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过后,那原本咬紧牙关决定当一回好汉的犯人,整个身体立刻绷紧了。他的屁股上留下一条平平整整的血印,鞭子上粘着一层皮,这一鞭子下去,已经完美的实现了皮肉分离。
犯人发出一声“嗷——”,那惨烈的呼声响彻云霄。原本趴在墙头看热闹的野猫都炸了毛,还是跳上树抓麻雀去了。
围墙外头立刻响起哭声,有人大声喊着老爷,也不怕自己认错了人。
凄厉的哀嚎声与催人心肝的哭喊声中,行刑的狱警又沉着冷静地挥下了第二鞭。
这下子犯人的脚尖都要立起来了,倒不是这样能够缓解他的痛苦,而是他实在没有办法躲避,即便将行刑架摇得噗噗响,也还是没有办法逃开。
二小姐倒是发出了一声惊呼,十分惊奇的模样:“你们这个同志水平很不错嘛,你看打下来的鞭子,就贴着上一鞭。”
瞧这齐齐整整的,真是显出了功夫来。
余秋默默地又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向监刑的华侨代表。比起浑身轻松的二小姐,他们的表情瞧着好像鞭子是落在自己身上一样。
廖组长这人也不是凡人,犯人都已经嚎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有心思鼓励人家:“不错,已经两鞭子了,还有三鞭子,熬熬就过去了。”
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人直接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旁边等候行刑的犯人立刻发出惊呼,嘴里头喊着:“打死人了。”
余秋面无表情地走上去,伸手摸了下脉搏,然后毫不犹豫地拿酒精给人伤口消毒。虽然这个时代的主流是紫药水,也就是龙胆紫消毒液。但毕竟龙胆紫具有一定的致癌性,不适合给破损的伤口消毒。所以,酒精消毒虽然痛点,还是可以用的。
于是晕过去的犯人立刻又清醒了。
廖组长在边上高兴的很,还扬高了声音强调:“诸位不用害怕,绝对不会把你们打晕过去的。我们这儿有最高级的大夫,一定保证你们能挨完鞭子。”
等待挨鞭子的犯人们抖得更厉害了,还有人哭了起来。虽然一般的犯人尤其是男犯人都自我感觉犯罪与阳刚之气相辅相成,能够证明自己是条汉子。不过这个规律在西毒的人群当中并不适用。
他们哭得比家里头的女眷还伤心。
廖组长也不阻拦他们,叫他们继续抹眼泪。他就在边上认认真真地看着那人挨完剩下的三鞭子。
打完第三鞭之后,犯人就不挣扎了,估计是因为疼得发木,已经没力气再动弹。
一个行刑完毕,狱警立刻将他解下来,让他趴在旁边的竹床上。余秋领着自己的手下过去给人屁股消毒。
二小姐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积极主动要求跟着前往查看,好了解鞭刑给人造成的伤害究竟有多深?
待到她近距离观摩之后,二小姐啧啧赞叹:“这肿的有两个大了吧。我跟你们讲,赶紧配备坐式厕所,不然的话,他们能蹲下来上厕所都做不到。”
余秋不得不佩服二小姐脑回路不与旁人同,居然能关注这些。
她还兴致勃勃地问余秋:“我看我们要进一批坐式抽水马桶了,这样的话才能充分满足岛上的需求。”
余秋点头:“没错,对于身体不便跟老年人来讲,做事马桶的确更方便。不过像他这样的就不用了。在监狱里头蹲三年,应该可以让他的屁股长好了,就是留点疤不好看而已。”
二小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只蹲三年啊!他家里头还以为要吃枪子呢。”
余秋皮笑肉不笑:“这是第一次,本着宽大处理原则,以后可不保证了。而且就是死刑也不会枪决,既然要学那就学全套,绞刑。”
那犯人原本疼的已经死去活来,这会儿居然尿了。
搞得余秋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毫无人性可言。人家连鞭刑都能熬下来,居然叫自己几句话直接吓尿了。
处理完伤口的犯人被狱警们架着两条胳膊拖走了。竹床清理干净之后,又迎来了第二位犯人。
如此接二连三,17个隐君子,三个毒贩子,全都挨完了鞭子。奄奄一息的叫人拖走了。
廖组长手里头拿着个文件,一个接一个念名字与审判结果,西毒的基本上都是三年有期徒刑。贩毒的分别是25年跟无期徒刑。
廖组长放下喇叭,直接朝院子大门走。等站在门口,他又拿起喇叭发话:“想必诸位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惩罚措施比起规定还是轻的。为什么?不是念在初犯,而是念在当时我们没有把政策宣传到位,所以没让他们意识到后果的严重。从政策公布开始,往后谁沾了毒,都严格按照我们的法规执行。死刑就是吊死,没得二话。”
他就拿出那份试行版的禁毒条例,一条条往下念:“制造、贩卖、携带入境海螺因15克以上,马飞30克以上……一律死刑,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现。”
周围群众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有人表示他们知道了,不用再念了。
廖组长却固执己见:“我得念完了叫你们听清楚了,这回我们是动真格的,以后别再说什么无知者无罪的鬼话了。现在知道了,没得二话讲了吧。”
接着他又念西毒会受到的刑罚。抓到了肯定会有鞭刑。第1次坐牢出来了,要是再犯,那坐牢的时间和鞭打的次数都要大幅度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