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蒸气将她的脸蛋熏得一片绯红,由于在水里舒缓得紧,苏禾便泡得久了一些。
待她从浴池中出来时,全身粉红,脑袋都晕乎乎的。
苏禾轻揉太阳穴,单薄的里衣穿上后,她半阖着双目,容宫女们搀扶她出浴殿。
外殿早有人等候,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搂住细腰,入了那人的怀。
苏禾下意识轻呼,抬眸入眼的正是那太子段鹤安,他早已换了身干净衣袍。
见太子到来,宫女纷纷退下,苏禾便如此落到了他手里。
“在里面这么久,可别闷着。”
段鹤安微微笑着,眼前的苏禾眉目轻蹙,领口微开,半掩着里面粉润的春色。
苏禾抿唇,将领口掩上来些许,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么来了。”
段鹤安横抱起苏禾,往寝殿去,温和道:“孤不能来吗。”
忽然身子腾空,苏禾连忙揽住他的宽肩,心里一抖。
“入夜了,殿下不是该去歇息了吗。”
一般这时,太子应是刚沐浴更衣然后睡下了,怎么会来找她,白日里刚见过面。
“孤这不是要去歇息吗。”
“嗯?”
二人回了寝殿主卧里。
直到被段鹤安抱上了床榻,苏禾望着主卧的装潢,紧张起来,“可是我的卧房不是在这呀。”
段鹤安淡然一笑,“今后阿禾与孤同睡主卧。”
听言,苏禾瞳仁微张,这一个月来他们是亲近了点,不过也只是局限于抱抱而已。
段鹤安将外衣脱下,正入榻,苏禾下意识伸手将他抵在外边。
二人对视一眼,她又仓惶地收回手。
见此,段鹤安微顿,对她对视着。
以前的他们一直分房睡,唯有他需要时,苏禾才会来到他的卧殿尽床笫之责,如同履行公务一般,明明想温柔待她,事后她便会不着痕迹地离开。
惹得段鹤安满腔怒火,便将她折磨到下不了床,只能乖乖依偎于他,可仍旧是这样,苏禾也不愿与他同住。
每日都让他含着怒意,却又无处可发。
段鹤安放下床幔,一把揽住苏禾的柔腰,入榻卧下,如今她腿脚不便,他只想夜间也方便照顾她一些。
这一躺下,苏禾浑身紧绷起来,额头抵着段鹤安胸膛,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很好闻。
此刻她脑子里却想的是,这姿态过分的亲密,今晚她得承宠吗?
段鹤安知晓察觉出苏禾些许紧张,心中微叹,俯首在她颈肩蹭了蹭,低沉道:“孤与阿禾是夫妻。”
让她不自在了吗。
段鹤安眸中几分委屈,再道:“亲昵些不是应该的吗,共枕眠不是应该的吗。”
眼前的男人黯然低落,苏禾眨巴眼,这些都是应该的,她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太子好像很伤心,突然觉得自己很罪大恶极,既然她已嫁他为妻,何须介怀什么贞操的问题。
思索片刻,苏禾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好胆子后,抬手勾搂住段鹤安的脖子,细声道:“来吧。”
说罢,凑上去蹭一下他的薄唇。
段鹤安微怔。
苏禾两片红晕就飘在脸颊上了,在她失忆之前,也应做过很多遍了吧,作为太子妃,她担起伺候好太子爷的责任,也理所应当。
想着想着,苏禾低着首解衣口,她缓缓贴紧过来。
见此,段鹤安喉结难耐地动一下,本想只是戏弄下这个丫头,不曾想她竟献上来。
这让他不禁眉眼弯起,阿禾还笨拙地抛媚眼。
这可如何是好,他心动得紧,不过她是不是想歪了,如今她的身子这般虚弱,也经不住他折腾。
苏禾扒拉着他衣物,一通乱来。
段鹤安捏住不老实的小手,在那鼻梁淡痣上亲亲,便将她的衣裳拉上来。
“等阿禾好起来再说。”
只好耐住燥热,段鹤安合上双眸佯装睡去。
苏禾愣愣的,顿时脸红散了些许,原来他不想啊?
心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经这一通胡搅,她也没什么紧张的了。
顿默片刻,觉得有种挫败感,瓮声瓮气地道:“殿下可是有隐疾?”
段鹤安蹙下眉,忽地睁开眼,这丫头在想什么东西,以前闹着脾气不喜他碰她,今时失忆后,怀疑起他的能力了?
苏禾怯怯地抬首与他对视,他那深眸里隐隐参着冷意。
段鹤安道:“隐疾?看来是孤冷落爱妃了。”
苏禾哽住喉,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转眼间,段鹤安覆上朱唇,呼吸相融,
苏禾脑子悠悠酥麻下来,身子软绵无力,察觉到那如石块般存在,心头一惊,她可以收回方才那句话吗……
今晚她是真的要承宠了……
苏禾脑子晕乎乎的,搂住段鹤安细声呓语:“明天得吃红烧肉……”
段鹤安勾起唇角,低哑应道:“好。”
-
一夜之后,这所谓的欢爱把苏禾弄哭了,受不住那太子的体力,一早起来便发了高烧。
苏禾眼角夹着泪,卧在太子怀里昏昏沉沉,腰酸腿.间疼,这下她知道厉害了,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