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
“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一米九几，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量的精壮小伙，当他发怒起来就算成年男人都要害怕，更别说楚枫还是个，前.校霸。
当时就把中年妇女吓得哇哇叫了。
这还不算完，楚枫听到身后响起动静。
“萝蔓，你干什么……你拿椅子干什么?”
楚枫眼皮子跳了跳，转头就看到萝蔓以一种跟自己形象不符的姿势，单手举着一把椅子，朝着这边走来。
拿椅子干什么?
就楚枫对萝蔓的了解，她大概是想要给面前中年妇女，开个瓢吧……
……
现场一片混乱。
中年妇女连连尖叫，跟杀猪似的，老师们一边劝着楚枫不要激动，一边拦着萝蔓凑过来。
大部分的主力军还是在萝蔓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就是觉得萝蔓比楚枫更危险。
这大概就是直觉。
楚枫也必须承认，萝蔓杀伤力比他大的多。
到了最后中年妇女也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来了句，“对不起。”声音很小。
“大点儿声。”
萝蔓不满，继续喊道。
“对不起。”
这次声音大了，不过依旧不情愿，她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给小孩子道歉，丢人的慌。
萝蔓觉得差不多了，把椅子放下，冲着刚才拦在她面前，一脸惊恐的老师们乖巧一笑。
“您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老师们都站着，觉得老师应该累了，特地把椅子搬过来，您坐下来吧。”
边说着，边示意其中头发花白的语文老师坐下。
真.国家级表演艺术家。
萝蔓这一番操作又是让老师们一愣一愣的，不过看着面前可可爱爱的学生，记忆都开始模糊了。
她们压根就没有看到，萝蔓单手举椅子，要去砸人的吧?
……
中年妇女道歉的不走心，女学生红着眼睛，朝着楚枫的方向深深地鞠躬，带着哭腔，“楚枫……对不起!”
“可以原谅我吗?”
她的眼神当中带着期盼。
楚枫沉默的立在不远处。
“道歉收到了……不能原谅。”
无法原谅。
即使在看到女学生眼中的期盼变成心碎，楚枫也没有一丝动容。
在那十几分钟，却漫长无比的时间里，他曾经跌落在淤泥，就是对方的手笔，他何其无辜，凭什么现在对方道个歉，他就要原谅。
那些伤痛跟愤怒，是道歉就能抹平的吗?
……
这边已经解释清楚了，算是跟楚枫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萝蔓跟楚枫就可以被放行了。
萝蔓跟大贵摆手说再见，大贵也一脸和蔼的回应着，等人走之后，大贵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他们好像是秘密谈话吧，为什么萝蔓会出现在办公室呢?
那边萝蔓早就跟楚枫一前一后的从办公室出来了。
原本这边堵了好多听墙角的人，在上课之后也散了，走廊里静悄悄地。
“她初中的时候当过我一段时间的同桌。”
而在出来之后不久，一脸纠结的楚枫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跟她不算熟，不过好歹当过同桌，后来在路上有时候也会打招呼……我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我……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了，小姑娘脸皮比较薄，我就没有否认。”
楚枫被叫到办公室，被突然通知他闹出人命的时候，比谁还要茫然。
他压根跟这个女学生没什么，当时就想否认，不过在对上她可怜巴巴带着祈求的眼神之后，楚枫还是把反驳咽了回去。
可能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楚枫那个时候已经脑补了各种不好的社会新闻，硬生生的喜当爹，打算先扛下来，到时候再说。
谁知道，没有什么强迫戏码，人家是为了维护自己男朋友，让他当替死羊羔的呢。
楚枫挠了挠头，见萝蔓一动不动的望着他，脸庞有点发热。
这是发现他善良，讲义气的点了吧，他承认，在他不为人知的的角落，还有这样高贵的品质。
萝蔓粉嫩的唇瓣上下动了动。
“你到底是什么铁憨憨。”
还在那里等待被夸奖的楚枫：?
……
“喜当爹好玩吧，你信不信对方能把你搞臭，把你送到牢里蹲着。”
“你是圣父下凡?”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自我奉献精神呢，我缺两百万，给我两百万，让我花花呗。”
少女语速不快，但每一句都直直的往楚枫的心上戳，戳的血肉模糊。
“我哪里能拿出两百万。”
也不得不承认，萝蔓说的是对的，那么大的事情，不是他一个高三学生可以承担下来的，稍有不慎，这一辈子可能都毁了。
他只是太冲动，没有考虑后果，那人确实说了要把他送到监狱去，心里上承认，但嘴上还要找回点场子。
揉了揉被怼到僵硬的脸颊，“圣父也太难听了，能不能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