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宝尊这位是？”景夫人问道。
“这一看不就知道了吗？”百宝尊咬了一口脆香的油条，仍是照样不解释，“你们先说说，怎么过了一晚上就醒了？”
“不知为何我们在凌家城外飘荡很久了，你们来了之后我们才能成功回到她们两人的身上。我们不用回忆，便知道这两个夫人这几年来对方丈有多么过分，所以我们这一早就……”开口的是先前的大族长白月光景夫人。
“她们做的又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扑通一下过来就跪着，可吓着方丈了。”百宝尊一看方丈凌平楚啥也不开口便知，这两位原身刁钻的夫人比九尾还让方丈头疼。
“可不是，我也吓了一跳。”语船长笑着说道。
“方丈，对不起。不过我们这跪，不是跪给你们看，是跪给凌家人看的。”景夫人道，“这景夫人也太过分了，端的是风雅高冷人设，尽是背地里阴方丈，那些什么流言都是她刻意寻找，添油加醋放出去的，真是可恶。”
“你说呢，吕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凡是能在人前让方丈凌平楚没脸面的事情，她都说了一遍做了一遍。”吕夫人同样气道，“什么红玫瑰，射向方丈凌平楚全都是她的尖刺。”
“等等。”百宝尊察觉出不对，“景夫人您是？”
这景，在越泽国的景贵人和在机关城的景王后，那可都是最爱热闹，最为话痨的人设。
而吕，越泽国的吕常在，机关城的吕榕树都是憨厚、稳重、老实，沉默少言的。
现在听着，怎么倒像是她们两人的人设对调过来了？原先冷艳自负的景夫人变成了话痨热心的景贵人。原来刁钻霸道的吕夫人变成了憨厚稳重的吕常在。
“啊！还真是。”细心的吕夫人反应过来了，“这吕夫人这么张扬，我可不敢。”
景夫人急着：“我也没办法像以前的景夫人那样，一句两句都文绉绉，慢腾腾的，讲句话可以断成好几个大喘气，能把我自己急死。”
“啊，这个，问题不大，没事，你们就按着你们本来的样子。你们既然一早就跪在这了，想来是有什么打算吧？”
“百宝尊你放心好了，我们可都想好了，就是你们要做什么就放心交给我们。这两位夫人的身份还算好使，尽管使唤。”景夫人一边说着，手指头夹像萝卜炒蛋的小手就没停下来过。
吕夫人就更直接只是点头，脸快埋到板栗地瓜粥里去了。
得，不用看，吃相如此把持不住，是两个妥妥的戏精。回头她便让两个人去接受曹应玲和司韦瑛的“培训”教育。正好都是老熟人。
*
两位夫人这一跪其实引不起什么大波澜，大家都见惯，想着又是什么见怪不怪的招数。
然而，接下来的变化对于凌家武道馆的上上下下来说，那可真就是掉眼珠子和下巴了。
首先不提，两位夫人性子几乎是完全对换，他们还顾不上质疑。
他们知道，方丈凌平楚在各地都要开设讲坛，但讲坛这件事在凌家基本没有成功。每次方丈凌平楚几乎都以失败告终，两位夫人那折腾劲太凶，方丈只好躲了一次又一次。
这次完全不一样了，那早上的跪居然是真心的，送给方丈的东西也不再是以前那些吃不能吃、动不能动、穿不能穿、摆不能摆的绣花枕头，既不中看也不中用，还一直送，也不在方丈开设讲坛时请戏班、武术吆喝等骚-扰行为。
全部大族长、三族长家的弟子，这些弟子占据了凌家的七成，二族长家也就凌应林一个，顶了剩下的三成力量。
两位夫人说了，不来参加讲坛的全部训练翻倍，一场不去两倍，两场三倍……哪个敢不来？
加上其他家族好奇的、乖巧的基本全来齐了。
这讲坛是乌泱泱的一片。
百宝尊煮白粥煮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不嫌弃地烙上了大饼，放上了辣椒。
于是凌家上上下下，都被送齐了一遍，桌子上都摆上白粥和烙饼。
上午的讲坛结束，百宝尊也顾不得午憩，把沉迷于“内测”现实世界的涵易和尚和九尾，拉出来一起看“监控”。
这凌家折腾方丈那么惨，她决定无论测试出谁，都得吃上一阵她做的东西，才扔进机关城伺候。
其他两人别说，找得就更积极了，绝不放过一个跑茅厕的人。
别说，方丈凌平楚在这里才算是真正被宠上天了。
这样几天下来，族长们不干了。
两位夫人的解决办法也很简单，拉开擂台，不服的上来就干，干到服气为止。
讲坛又成功举办了几天，包括山下受凌家保护的村民也都来领了几次布施，来来回回算是都找了出来。
成果不算多，但凌家武道观的那几个戏精怕是吃到虚脱了，才被百宝尊扔进机关城，没有了这特殊待遇。
凌家从头到尾，唯有二族长没有吃过。
那天凌应林回来便将二族长的话透了个底，无非也就是她身为凌家最有希望的继承人，怎么沦为方丈凌平楚的随从。她如何对得起二族长的伯乐知遇之恩。
“二族长，您说，我的家人都不在了，是吗？”凌应林是知情的，她的家人都是被二族长安排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