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苏禾是累惨了,委委屈屈地骂太子是禽兽,昨夜就很乏累无力,一早起来又被折腾。
段鹤安则坐在苏禾身旁,给她的小屁股下垫着锦软垫,手里端着一碗甜枣羹。
苏禾骂一句禽兽,他便往她嘴里喂一口羹,配合得极其默契,一来二去,一碗羹便吃完了。
太子这方面需求旺盛,以前没少吃苦,苏禾还以为从避火图里抓到要领,就可以轻轻松松制服殿下,事实证明她多想了,只是给他增加不少情趣。
段鹤安让宫女把空碗端了下去,凑上去轻含苏禾的唇,嗯,甜甜的。
他轻笑道:“母后还教了你什么,如此开窍。”
昨夜虽尚在生疏,但阿禾学得很好啊,他欢喜得紧。
苏禾玩手指,侧过身低囔道:“说殿下假正经,要好好让你服服帖帖的。”
“母后说的?”段鹤安道,怎么还说儿子坏话啊。
“哎,正是,殿下本就假正经。”苏禾应道,昨夜起初都是她自己动,后来就被太子来,尤为厉害,他就是假正经。
段鹤安眉眼带笑,又追问皇后娘娘是怎么叫阿禾的,她便下了榻,忍着腰酸把床底下的避火图拿出来,放在太子手里。
“这是母后的‘珍藏’,她说让阿禾研习。”苏禾踮着脚偷看几眼,便靠在太子身上打哈欠。
段鹤安将她抱起,放回贵妃榻上,压着阿禾低声笑道:“既然是母后的吩咐,那孤和阿禾一起研习,把上面的都学了,阿禾得好生配合啊。”
苏禾脸蛋噌噌红起来,把避火图拿过来合上,“都…都学!?不可以。”
这上面的污秽得很,又不止白日欢,不分场地欢,不可以不可以。
段鹤安低笑起来:“如何不可以?”
苏禾手合在一起,紧张的道:“便是不可以,殿下是储君,怎么耽于情欢呢。”
段鹤安笑意未减,看她那副紧张模样,便也没继续戏弄她,不过研习是要好好研习的。
连续近一个多月来的置气,二位主子总算是和好,东宫里的奴才都松了口气,不用遭太子殿下的冷面了。
苏禾在寝殿里歇息一日,好多了些,阿禾想去逛端午,段鹤安早就在暗自盘算带她出游。
不过出门是出门,可不能像在他身旁似的穿得如此露骨,大沧民风开放,别的女子衣裳低不低他不知道,阿禾可不能太低了,不能露。
端午那日,苏禾着一袭碧烟齐胸襦裙,领口肌肤白皙如雪,青丝披搭削肩,一颦一笑都美艳动人。
段鹤安入房来,见着了下意识挑眉,好看是好看,就是领口太低了。
苏禾牵起他的手,扬着笑脸道:“我们走吧。”
段鹤安却将人拉回来,捻着她胸前的布料往上提,苏禾瘪嘴,她的小裙子呀,被太子殿下弄皱了。
夏日本就是这般穿嘛,况且只是露了片锁骨,被他提了两下,苏禾侧过身子,段鹤安只好作罢,正因阿禾太好看,他才想藏着她呀。
到了京城坊间,市井上来来往往皆是行人,本是出来游玩,二人也没乘马车。
苏禾牵着太子的手,嘴里还在盘算,说道:“等会去看龙舟竞渡,下午去逸风楼用晚膳,到了晚上夫君再和阿禾去画舫游湖好不好。”
段鹤安看向她,眉目温和,“原来阿禾早就安排好了。”
苏禾不吱声,哼,她都安排好几天了,殿下不答应她而已。
一路行来,苏禾对摊贩上卖的团扇有兴致,一连买了几把,各种花色都好看。
都了就让太子殿下拿着,可是她买得太多,他手上都捏着两把了,便把她制住,说道:“这么多了,不能买了。”
苏禾回应道:“我买给夫君用的,回家后可以给夫君扇风,多凉快呀。”
段鹤安浅笑,算了,随她去。
悠悠闲闲的,苏禾还买了口脂,胭脂,发簪,东西越积越多,怕是还没走到赛龙舟的清长河,已是满手的物件。
段鹤安只好把护卫招来,全交给护卫拿着,手上东西太多,都没地方执苏禾的小手了。
越发靠近清长河,看热闹的人便越来越多,都堆积在河畔边,人山人海,河岸上拉起了长长的围栏,以防百姓坠入河中。
段鹤安单手负于身后,眺望过一个个人脑袋,只见河中已有八艘龙舟在准备,每艘上有二十五人,蓄意待发,待等一声炮响。
苏禾个子矮,在她的视线里就是一颗颗黑色的脑袋,别说龙舟了,河都看不到。
她只好拽着太子的衣袖,蹦蹦哒哒地探着小脑袋望河中情况,一边蹦一边说道:“开始了吗开始了吗!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段鹤安回眸来看向她,不禁低笑。
苏禾轻蹙眉,“笑什么哇,问你呢。”
“还没有开始。”段鹤安回应,将她抱起来,举得高高的。“可有瞧见?”
脚底的腾空让苏禾一乐,她坐在太子的手臂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河流,“好多人呐,第一名龙舟勇士称号有什么好处。”
段鹤安举着她回应道:“没什么好处但有奖金就是了,但好歹也是个御赐的称号,不过皇上给的各种称号太多,也不太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