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年李玘不是对这位状元郎一见钟情,倘若这位状元郎不想攀附这份富贵荣华,及时告知李玘他是有妇之夫,这些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归根结底,还是男人的虚荣心太重,一而再地抛妻弃子,所以不但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还把自己的性命给赔了进去。
而那位糟糠之妻也算是受到了报应,丈夫没了,儿子也没了,后来还被骗婚,说到骗婚,颜彦怀疑那位家暴男的死只怕也不简单,只是她不想去追究这些了。
因为随着李玘李秱两桩命案的告破,皇上下了旨意,诛妇人的三族,说是三族,她的夫族基本没什么人了,只剩她的母族和父族。
好在太后的寿诞快到了,老人家不想看到太多的血腥,因而她特赦了老人和小孩,只诛了妇人娘家的成年男子和女子。
饶是如此,这桩案子也惊动了整个京城,而且随着案子的真相大白,颜彦的名声再次传了出去。
一个十几岁的后院女人,居然从两个传闻故事中抽茧剥丝般破了四桩陈年命案,还把人家藏了快二十年的宝贝轻易地找了出来,这也太神奇了些吧?
瞧瞧,瞧瞧,这人跟人真是太不一样了。
有人住进这宅子是送命,而颜彦住进去不但破了凶宅一说,还立下这么一大奇功,也难怪她会名利两收了。
而所谓的名利双收,是指皇上要把这些宝贝都送给颜彦,因为在他看来,若是没有颜彦,这些东西也难以出来见天日。
可颜彦知道眼下朝廷缺钱,坚决婉拒了皇上的心意,最后,皇上只得把那两座庄子送给了她,因为他知道颜彦要种植新式农作物,缺的正是田地。
拿到两座庄子的地契,颜彦当即带人去实地勘察了一下,两座庄子位置都不错,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西,都是上等田地,一个是一千多亩外带了一片山林,另一个也有八百多亩外带了一大片的水域,正合了颜彦想种植水稻的心思。
只是今年来不及了。
从庄子里回来,颜彦估算了一下这两座庄子的市价,随后从自己的嫁妆中抽出了两万两银票给皇上送了去,算是她买下来的,左右她也是想投资做点实业的。
李琮没想到颜彦会如此仗义,原本他是不想收这银两的,可颜彦说了一句话,说就当是她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尽一份绵薄之力。
这话打动了李琮,李琮收下了这几张银票,为此,次日的朝会上,他再次当着群臣好好夸赞了一番颜彦。
别人还犹可,唯独陆鸣听了是十分不受用,这时的他就算再不愿意承认,颜彦的聪明才智比颜彧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两人压根就没什么可比性。
可笑的是,以前的他看不透这点,为了一点可怜的自尊,竟然自欺欺人,认为颜彦盗用了颜彧的才名,认为颜彦所做的一切都是欺世盗名,为的就是打压颜彧。
真是太可笑了,到头来,他才是那个被愚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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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求上门
颜彦并不是很清楚外面又发生了什么。
因为那妇人的事情耽误了她好几天,为此,给太后的那幅画像她还没有绣完,眼看着太后的寿诞日就该到了,她只得专心坐在了绣架前,连夜赶工。
这天,颜彦正在低头飞针走线时,周婉突然哭哭啼啼地跑来了,说是她父亲的案子已经递到了御前,只怕是凶多吉少,为此,她求到了颜彦头上。
这种事情,颜彦哪敢插手?
可见周婉哭成了一个泪人,她也不好立时把人撵走,只得扶着周婉坐到了炕上,正要吩咐青秀去打盆水来替周婉洗洗脸冷静冷静时,周婉抓住了颜彦的袖子。
“彦儿姐姐,我求求你了,二表哥说了,现在只有你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皇上前些日子又在朝堂上当众称赞了你,你的话,皇上肯定能听进去的。”
这话令颜彦大吃一惊,最近这几天她没有出门,家里也没有人来看过她,因而她委实不清楚皇上又在朝堂上表扬了她。
不过仔细一想,她也就明白皇上的意图了,如今国库吃紧,战事一拉即开,皇上肯定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站出来捐赠,不管是钱还是粮,自然是多多益善。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这里面有陆鸣什么事?好好的他为什么要给周婉出个这样的主意,难不成他认为自己会这么傻,主动往他挖的坑里跳?
再说了,貌似最近她没有得罪过那对夫妻吧?
说起来,颜彦还是上次过生日时在宫里见过陆家长辈和颜彧,再后来,她不是忙着打探那对主仆的审讯进度就是忙着刺绣,连陆家都没再回去过,得罪一说自是无从谈起。
可这陆鸣究竟是怎么回事?
“婉儿妹妹,你去找你姨母和表哥了?”颜彦直接问道。
“不是我去的,是我娘去的,姨母说,姨父不在家,她见不到皇上。再则,她是一个妇道人家,说话也没有分量,求了也是白求。后来还是二表哥出了这个主意,说是皇上能听进你的话,还说你心思细,说不定可以帮我父亲翻案,彦儿姐姐,我问过母亲了,我父亲真的没有贪墨过,他只是和别人合伙买了几艘商船租给别人,同时也买下了几间码头边的铺子,我们家真的没有贪墨,呜呜,彦儿姐姐,二表哥说了,这不叫贪墨。。。”周婉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颜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