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孤寡多年楼中一枝花竟然喜欢这种类型!
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高龄美男单恋妙龄孩童?
……
电光火石间,雷驰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在白发男子的呼喊中通通烟消云散。
“雷驰?”白发男子说道:“小姑娘的家人应也是在东水临街二十五巷出了事,只剩一个寡母。两人闹了矛盾,相信不久她娘便会寻来,襄王有约我不能久待此处。你就在此地陪陪她,直到她母亲来了,亲手交到她母亲手中,再回来复命。”
“不!”慎儿抱住他摇头。
白衣男子双手抱住她的小脑袋,大拇指摸摸脸颊说道:“不怕不怕,雷驰叔叔不吃人,如果他凶你,我帮你打他好不好?”
雷驰收到来自护法警告的眼神,背脊发寒立马坚定的摇头,单手指天发誓:“叔叔绝对不吃人!”
慎儿盯着雷驰,又盯着白发男子,恋恋不舍的从他怀中离开,挥手说道:“爷爷我们还会再见么?”
“我住在建安城旁万刃山庄内,只需报杜仲二字,他们就会带你来见我。”杜仲最后摸摸她的头发,绝尘而去,轻功洒脱灵动一眨眼功夫就不见身影。
“真厉害!”慎儿拍手称赞,回首瞧见黑面阎罗,后退几步眼珠子转了一圈。“雷驰叔叔,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吃我。”
雷驰讨好的挤出笑容,怕自己笑的太狰狞还用手撑了一会儿。
“那你要陪我等娘亲来找我对吧,”慎儿笑着眼睛弯成小月亮,“否则爷爷他会打你,你好像很怕他是么?”
那是自然,试问倚月楼的杜仲天下谁人不胆颤?
“那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然我就告诉爷爷你欺负我!”慎儿的狡黠的搓搓手,抬头思索片刻:“要不咱们先玩打弹弓吧,你站远些头上顶块大石头,看我能不能打着!”
雷驰的脸色又变了变,望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份探究。他怎么会觉得小姑娘可爱呢?他怎么会觉得小姑娘怕他呢?等等这狡猾机敏的样子,怎么这么眼熟?
啊!可不像极了前脚离开的杜仲杜护法么!雷驰眯着眼,越看越像,不止是神态举止,而是方方面面。那眼睛那眉毛那微微上扬的下巴,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他围着慎儿转了两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清楚,开始不觉得,如今有了不同想法是哪儿看哪儿像。
“像!真是极像!”他啧啧称奇,瞥见地上弹弓留下的痕迹,眉头皱起问道:“这谁教你的?你爹还是你娘?”
慎儿有了杜仲撑腰,挺起胸膛调皮地说道:“我不开心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雷驰叔叔我想玩弹弓,玩着玩着开心了就想起来了也说定呢。”
雷驰:“……”
李相月在城中找了许久,嘴角着急上火冒出大泡。慎儿聪慧方向感强不会迷路,但世道乱的很,谁也说不准路上会不会有歹心之人。慎儿善良,没有什么防范心,很容易便被人骗了去。
不会的,慎儿不会有事。李相月心里默默念叨,脑袋空洞脚步虚浮,不住的拉住行人问可有见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孩子,哭着跑了过去。
“大婶,你有见过一个小女孩,大约这么高……”她放在腰间比划,未得到满意答案后弯腰道谢,又扯住另一位行人。
“这位公子,有见过这么高的小女孩,皮肤很白……”
一连问了几人,都无所获。李相月急的满头大汗,纱帘被汗水黏住脸颊,勾勒出立体的轮廓。
“夫人,你要找的小姑娘是不是杏眼圆脸?”有位老叟拍了下她背,指着远处。“我见着她似乎跑去东水临街二十五巷了,那地方死了好多人,闹鬼的啊!”
李相月醍醐灌顶,嘴角向上一连说了三个谢谢,她的慎儿是个聪明的小心眼,定是找外公舅舅告状去了。
不疑有他,李相月快步跑去。未见身后客栈小楼内冲出一人,着着粉白长衫,文质彬彬唯独脸上的哀思使他初见垂老之像,折去几分英挺。
“范师兄,作甚呢饭也不吃了?”旁有妙龄女子,穿着与他类似,也是粉白长衫,腰间别了把银白色长剑。“聚宝阁的盐水鸭是建安一绝,我早上天不亮去排队,也只买到一只,你放着不吃岂不是糟践我的良苦用心?”
范珩眺望远方,仿佛他刚刚只是眼花,梦中人并未出现,他愧疚地说:“方才我明明看见相月在此处,一眨眼就不见了呢,许是我思念太甚,看错了罢?
“王师妹,让你费心了,我这就上去吃完。”
心心念念的人恍然出现,又骤然消失。范珩的心犹如抛去云端再狠狠落下,吃什么都如同嚼蜡,一只鸭也只是象征的吃了两口。
“别吃了!不吃了!”王佩蓉夺过盐水鸭发泄似的一股脑塞进嘴里。“总归我买的不合你意,就算是山珍海味也入不了你的眼,但你怪我今日也是要说上一句。相月师姐已经死了,十年前的大火就已经死了!”
范珩头冒青筋,拳头死死攒住吼道:“她没死!”
“呵,”王佩蓉轻蔑一笑说道:“谷中谁人不知,李相月被魔教妖人蛊惑,背叛师门累及家人,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