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12点时,门才打开,他带了一身的酒味。
我给他倒了杯水,他默默的拉开领带,歉意的对我说“我回来晚了”
“不算晚,才12点,我们这一行凌晨回来才是正常”我笑着说。
他看着我,把我抱到腿上,温柔的吻着我的头发,“佳佳,你有美国的签证吗?”
我奇怪他会问这个“有啊,去年办的十年签证,有一次拍外景需要所以办的”
他说“和我去美国玩两天吧”
我惊讶的说“你有时间吗?”
“一星期后,我要进组拍电影了,所以想给自己放个假。陪我去美国玩几天吧”他淡淡的说着。
我想了一下,“你等我看下行程”。
他阻止了我说“别看,我知道你有一些小的安排,推掉吧,陪我”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后来,陈姐因为这个埋怨了我很久,但是我却觉得值得了。
美国加州马里布海滩,他牵着我的手,自由的走在白色的沙滩上。
我们的恋情像是从监牢里释放出来一样,贪婪的享受着光明和自由的美好。
我看着他优雅迷人的脸庞,产生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或许是从没有在阳光下,这么仔细,这么靠近的看他。我们的相见总是在深夜。
他看着我,低沉的说“喜欢吗?佳佳”
“喜欢,我一直喜欢大海”,我开心的说着,我现在一定像个孩子。
他温柔抱了我,一个轻柔的吻,贴在了我的额头。
我的心第一次急速的跳动,我想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吧。
我们晚上在海边的餐厅吃饭,他流利的用英文点餐,优雅的如同一个王子。
即使在异国,他依然是魅力不减,周遭几个西方女郎热情的眉眼充分证实了这一点。
那几个女孩没过多久就过来搭讪,他们询问着是否可以加入他们一起用餐,他礼貌的拒绝了,给出的理由是“My girl probably won’t like that”。
他以为我听不懂,单纯的告诉我说他们是来问路的。
我笑了,虽然我大学没有毕业,可是我的英文足以让我明白他们在谈些什么。
晚饭后,我们回到了酒店,那是一套可以看到漂亮海景的套房。
他抱着我站在落地窗前,听着大海的声音,看着金门大桥的灯光,一切似乎都是爱情的模样。
第二天他带我去了环球影城,玩了一个又一个看似幼稚的项目。
我真的很开心,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这么放松的活着了。
他问我“敢不敢去坐过山车?” 我像是个偷吃糖的小孩,迫切的点头。
他握着我的手,坐完了全程,在心脏失重的过程中,我的脑子更加清醒。这个男人很危险。
偌大的城中,他去买爆米花,我久等不回,心无比慌张。
我像是个孩子一样,站在原地,呆呆的等他。
很久之后,看到他的身影的时候,我急切的向他奔了过去,像是找到了依靠。
我的急切似乎吓到了他,他安慰着我。
我冷静下来时,才发现他身边站了一个亚裔面孔的美丽姑娘。原来被人搭讪的他,耽误了。
那女孩热情大方的用快速的英文问他,“I really like you, can we have a drink tonight”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思索了一下回到“Ok, maybe after I drive her back to Hotel”。
那女孩娇媚的笑了,留了一张纸给他,也给我一个挑战的眼神。
我心里想,失恋的最快纪录保持者应该非我莫属吧。
我没有问他和她说了什么,他也没有解释。
我们回到宾馆之后,他就让我早点休息。他要去处理一些国内的事务。
我乖巧的答应了,玩了一天的疲惫,让我深深的陷入了梦乡。
又玩了两天后,我们启程回国了。为了记住我们为数不多阳光下的相处,我偷偷的买了一张环球影城里工作人员拍的合照,他并不知道。
这是一份独属于我的纪念,纪念我的自由,也纪念我的初恋。
回去的飞机上,我们并没有坐在一起,头等舱里的中国人很多。他被认出来的几率太高了。
一路上我都在睡觉,下了飞机我收到他的短信说他公司有事要处理,就不回去了。
我一个人回到了郊区的医院,看望我依然沉睡的爸爸。
生疑
回国之后,杜致远就出门拍戏了,这次需要几个月。
离开之前,他给我买了很多衣服,他说“你的衣服少的可怜,不太适合出席大一些的场合”。我笑着同意了。
他走后,我又住回郊区的小房子里,每天抽空去陪陪爸爸。
他的手指好像会动了,医生说可能只是肌肉反射。但是我依然暗暗的希望这是奇迹的前兆。
我和杜致远变得更少联系。偶尔我会问候他一下,但是他回复往往很慢。
有一次我给他打电话,请教一个演戏的问题,一个女人接了电话。
我怕别人知道,只好说“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我想他看到来电记录,应该会给我打过来吧。
只是我并没有收到他的电话,我想他可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