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了扁嘴道，“书上说妖素来无情，冷血冷心，哪有人间的温暖。”
云皎眉头微紧了紧，你到底对自己的种族有什么样的误解？
“我问你几个问题。”她叹了一声，“没有变成人，你现在很伤心吗？”
“嗯。”她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神情更加伤心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刚刚是骗你的。那个姓齐的没有骗你，你会欢喜吗？”
她眼睛一亮，猛的抬起头，“真的吗？”
“假的！”
她眼睛顿时又暗了下去。
“姓齐的虽然是骗你的，但这蛇妖却是真心护着你的。它现在伤好了，你快乐吗？”
“当然！”她转头看了蛇妖一眼。
“哦！”云皎点头，突然扬手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季离整个人都被打懵，摸了摸红肿的脸，这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顿时一脸愤怒的瞪向她，“你干什么！”连着旁边的蛇妖也瞪了过来。
“生气吗？”云皎问。
“当然了，你为……”
云皎却直接打断她继续道，“你会因我打你而愤怒，会因求而不得而哀伤，会因为姓齐的而欢喜，会因蛇妖伤愈而快乐。那我问你……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你觉得自己缺哪个？”
咦？
季离愣住了，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般，整个妖都惊呆了。
好……好像，真的没有缺的啊。
“既然你都有，那么你好好的妖不做，干嘛想不开非要做人呢？”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季离：“……”
说得好有道理，妖好像跟人没什么区别，而且人比起妖来说弱多了。那她到底干嘛想不开，非要做人来着？
季离呆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感觉碎裂的世界观，正在慢慢重建。
“以后少看点小说，多看看课本……修练功法！”云皎语重心长的劝道。
“……”季离却仍旧没回过神来。
“对了！”云皎想到什么，顺口问道，“你到底多大了？”还这么没脑子？
“一百……三十四岁。”她下意识回答，半会又加了一句，“我族成年早，我还有……七十年左右就正式成年了！现在相当凡人的……”她掰着手指数了数，才确定的道，“十岁！”
啥？
卧槽，搞半天她还是个孩子吗？
Σ(°△°|||)︴
云皎：“……”
老头：“……”
众天师：“……”
众人不由得想起了某个齐姓渣男，一时间齐齐异口同声的出口。
“禽兽！”*7
第93章 当面对质
妖怪的事情解决了，但是问题好像更严重了。
因为孩子没找着！
村中的那十几个小孩，不可能凭空消失，若不是妖怪所为，那又会是谁呢？
“三位道友……”四位天师中等级最高的，是跟老头一样一花的陈天师，此时正一脸凝重的道，“我觉得此事的关键，还在那齐家公子身上。”
云皎点了点头，的确，是那姓齐的渣男说村中的小孩是被妖怪抓走的，所以她们才一路找到了山上。如果不是她见过季离，光凭蛇妖抓了四位天师的举动，她们根本不会相信小孩不是被他们抓走的话。
那么齐呈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的用意，就不言而愈了，名显就是想借刀杀人。他先是骗走了季离的内丹，又想以孩子失踪的事，借他们的手永除后患。
“看来得当面向齐呈问清楚。”老头提议道。
几人也没有意见，到是还躺在地上蛇妖一急，连忙道，“我也去！他拿了公主的内丹，我……”
“你就算了！”云皎上下扫了他一眼，“你们要去，这事就说不清了。”他们这些上了册的天师还好，见识得多，但一般人见到妖怪不被吓到才怪，哪会听他们解释。
“可是……”
“我们自会问清楚妖丹的事。”云皎转手给了季离一张传讯符，“拿着这个，你们先回家去，别在这里扰民。有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络。”
季离吸了吸鼻子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云皎说得转过了弯的原因，没由来的对她产生了些依赖感，水汪汪的看着她，“可……可是我不想回去，我跟着你好不好？母……”
“不好！”云皎秒拒，这是什么随便认妈的臭毛病，缺母爱吗？想到她才十岁的年龄，只好又加了一句，“离家出走可不是什么好孩……好妖怪。”
季离这才委屈巴巴的才低下了头，倒是旁边的蛇妖明显懂事多了，认真的抱拳道，“公主妖丹之事，就拜托云神医费心了。”
“嗯。”云皎点头，看着两人消失在了回妖界的传送阵中，这才起身准备下山。
“丫头，我们直接去齐府吗？”老头顺口问了一句。
云皎脚步一顿，扫了身后四位伤残人士一眼，然后又瞅了瞅自家祖师爷，反问道，“你觉得呢？”
“懂！”老头秒答，“先回去吃饭。”
“……”
这四个饿惨了的天师到是其次，重要的是已经快午时了，祖师爷还没吃饭呢！再拖下去，估计要凉！
——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师的恢复能力都比较强，他们只是在山下休息了一个时辰，顺便吃了顿饭的功夫。四人就已经恢复过来了，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日常说话走路还是没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