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慕渊冷淡严肃的模样，冷不丁瞧见他脸上显露出比春风还要温柔的笑，小奇被吓得浑身一抖。
爱情啊，真是个玄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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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S市的隔天，盛文扬也回来了。一下飞机，盛文扬就赶回公司。
“恭喜啊。”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里面的人，盛文扬嘴角一扬。
慕渊上午开完会就在办公室里等他，连酒已经备好了。
兄弟多年，许多话不言而喻。
两人默契地端起酒杯，“叮”地一声，杯身相碰，盛文扬挑眉一笑。
“大获全胜！”
慕渊勾勾唇，一饮而尽。
桌上放着公司最近的收益报表，盛文扬翻开第一页，笑得更舒心了。
“《一路向北》投资7000万，最终票房18.6亿，比黎清那片多出近5亿，这场仗赢得漂亮。”
“要不是今年碰上了好莱坞大片，《一路向北》的票房还能更高点。”
慕渊摇摇头，“公路荒诞喜剧，受众面还是比较窄的，能有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
盛文扬拿起酒瓶给两个人续上，嘴角的笑容坏坏的。
“你说，黎清是不是气得要疯了？票房没压过，又没入围百赏，要是换成我，我得气得血压蹭蹭往上涨。”
笑意收了收，慕渊摩挲着杯沿，“路是自己走的，任何结果都应自己担着。”
“我听说他签了20亿的保底协议，这回不说赔得底翻天，那也得伤筋动骨。”
脑中转过念头，盛文扬压低声音，“你说，咱们要不要再给他添把柴？”
慕渊抬头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不用我们出手。”
“对于他来说，无法超过我压倒我，足以令他寝食难安，心慌意乱，慌中出错。”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当个观众就足够了。”
话音落下，盛文扬的大拇指就竖起来了，“论腹黑，我不服别人，只服你。”
谈完正事，盛文扬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望着慕渊笑得意味深长。
“哎。。”
一看他的表情，慕渊就心知没有好事。
慕渊整了整袖口，“我走了。”
慕渊刚想起身就被盛文扬一个健步地按了下去，盛文扬的手用力压在慕渊的肩膀上，不让他起身。
“干嘛，是不是兄弟！”
慕渊抬头，目光发冷。
盛文扬看习惯了，根本没当回事。
“你说你这女朋友可藏得够紧的啊，我既是老板又是你兄弟，到现在都没见过真人。你说，这事对吗？”
慕渊没理他。
盛文扬松开手，语气慢条斯理，“《生活的体验》最后一期我看了，那剑舞跳得可真好，舞得你眼神都移不开了吧。”
慕渊冷冷地瞥盛文扬一眼，目光含着警告。
盛文扬笑嘻嘻的，又补了一句，“不光你移不开眼神，老吴也移不开，听说紫藤签到盛世，正打算问号码呢。。。”
空气瞬间降温。
盛文扬仿若无感，优哉游哉地抿口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告诉兄弟们实情，也不能怪别人动心思。。。”
“明晚七点，老地方见。”
低沉的声音蕴着寒气，慕渊站起身，目光下移，威压满点。
“叫上老吴，咱们聚一聚。”
“得嘞。”
目的圆满达到，盛文扬心满意足，“放心哈，慕神，我们铁定准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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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五十，老地方，渔舟会所。
盛文扬推开包厢房门，只看见包厢里只坐着慕渊一个人。
“怎么只有你一个？”
“老吴呢？”
两人同时发问，盛文扬先回答，“老吴行程刚结束，路上堵车晚点到。”
然后他摇头晃脑，左看看右瞥瞥，纳闷地开口，“哎，你女朋友呢？”
慕渊面无表情地低头喝口茶，“在隔壁。”
“啊？”
这个回答挺难懂，盛文扬没明白，“隔壁？为什么？你叫她过来呗。”
“咳，”慕渊罕见地有点不自在地动一动，“她有事。”
这话说得盛文扬更迷糊了，他皱了皱眉，一下子想歪了。
“怎么个意思？老慕。她不愿意见我们？”
这一说，误会可大了。
慕渊轻咳一声，“不是，是她之前和舒苒约在今天吃饭，没办法推掉。”
“舒苒？”
盛文扬眉头一松，“咱们都认识，那就一起吃呗，这有什么。”
“她俩在哪个包厢，咱们过去。”
眼看着盛文扬站起身就要走，慕渊无奈又咳了一声。
盛文扬一脸懵地回头，“又怎么了？”
慕渊移开目光，尽量轻描淡写地开口。
“那个，紫藤不知道我们在这，我没和她说。”
盛文扬：“。。。”
搞什么？
他刚想再问，可慕渊一个劲地低头喝茶，表情虽然还是那个表情，可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