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人专门伺候,难免弄到床上衣服上,孩子们能给拿出去就不错了,他们自己的衣服都不想洗,还能给奶奶洗衣服。
兰芝哥哥干的是重体力活,回家连饭都不想做,看儿子会烧锅了,做饭的事情就交给了孩子,他也不给老人洗衣服,幸亏兰芝每个星期都来,给老人收拾干净了。
这是寒冬腊月,放一个星期除了味道不好,也没别的,要是在夏季,肯定不能要了。
为此能让老人舒服点,兰芝给老人做了好多小褥子,方便老人换,就这老人的屋里也整天臭烘烘的。
关键是老人的便盆倒的不及时,俩小的能给老人送俩热馍就不错了,倒便盆他们都嫌脏,等兰芝哥哥晚上下班后再倒。
俩熊孩子平时嫌奶奶屋里臭,支使他们都不愿意动弹,装聋作哑。可给奶奶要吃的,却不嫌臭了。兰芝每次来,都给她娘买些点心,怕孩子们不靠谱,饿着老人。
四个孩子知道老人手里有钱,每天变着花样的要。现在他们都学精了,知道找学习当借口,不是说买笔,就是买本子,俩大的还说老师让买学习资料。
总之,兰芝给的四十元钱,不到半个月,就被孩子们给要走了二十多,老太太发现问题不对了,谁要也不给了,让他们找自己老子要。
兰芝哥哥哪有钱啊,老板说了,他们的工资到年底一块结算。
老太太不给钱,几个孩子就等姑姑来了,都给兰芝要。兰芝倒也干脆,直接给他们买本子笔,资料费也直接交给老师,几个孩子都傻眼了。
第764章 打纸牌
有时碰到老太太生病,兰芝就在娘家多住两天。家里俩孩子白天在托儿所还好说,晚上想妈妈就闹。服装厂到年底了,事情也多。两下里扯心,兰芝和她娘两个,眼看着都往下瘦。
宝贵跟着来过两次,想把老太太接回去,老太太说啥不走,她怕几个孩子都跟她去,搅和的闺女家也不得安生。
上次最小的那个,把智茹的头皮拽出了血,老太太至今害怕,小孩子下手没轻重,不能再给闺女招祸灾。
在家几个孩子也打架,不过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的底细,教给孩子躲着他们,实在不行大人拉个偏架,没有奶奶和母亲护着,他们四个再抱团,也沾不了光。
吃过几次亏,几个孩子就明白了,轻易不敢找事惹麻烦,说是去上学,俩小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教室外面站着。
要不是兰芝给他们出学费,估计早就失学了。其实他们上学和不上学没啥区别,也就在姑姑家那俩星期,他们才做过作业。
老太太回来,也就是能看着他们吃饱了,至于学习什么的,想管也不懂啊。再说了,他们在姑姑家俩星期,实在是太不像话,老太太才疲了心,带着他们回家的。
学好是指望不上了,老太太现在就盼着他们长大成人,老实本分的种地,能过个安生的日子,饿不死就行。
兰芝的俩个侄子跟着奶奶回去了,哪里知道,他们把赌博的恶习带给了孩子们。
星期天的时候,几个孩子写完作业,正想开录像机看动画片,志斌却说:“看动画片没意思,咱们打扑克牌吧。”
志斌说完,就从书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双手熟练的洗着,纸牌都毛边了,看来没少玩了。
悠悠和志高、迪迪三个人,现在上初中,和小学的作息时间不一致,除了星期天,平时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算多。
悠悠问他:“志斌,你哪来的纸牌?”
“我给姑奶奶要的,这是咱们点(这里的人们把代销点简称为点)里最好的牌。”志斌自豪的说。
几个孩子都兴致勃勃的说:“打牌好,咱玩啥?”
只有智萍和志新没有兴趣,他俩自己跑去开录像机。
志斌提议:“咱们打八丁吧,这个赢钱快。”
啥,赢钱。这货竟然敢赌博,悠悠被震的发呆。
迪迪问他:“志斌,你们敢赌博,老师不管。”
志斌小声的说:“那能让老师知道,我们放了学偷偷的玩,不信你问智茹。”
智茹也知道不对,小姑娘难得的红了脸:“我们做完作业,收拾好后院才玩。”
看来他们也知道对错,只是自制力太差。
现在各家喂家畜打扫后院,基本上都是孩子们的活计,家长晚上都去麦芽糖厂加班干包装,孩子们在家干啥还真没人过问。
韩屯村的孩子都懂事,自觉帮着家长做家务,学习成绩也好,轻易的没人打架,至于吵架拌嘴闹个小矛盾,小孩子猫狗脸,一会的工夫就忘了,还真没人当回事。
关键是老师教育的好,一个班二三十个学生两个固定的老师,任课老师对孩子们的情况了如指掌,就是单独辅导也能顾得过来,孩子们的成绩一直很好,差生也能靠八十多分。
现在县乡教育部门,期终考试都是县里统一组织,每个学校班级都参与排名次,期中还举行这种学习比赛,对学校和个人进行奖励。
韩屯村联中一直在县里是前几名,县乡的奖励不算高,可韩屯村的奖励重,每次的奖金都在千元以上,分到老师手里,高的超过百元,比工资都高。
韩屯的孩子在班级排名有前有后,可在全乡镇的排名,都是在前面,单科成绩就没有低于八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