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团火轰得散了。
由生出来填补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委屈。
傅衍之看她两颊微微泛红,知道是喝酒了,看看时间应该是酒局,于是道:“生意没谈好?”
江芸挂上外套,“嗯。”然后握着睡衣去洗澡,回来的时候在一旁打理头发,傅衍之伸出胳膊,招呼她:“过来。”
江芸醉着,委屈没散,他叫就过去了。
靠在他怀里,江芸有些恍惚,放在十年前是要听他说教的,她不想听。
就想傅衍之无条件地哄她,跟她一起骂人,然后亲亲她。他没给过。
傅衍之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江芸诉苦,于是又问:“不说说怎么了?”
“西南边来了个搞林木的,从南亚进货,在北市做家具生意,就见了见。”
“那生什么气呢。”
“他...”江芸用手指揉揉眼睛,“他摸我。”
“姓什么?”傅衍之吻她的额头,江芸低低的哭。
“廖。”
“好。”傅衍之记住了。
他伸手拍着她的脊背,“摸哪了。”
江芸下意识动了动那个部位,傅衍之把手覆盖上去,江芸就被他包裹了。他的手也不安分,待了一阵就拨开裙摆,江芸搂着他的腰一紧,“你还生病呢...”
“不碍事。”傅衍之揉着,“你再要我换别的。”
江芸心道谁那么想要你,可傅衍之弄了一阵她就忍不住搂紧了他。
稀里糊涂的做了。
*
他果然只是脑袋生了病的样子。
江芸起来,昨晚的事忘了一些,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他怀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热。
傅衍之睫毛一动,她感慨他的敏感,这样一下就醒了过来,江芸跟他道:“我先起。”
傅衍之没出声,只吻了下她的上唇,转身补眠。
今天没什么事,下午他要去复诊,阿姨休息,江芸也不是吃饭就要人伺候的,自己拿出锅来,放水,撒了些海参下去。
她做了一锅补汤,调鸡蛋的时候,背后贴上他,江芸没挣开,他长得高,手臂不搭在她的腰上,而是往上,她在家里穿得随意,傅衍之的手臂位置微妙,江芸这才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做什么呢?”
“毒药,你吃吗?”
“吃。”傅衍之温声回应。他的气息打在脖子上,身后也是蹭着,江芸酒醒后就不太习惯这种亲昵,也察觉他垂下的目光,“你别乱看。”
“都揉过了,看也没事。”他抱怨道,“床上没这样。”
江芸额头发紧,“我喝多了,做什么你可别当真。”
傅衍之端过她拿不起来的汤碗,稳稳放在餐桌上,他抿着汤,江芸说:“今天复查。”
“知道。”傅衍之握着手机,“我去办卡。”
江芸点头,她推了下午的行程,陪他去医院,一套体检下来,病灶根除,人好了。
江芸又陪他去办卡,业务大厅来来往往,江芸偎着他,怕触碰到人群。
傅衍之喜欢她乖乖的,百依百顺。
江芸不是这样的女人,但傅衍之喜欢她偶尔流露的依赖。
他拿出身份证,填填写写,办了业务,拿到新的电话卡,插在了手机里。
回去时江芸开车,傅衍之拿过她放在车前的手机,指纹解锁的页面弹出来,江芸看到了,目不转睛地握着方向盘,“你做什么?”
他摸着她的小手,揉了一阵,然后解开了锁,拨出去,收到她的号码,然后放回。
江芸觉得做男人都浪费他的那点小心思。
晚上回家,傅衍之做饭,她在旁边逗狗,一会儿来了两件包裹,江芸接过来,放在卧室。
两人对着吃饭,江芸想说你什么时候走之类的话,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反倒是傅衍之说:“我明天离开。”
江芸闷头吃饭。
到了屋里,灯都关了,她洗澡回来就被他卷到床上,江芸放弃挣扎,窝在他肩头,手里握着他胳膊上的肌肉,跟着他动作。
江芸没有过别人,但她也能知道他硬件设施真的很好。
做了两个小时,江芸软塌塌的任由摆布,她抱着他的胳膊,他的指腹按压着她软乎乎的侧脸,江芸无计可施。
第二天爬起来,江芸给他从衣帽间里拿出一件蓝黑杰尼亚法兰绒内衫,外面给他套上阿玛尼的长款大衣,里面一层不起眼的深蓝绒毛,显然是找人定制的。
江芸想给他裹上围巾,他高,江芸踮着脚,他就垂头,把她含在嘴里,整个人搂入大衣。
她提前用他常用的蔚蓝香喷过衣服,江芸唇齿鼻翼都是他的味道。
“我不是要赶你走...”江芸小声说着,给他卷围巾,“你也不要去大连弄鲍鱼。”
“行。”傅衍之笑道,“怕我寻死?”
她避讳的事,他这么简单的就讲出来了。
江芸心慌地看着他,傅衍之道:“我不会。答应你。”
她这才放心。
“我想跟你说的话都在这儿。”江芸把一张纸放在他口袋里,“这个是仓库的钥匙,你的东西都在。这个是车钥匙,你那个迈巴赫司机就开了两回,做备用用的,你拿回去。我不喜欢坐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