,校医摸着伊夏月滚烫的额头,蹙眉道:“这么烫是发高烧啊,快送医院!”
出去拦了车,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医生立马给伊夏月吊针降温。
来学校的时候沐之晨就感觉伊夏月不对劲,这段时间流感高峰期,他去校医室买了感冒药,没想到他才回到教室,伊夏月已经烧的这么厉害了。
看着伊夏月难受的样子,沐之晨内心的自责升到最大值,一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
伊夏月现在还处于昏睡状态,吃了退烧药刚睡着。
大半夜伊夏月迷迷糊糊的醒来,口很渴,一直喃喃的想喝水,刚准备硬撑着起床,沐之晨就半搂着她靠在自己身上,慢慢的喂水给她喝,还小心叮嘱:“小心烫。”
水他吹凉了,暖暖的,但他还是怕每个人对温度的感知不一样,怕伊夏月觉得烫。
伊夏月喝了两口,慢慢清醒过来,慢慢侧过头,看着那张映在她眼眸的帅脸,伊夏月沙哑着问道:“你怎么在这?”
看了看窗户外面,乌漆嘛黑的,冷风偶尔吹过,只有路灯一排排的立在外面,偶尔映照路过的行人或者车辆的影子。
伊夏月想坐起来,沐之晨帮她帮床头抬高,立着枕头在她腰背后,坐着会舒服些。
她吃了药,现在比之前好多了,只是声音还是很沙哑,嗓子也很疼。
回想起在学校最后一幕,她只记得沐之晨把她抱起来赶往校医室,后面的记忆她想不起来,拿起水杯又喝了两口水:“你今天送我来没回去?”
沐之晨没有回话,只说:“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伊夏月低下头又喝了口水,低声道:“谢谢。”
在倒下去之前,她趴在桌子上很难受时第一个出现在她脑海的——就是沐之晨。
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但是她醒来第一眼看到沐之晨,虽然身体还是很沉重很难受,但她的心里是雀跃的是开心的。
她睁开眼第一个想见的人也是沐之晨……
之前那些莫名的在意,被他撩会突如其来的脸红,现在仔细想想,再算她再迟钝,她也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心里有沐之晨。
现在她的心里比喝了水的胃还要暖,她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沐之晨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她的心里。
之前毫无兴趣的恋爱,在她恍惚间让她迎来了春天。
“还好,退烧了。”沐之晨用手背探了下伊夏月的额头。
她刚才凉下去的脸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忽地热了起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沐之晨又伸手摸了下伊夏月的脸,她的脸更红了,“好烫啊!”
“又发烧了?”沐之晨紧张的说道:“我去叫医生!”
伊夏月赶忙拉住他,忍着嗓子的疼痛:“不是,我是、是热的……”
“热?”沐之晨拿出体温计让伊夏月含住,不放心的再次确认道:“真的只是热?没有其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