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莉斯摸上贺锋的脸颊，双眼笑弯，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你跟我说说，我和你，谁是不要脸的那个？”
“我。”贺锋毫不犹豫回答，“我会按照你说的，努力想起来，你也要遵守承诺，在我想起来的时候给我奖励。”
怎么还惦记这事儿……
阿莉斯有点愁，脚尖轻轻点地，长大后她是头一回坐在别人怀里，还是以这么亲密的姿势，抱她的人还是她看着长大的厄普，这种感觉就更加怪异了。
也只是怪异，并没有让她感到不适……
阿莉斯曲起手臂靠在贺锋肩膀上，另只手撑着他的膝盖，表情有点严肃。
得想办法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她当时就是脑抽了才会说出那种疯话！
厄普疯了没关系，她不能跟着一起疯……
正想着，一个发着光的球体轱辘着滚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原地旋转了几圈后，幽幽道：“……你把他关起来吧，他好像有点危险。”
声音很耳熟。
贺锋眼中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伸手抓住球体，想徒手捏碎，脸上的暴戾和刚刚的贺锋完全是两个人。
阿莉斯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抬手覆上贺锋的手背，“你在做什么？”
贺锋一怔，抬头看了眼阿莉斯，又看了眼手里的球体，微微张嘴想解释，可又解释不来，就好像这股怒意来得莫名其妙，连他自己也没搞清楚。
“给我。”
贺锋紧抿嘴唇，下颔线绷紧。
阿莉斯直接伸手去拿，但贺锋手指牢牢地抓着艾萨不放，像是跟她犟上了似的，她越想要，他越不给。
阿莉斯简直要被贺锋这小孩子劲给气笑了。
“你把它给我的话，我就亲你一下，公平交易，你做不做？”
贺锋怔愣了下，没等阿莉斯反应过来，艾萨已经被塞进她手里，唇上一热，对方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好像上辈子没亲过人，这辈子要玩命似的填补回来。
忽然，脑子里响起宿阳说的话。
阿莉斯微眯双眼，看着极为享受的贺锋，张嘴往他唇上一咬，不等他明白为什么突然要咬他，阿莉斯伸手卡住他的脖子，把人往椅背上一摁，笑容灿烂。
“你是处？”
贺锋：“……”
“那吻技为什么那么好？”
贺锋：“……”
“看来你藏了什么秘密，我有点恼，麻烦你现在滚出去可以吗？”
贺锋：“……哦。”
门嘭的一声关上，激起了不小的灰尘。
贺锋背对着门站在外面走廊，挺拔的背影此刻看上去有点落寞。
主控室里，阿莉斯用力擦了擦嘴唇，阴沉着脸把艾萨拍回主控台上。
艾萨来回滚了一圈，开口道：“我没想到他那么大反应，主人，让你为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好感动嘤嘤嘤！”
阿莉斯睨了眼艾萨，没说话。
“……不过我刚刚的话是认真的，他真的很危险。银星跟我说，它刚刚想入侵贺锋的光脑，结果发现他的光脑并没有主系统在运行，也没有搜索到信号源。”
“然后？”
艾萨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就扫描了贺锋全身，找到了两个波动频率。”
闻言，阿莉斯愣住了，“两个？”
艾萨：“对，一个是他自己大脑的波动频率，另外一个波动频率有点眼熟，我从数据库中找到了另外一组数据。很不巧，就是前不久我们在军械库里看到的那个人脑的波动频率。”
主控室忽然安静了下来。
“所以……”阿莉斯呼吸顿了顿，深呼吸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艾萨解释不来当前的情况，完全超出了它的数据库，它只能结合一些词语来解释贺锋的情况。
“……这么说吧，贺锋的大脑现在有两组波动数据，属于他自己的那组被顶到了最外面，而另外一组则占据了他的位置，掌控了大脑。之前在军械库的时候就说过，从波动频率来看，应该是属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的，所以贺锋可以短暂地恢复自己的思考能力。”
“按理来说，这样超前卫的技术以现在帝国的能力是能做到，但是我做了几次推演，发现有70%的可能性会导致在实验过程中，实验者的大脑因承受不住而毁掉。”
闻言，阿莉斯攥紧拳头，眉头皱了起来。
艾萨见气氛有点凝重，安慰道：“……其实也不用这么悲观啦！贺锋的实验只成功了一半，只要把另外那组波动频率踢掉就可以了，但是过程会很痛苦，毕竟是大脑嘛……不过首先你要把他的光脑拿下来，那个不对劲。”
“那个啊……”阿莉斯想起前几次接吻时贺锋的举动，有些烦躁，“那个他不让我碰，虽然是不小心摸上去的，但是每次都会抓住我的手挪到别的地方。”
“这有什么！”艾萨理所当然道：“他不是喜欢你吗？你去勾引他！把他绑了，把那玩意儿一摘，再亲他一口，安抚一下，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