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只是,他现在这样怎么去做好事啊?”
“这就要麻烦你了。我如今也是自顾不暇。”
“嗯。我一定会帮他完成的。”
以前都是他帮我,如今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只是有个问题,总不能当遛狗一样拉出去吧?
我走出去,四下翻找。也就灶上那小锅合适了,就先将就一下吧。
财神将泥鳅放入了锅中,就端了出来。
有一种上菜的感觉。可别我明天一时犯迷糊,就给煮了。
焖泥鳅我可是吃过的,味道那是相当的不错。闷蛟,是什么滋味了?不是有个成语叫,龙肝凤髓吗?那可是相当珍贵的食材啊。
估计这意念也会传播。他抬起头,瞥了我一眼,以示警告。
我就想想嘛,不动手,真的不动手。
☆、民国往事一
某某年 9月5日天气 凉爽
为了早日完成任务,我带着河神出来瞎溜达。只是端着那锅形象有点不大好。
“这是卖什么的?”有人好奇过来问问。我就跟那卖火柴的小姑娘似的。
“没什么,没什么。”
所以一出门我就去店里,买了一个小小鱼缸。
“欸,这是泥鳅吧。挺特别的,卖吗?”
“不卖,不卖。”
算了,还是去买个大点的碗吧。
但又怕别人把我当成了流浪汉,乞讨的。我便又买了个袋子,把碗端端正正地放在里面。
溜达了一天,也没见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在我打算打道回府时,迎面走来了一位老婆婆。
她坐在了河边公园的石椅上,拿出了一张相片看着。看着,看着就泪目了。但脸上却还挂着笑,说不尽的凄凉。她叹了一声,忽然歪过了头。手一松,照片飘向了河里。
她急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要去捡,差一点就掉到了河里。
幸亏,一条尾巴从后面及时拉住了她。
她后怕之余,回头一看。不想,竟见一颗巨大的脑袋。直接仙去了。
额,这算怎么回事?
河神很郁闷,他明明是想救人的。
“这下怎么办?”我问。
河神冷静了下来,将手放在了婆婆的眉心。“她确实寿命已尽,只是还有心愿未了。”
随见他走到了河边,手轻轻一起,就将老婆婆那张相片拿在了手上。
只见相片已经泛黄,像是从什么地方剪下来的。上面一男一女,女的穿着民国时期的短衣长裙,端庄贤惠。站在前面,挽着一个人,但左边只剩下了一只穿着西装的臂膀。右后方,男人站在花圃前面,一副佣人的打扮。但那规规整整的蓝色长衣长裤,却被他穿出了潇洒不羁的样子,有点地痞流氓的感觉。端正的相貌,眼睛斜看了过来,似乎是在看前面照相的人。
“旁边被剪掉的好像是她的丈夫。但那一个男的,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了?”我好奇地问。
河神看着老婆婆惊吓的脸,难免有些内疚。
虽然人到终了,逃不开死亡的命运。但活着的希望,才是走下去的动力。
就算离开,也总更愿意在完美的尽头追寻。
我想起了方才老婆婆看着这张相片时的双眼,幸福而年轻,尽管眼角的泪如断了弦的珠帘。但这种可遇而不可期的永恒,并非谁都能够有幸遇见。
梅丽与张新杰因为距离和生活,快速变质的感情,年轻而脆弱。
杰森因为追求,一时迷途的遗憾。留下的伤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我期望着这种永恒,但或许是我总把自己关在了保护区里。所以不管是月老的红线,还是丘比特的箭,都寻不到入口。
但又或许是见到了太多起初的美好,在现实的折磨中变得支离破碎。让我不再相信。
“这会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了?”我好奇地问。
时光的剪影瞬息万变,回头时,之前的公园忽然变成了一条马路。
吵杂的人来人往,电车穿行其中。
忽然一名拉黄包车的汉子向我招手走来。原本疲惫的脸,瞬时如见了珠宝一样。
“不是叫你别送来了嘛,我等一下就回去了。”
“刚煮好的,趁热好吃。”我半撒娇地说着。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嘴上就是这么说的。
汉子一听就乐了,便要接过食盒。
忽然一个胖女人醉醺醺地走了过来,扫了一眼之后,就定格在了我们的方向。摇晃了几步,满身珠光宝气,随往黄包车上一坐。
这体型,一坐进去就满了。拉得起来吗?
汉子无奈又缩了手回去,笑着对我说:“还是等回去后再吃吧。最后一趟了。”
说着,就见他憋一口气用力向前。奇迹般,竟然真的走得了。
我讶异地目送他离去,抱着食盒就站在那里等着他回来。
可等到天都黑了许久,却还不见他回来。
这时另一辆黄包车跑来说:“小渔,你爹杀人了,被抓了。”
“杀人?怎么回事?在哪?”
“就在前面的胡同里。就坐他黄包车的那个胖女人死了。警察说他,是见财起意。”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