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土匪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像土匪了?
书生心里一阵嘀咕,明明那么可爱的女子。
“唯一称得上优点的,就是她一张脸了。”
“怎么,你见过她没带面纱的样子?”围观的似乎来了兴致。
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白衣男子笑了,“你以为陈姑娘土匪小霸王的名号是怎么传开的,还不是某人非要惹人家,敌不过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旁边一阵轻咳,刚刚一直在说话的男子脸庞瞬间通红,“别说别说了,都猴年马月的事了。”
众人一阵哄笑。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慢慢玩。”
说完朝着刚刚女子身影消失的地方跑去。
书生早就听得不耐烦了,听着那人在败坏女子的名声,还装作立了大功一件的表情,着实可气,如今看他离开,想也没想跟了上去。
余下的众人似乎还没听够,吵着让那一身白衣的男子讲讲关于那奇女子的故事。
男人神长脖子看着自己好友已经走远,讲起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大约就是一个富家子弟小的时候被一个看起来软绵绵的女孩子胖揍了一顿,至此记恨上了她,总是找茬,最后受伤受迫害的总是他自己。
现在想来,还能想象起那女子一副威武雄壮的样子,双手环胸,脚下踩着某个瑟瑟发抖的小子,让他求饶叫她一声姑奶奶。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能等到手下败将的回复,就被千里迢迢追来的老爹,拧着耳朵拎着胳膊跟拎着小鸡一样拎了回去,罚她不能出门。
过了几日,那个被欺负的少年等来了让自己狼狈不堪的人的道歉,是被胁迫的。
那日他也在场,所以他们之间的事情他算是知道的挺多的。
“那后来呢?”有人追问。
白衣男子笑了,抚了抚自己垂落的发丝。
“后来啊,女霸王被关了禁闭,出门的机会寥寥可数,某人不死心,天天去翻她家的墙角,你们应该知道,陈徐两家是隔壁。然后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战火没那么旺盛了,正式进入休战期。再后来就是女霸王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而隔壁的软柿子不爬墙了,变得文质彬彬。”
众人一阵唏嘘,徐少爷那点事谁还不知道,文质彬彬这个词太夸赞他了。
“各位莫急,且听我一一道来,两人许久未见,再一见面,你们知道一个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多年的禁闭还不是因为一个告状,然后两人又打了一架,这次是徐少爷让着她的,后来,徐少爷就变了,才是你们认识的样子,花天酒地,但是也仅限于吃吃花酒看看小曲儿。至于缘由,各位心中有数了吧。”
说到这里,男子挥一挥衣袖和各位告辞,去寻找自己的好友。留下一干吃瓜群众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啊,哎,别走啊,你说清楚啊。”
男子朝后挥了挥手,留下一句,“这就是你们至今单身的原因。”
众脸更加呆滞。
第4章 一把汤勺之蝶恋花3
书生这一边,紧赶慢赶才找到了女子的身影。
她在草地上跑动,一个男子替她扶着纸鸢,不耐烦的问:“好了没,我放手了啊。”
女子一边跑一边喊,“猴急什么,我让你放手你再放。”
因为跑动,脸上沁出了汗,打湿了鬓角的头发,头上的几个发饰也将掉未掉的,头发散了开来。
伸长手腕,高高举起手中的线绳,一边跑,一边回头,“放。”
那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因为袖子垂落露出一点红。
明明是一副正常不过的情景,书生看的莫名脸上燥热。
心中浮起一些不该想的事,转瞬对自己龌蹉的心思一顿责骂。
走了两步,脚下一顿,是个简单的银饰,他认得出来,这是女子头上的。
抬眼,果然一侧头发已经松散。
女子仰头眯起眼睛看着天空的纸鸢,脖子细长雪白,书生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转手,女子把手中的线交给了自己的丫鬟,让她给自己举着,她一个人去了树荫下扇着手,给自己吹风。
书生愣了下,捏紧手中的银钿,走上前。
“姑娘,这可是你的发饰?”语气轻柔和善。
女子一愣,回过头,书生这才看了全貌,因为风起起伏伏吹的面纱遮挡视线,摘下了面纱,脸颊上明显的一大片擦痕,伤的不重但是面积大。
女子虚虚的捂了捂脸颊,不自然道:“是我的,方才过于投入,没有留意到,真是有劳你了。”
规矩的行了个礼,书生回以抱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慢慢打开话匣。
“前日里路过一条小巷,听到一则趣事。一位姑娘家说讨厌女红女戒,善书法,最令人惊奇的是她对女子地位的诠释,为一夫多妻的社会制度抱不平。”书生说话的时候全程注视女子的表情。
女子微微红了脸,在他眼中却成了绝代芳华般的美貌。
眼眸微微抬起,复又低下,“这女子还真是有趣。”
书生笑了,“巧的是,我听到的声音和姑娘的声音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