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洋比较闹腾，性格外向，有他的地方总是笑声不断。
而殷厉正好相反，他性子冷淡，不爱说话，看起来很孤僻。
两个人从外边走进来，基本都是江铭洋在说，而殷厉似有若无的应付着。
感觉好久没见，隔着一个世界那么久。
又感觉刚刚还在一起，毕竟一觉睡醒前，她的尸体还被他抱在怀里，他呲着獠牙毁天灭地。
现在却只能远远的看着。
周楚柠恍惚了一下，眼圈慢慢变红，此刻她特别想走过去，用手指细细的摸摸被他收起的獠牙。
重生前，他那么喜欢她，她却从知道他是吸血鬼之后，再没给过他任何温情。
就在这个时候，男生的目光也投了过来，隔着远远的光线，两个人的目光骤然相触，周楚柠还没来得及做出一个好看的笑容，男生的目光已经移开了。
很快殷厉和江铭洋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倒是江铭洋跟她打了声招呼：“周楚柠，你吃饭了吗，我有牛奶你喝不喝？”
“不用了，”周楚柠收回目光，闷闷不乐的坐到位置上。
“楚柠，这个题目怎么解？”周莹莹拿着课本过来了，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周楚柠没有同座，周莹莹坐下之后就不想走了，“楚柠，要不我跟你同桌吧？”
“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周楚柠拒绝了她。
现在殷厉坐到了她后边，周莹莹要是跟过来，不又是前后座了？
“为什么？”周莹莹满腹狐疑的问道，“你别是一个人坐惯了，连同桌都不想要了。”
“做人可不能那么自私啊！”
“没有，”周楚柠勉强挤出一丝笑，“你不是说你近视了吗，坐到这我怕你看不见。”
“也对，”周莹莹不纠结了，“快点给我讲题吧，”她把书摊开。
周楚柠拿过书看了一眼，她以前就是学渣，重生一回也没让她变成学霸，而且又时隔三年，她早就忘了那些知识点了，所以看了一会，竟然觉得大脑发晕。
她也不会怎么办？
周莹莹很快看出她也不会了，拿着书就要转身：“我问问殷厉，大家不都说他学习好吗？”
“别，”周楚柠听说她要问殷厉，慌不择乱的按住了课本。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跟三年前一样重复发生，而殷厉却不是她同桌呢？
周楚柠实在无法理清这里边的思路。
“怎么了？”周莹莹不解看着她，“你看了好半天不说话，那我问别人也不行吗？”
“不是，”周楚柠勉强解释道，“那个，啊……我去问。”
她拿过书飞快的转过身，去问殷厉，根本不给周莹莹追问的机会。
如果是她问的，而不是周莹莹问的，这样改变了三年前发生的事，得到的结果应该会不一样吧？
“殷厉，这道题你帮我解一下……”
她话说完忽然愣住了。
他竟然用的命令口吻。
以前两个人关系好，她说话自然很随意，可现在他们是第一天相识，怎么能这么不客气？
“那个，”周楚柠很快改了口吻，努力忍着发烫的脸颊，让自己变自然，“你能帮我解一下这道题吗？”
这是重生后她第一次跟他说话，心跳加速，声音发颤，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殷厉茶色的眼瞳深邃，目光轻飘飘的往她书上扫了一下，声音清淡：“不会。”
周楚柠呼吸一滞。
他怎么可能不会，这道题很简单的，是不愿意告诉她吗？
周莹莹也是一脸怀疑的神色，悄声跟周楚柠说：“他不是三中的状元吗，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
她把课本从周楚柠手里拿过去，站起身把书平整的放在殷厉面前，娇滴滴的声音说：“殷厉，你就帮我讲一下，嗯？”
她还冲殷厉眨巴了下她那卡姿兰大眼睛。
周楚柠回过神来，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殷厉脸上，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答？
殷厉很快给了回应：“不好意思，真不会。”
真不会？
周莹莹看向周楚柠。
周楚柠也在这个时候松了口气，没告诉她，但也没告诉周莹莹，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殷厉，”周莹莹生气了，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拒绝。
毕竟美女嘛，大家都上赶着给她帮忙，哪有被拒绝的时候。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说什么不会？”
“莹莹，”周楚柠赶紧拉住她，“算了。”
周莹莹不肯，“要是真不会我也不生气，我就不信他一个三中的状元会不会，给谁难堪……”
这边正吵闹呢，江铭洋忽然把书扯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什么题，我会。”
看到有人救场，尴尬的气氛缓解，周楚柠抓紧机会说：“江铭洋讲也是一样的，莹莹，算了。”
初升高，江铭洋的成绩班级第一。
听说他要讲，周莹莹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气呼呼的冲殷厉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