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的会议,进行的还比较顺利,客户并没有提“放弃募股”的事情,在这基础上,我们打算用我们自己的手段把客户股价太高,然后让金融大鳄高溢价收购,这样客户会狠赚一笔,我们的佣金也十分丰厚,按照25%持股原则,我们的利润也十分可观。
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那个会议整整持续了近四个小时,不过果实还不错,我这一趟没有白来。虽然手段有点龌龊,但是在这样的圈子里,如果你不做狡猾的猎手,很可能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按照会议的结果,我们需要准备一份募股后操盘的计划书,这些全权交给文龙,我负责后期review。
就在我悠闲地看着酒店外的夕阳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闫晨打过来的。
第一通电话我故意不接,到第二通的时候,我拿起电话,“闫总啊,大婚准备的怎么样了?”
闫晨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她说,“还行吧,请柬收到了吧,到时候一定赏光呀。”
我说,“闫总,有什么要指教的,请直说吧。”
她说,“听说张总也在广州,我们碰巧入住同一家酒店,不如一起下楼喝杯咖啡吧。”
我说,“好啊。”
我们约在了酒店一层的咖啡厅,我下楼的时候,远远看见闫晨已经顶在那里了,酷热的广州,她穿了碎花的长裙,十分飘逸。
我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我看到她已经为我点好了一杯美式浓缩,那杯咖啡让我有点荡漾。
“闫总,有阵子没见了,还好吧。”我坐下之后寒暄了一句。
闫晨打量了我一下,“广州这么热的天儿,你穿着西装,不热呀?”
我也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脱掉了外套,“还好吧,一直在酒店,不觉得多热啊。”
她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咖啡,她说,“我们开门见山吧,你切了我的生意,对吧?”
我回应着,“是闫总您差点切了我的生意,怎么您还倒打一耙啊?”
闫晨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在谈一宗并购是你自己嗅觉不够灵敏,这怪不得我。
我也快喝了一口咖啡,并且端着那托盘,“我也没想到世界会那么小,小到连生意都做到一块去了。谁曾想到你背后的金主会打我客户的主意。”
闫晨说,“这次并购背后有国际财团,你最好不要插手,要不你会被玩儿惨的。”
我放下那咖啡,“我在华尔街混这几年,也不是吃素的,什么国际财团?能比摩根高盛更牛逼吗?”
闫晨说,“我不跟你争,我这可是把底子交给你了,你以后吃亏了,别怪我没告诉你。还有,你如果陷入很深,到时候你们会赔的很惨。”
我说,“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张硕奉陪到底。只要不是意大利黑手党,美国共济会,我张硕决不妥协。”
闫晨说,“你说对了,就是共济会,32级会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共济会”这个词,我心里是满怀敬畏的,我也知道这个组织的强大丝毫不亚于我们万能的那啥。敬畏并不代表害怕,毕竟这里是中国,我们公司虽然有意向朝国际发展,插手一些国际性money问题,但是我们并不觉得“共济会”会是绊脚石。
于是我说,“就算是33级会员也得讲道理吧,做事情总有先来后到,他们不能飞扬跋扈,毫不讲理的吧。”
闫晨说,“这一点,你就有所不知了,在接洽你们之前,这个超级大亨接触过你的客户,只是你的客户有点狭隘民族主义,不愿意接受大亨的注资。说实在,你的客户所在的实业很不错,如果能有美国资本注入,他们就有能力去美国开分公司,能为美国带来不少的jobs,你也知道,他是坚实的民主党,他们精选的slogan就是美国就业法案。”
“你打住,打住,你是在跟我讲《纸牌屋》吗?”
她的话让我觉得老沈很狡猾,各方面都想吃,又想落一个好名声。
第19章 我真的会开除你
我跟闫晨的聊天不欢而散,她的话不像是撒谎,因为我知道她在纽约有些上流社会的朋友,社交圈子也比较广阔。
我于是给我在华尔街的一些老朋友去了电话,简单寒暄之后,问了一下闫晨口中的那个财团最近的动向。朋友说,“这个财团向来低调,很少会有信息外流,华尔街日报都很少能采访到他们。”
我说,“那好吧,谢谢你。”
我喊来了文龙,跟他简单说了一下我了解到的信息。
文龙呵呵一笑,“不会吧,这么大的财团怎么会盯上这点肉?”
我给文龙拿了一瓶水,“他们盯着的是这块肉会给他们的政党带来多少就业岗位。”
文龙,“硕哥,感觉这次碰上的不好惹啊,搞不好还破坏中美关系了呢。”
我说,“先别急,我们只需要让客户明白,他的主要业务在中国,主要市场也是在中国。要知道,咱们国家对泥瓦匠多少有些禁忌。”
文龙问道,“所以硕哥的意思是?”
我喝了一口水,“按照咱么下午跟客户聊的先铺垫着,我相信客户最想赚大钱,只要把握好这一点,就可以让客户跟着我们的脚步走。另外,你不是在摩根有些朋友吗?跟他们沟通一下,看能不能私下接触一下这个财团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