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偏僻，没有公交，打不了车，你怎么回去？”
应有语停下脚步，娇俏回头：“你说这么晚我飞回去怎样？”
“到底你是现代人还是我现代人，这座城有夜的时候吗？”凌平楚按下她的背包。
应有语不服：“你这话不对，我们可都不是人。”
“嗯，有语说得对。”凌平楚笑着，“留下来吧，放心，今晚我不动你。”
应有语转头给了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
晚上9点，应有语听见自己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空调被掀开，带来一股冷气，身边的床垫沉了一些下去。
自己的腰身被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
应有语侧躺着，内心好笑：“说好的不动？”
“今晚是不动，你刚回来，还累着。快睡吧。”凌平楚心想，没道理回来了还没从自控系毕业吧？
在那段不知年岁的时光里，他们也是什么都做不了，每天不能刷牙洗脸洗澡的应有语说什么怕熏着她，根本不给靠近。
把一代方丈给馋得。
按理说，戏精是不会有这方面情绪的，只能说……他们真的太像人了吧。
应有语比自己想象中入睡得更快，看来她真的累了。
凌平楚安心闭上眼，闻着鼻尖淡淡的茉莉清香，真好，她终于回来了。
*
李堰十的住所在一处老胡同里，穿过七拐八拐毫无辨识度的胡同，他们来到了一处外面排满队的红墙绿瓦屋子。
“炎大夫。”凌平楚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从窗外唤了声。
屋里的小窗打开，露出一张清秀雅丽的面庞，是一名拥有一头极长秀发的女子。
“来了。”女子对外道，“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提前闭诊，明日再来。”
“那走吧走吧，谢谢炎大夫。”没想到门外等了许久的病人一个个极为客气，纷纷相告离去。
“炎大夫，我们明天再来啊，您好好休息。”
“进来吧。”炎大夫唤他们，“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妻子，应有语。”
“哦，她也回来了。你好，我是轩辕炎。”炎大夫言谈举行极为娴雅，一举一动都让很是舒服。
轩辕？这可是远古黄帝的姓，看来是位高人。
应有语点头示意：“炎大夫好。”
“跟我来吧。”炎大夫将自家院子锁上了门，“家里人都出去了。你师父啊，是位怪人，疾病缠身，还就爱自己住在前边那拐角小院子里，要不是碰上我，可能很早就没了。也算是因缘际会，既然结缘，我断然不会不管。如今，也算是接近圆满了。啊，不好意思，今天我替他高兴，忍不住多嘴了。
正常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应有语和凌平楚对视了一眼，为何这女子给人一种，啥都知道的感觉？
而且师父口中的挚友居然是位年轻貌美的女大夫……有故事。
“大夫随意，我们都行。”凌平楚语气甚是敬重。
炎大夫打开了另外一间红墙绿瓦的门：“进去吧，一切都在里面了。钥匙我给你们留着了，我先走了。”
女子温婉笑着，离去了。
凌平楚拉着应有语对着女子恭敬一拜。
后来这胡同里只留下了李堰十这么一间红墙绿瓦的屋子，再去，炎大夫仿佛从未存在过。
很久很久以后，他们再次相逢，那时已经有了另外的际遇。
*
正是夏天的季节，院子里有一颗芒果树，树下种了一圈的茉莉。
“这是？”应有语知道不可能那么巧，种的是她爱的水果和花。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种的。”凌平楚承认。
“长这么快的吗？”应有语怎么那么不信呢，“还是你已经回来这么久了？”
“你猜。”凌平楚没有直接告诉。
“哎，你……”
“走吧，师父在里面等着了。”凌平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屋子里是设备，一切李堰十用来维护“安之陆”游戏的设备，新旧替换，线路多得无处下脚。
凌平楚带着应有语来到两台全息设备面前。
应有语双眼发亮：“这是？”
“对。安之陆的登陆设备。”
“走一个。”应有语率先进去了。
他们回到了安之陆，这时游戏恢复到了先前的建模时期，不同的地方是NPC少了很多很多。
刚穿越大气层，他们就听见了师父浑厚的声音：“你们可真慢，老头子我都等急了。”
他们定睛一看，是安之陆最高的安之山上。
李堰十立在其上喊着他们：“快下来。”
“拜见师父。”凌平楚显然见过他多次，神情都很是淡定。
但李堰十就没有那么淡定了：“快，丫头，我的美食呢？”
应有语没有让雁石大师失望：“昨天刚回，只来得及熬了一锅汤，托你这豪门私生大公子的服，虫草藏红花随便用，鸡也是最好的鸡，嫩着呢。”
“丫头，没白疼你。”李堰十乐得就着风吃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