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冷冷收回了手,但随后,她整个人都贴上了宇文清的腿。
“你干什么!”那柔软的触感再次袭来,让宇文清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声音。
冷冷迷茫地抬头,又解释道:“抱你大腿啊。”
“狗东西,抱什么抱,滚起来!”
“我不。”冷冷紧紧地抱住宇文清的腿,又把头靠了上去,“宇文清,你一定要变强,我是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就指望跟在你身后当个小跟班了。”
宇文清还为腿上那娇柔感别扭着,并未回答她。
冷冷抬头,“宇文清?”
“知道了。”宇文清语气不是很好。
冷冷也不在意,她抱着宇文清的腿,清晰地闻到了他腿上传来的药香味儿,渐渐地,她的头有些昏,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儿,她头一栽,倒了下去。
宇文清看着冷冷昏迷不醒,心中气急,知道上了罗鸣的当,宇文清没想到,罗鸣为了让他接受加倍的惩罚,竟然把冷冷当做诱饵。
阴险的人!
“原来陷阱在这儿呢!”宇文清咬牙切齿,刚才那么多蚊子叮咬他,他都忍住没动,此时动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可是,冷冷还躺在他的脚边呢——
宇文清揉了揉头发,叹了口气,弯腰,将冷冷抱起。
到了女生宿舍,宇文清先敲了敲门,本以为这个点人都睡了,可是里面的门却打开了。
看到祁良贤来开门,宇文清的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起,他来干什么?
心中对祁良贤有些不满,宇文清便将这股气撒到了门上,他一脚踹开门,将冷冷放在床上。
正当他想问祁良贤在这干什么的时候,只见景园的脸红了起来。
他挑挑眉,默不作声。
不再过多担忧,他帮冷冷盖好被子,便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景园看着昏迷不醒的冷冷有些着急,“冷冷都这么久没醒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祁良贤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宽心。
“她醒过。”
“那为什么现在又昏了?”景园有些不解。
祁良贤见她这么担心,轻轻地笑着,“你别担心,明天自然会好的。”
祁良贤本想在午夜时分去接一些山间露水,留着酿墨,可路过女生宿舍时,他听见一阵急促且隐忍的声音。他本来没想管,可后来,里面直接尖叫出声,他便慌忙跑了过去,一看,原来是景园做了噩梦。
自温泉那次尴尬的相遇之后,两人就没说过话,此时再次相见,难免有些不自在。
好在祁良贤本性是个温柔的人,他倒是会开解别人,几句话一说,让景园心头的尴尬渐渐落地。
至于冷冷,祁良贤在外面见到了师父的身影,联想到宇文清今天被罚,他便猜测,冷冷一定是师父派过去做诱饵的,毕竟训练手册里有写,若是被罚站,不可动,动了则加倍惩罚。
不过,让祁良贤诧异的是,宇文清竟然真的会为了冷冷而甘愿受罚。
这点,让他对宇文清和冷冷之间的关系,有了另一层的认识。
宇文清离开了原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受惩罚,可他却心情平静,直到东方现出一抹红,而罗鸣踏着朝阳,拿着两根与他手臂差不多粗的蜡烛过来时,才皱起了眉头。
“握住,蜡烛烧不完,不许动。”罗鸣把蜡烛放在宇文清的手里,又把芯点着,那蜡烛便缓缓燃烧起来。
蜡烛慢慢燃烧着,蜡油滴了下来,落在了宇文清的手上,一道白油,一抹红痕。
宇文清咬着牙,愣是一声没吭。
今天开始恢复训练,还没到集合时间点,冷冷就猛地惊醒,她大概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心里觉得奇怪,但打开窗户时,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去。”冷冷说着就要往外面跑。
景园连忙拉住了她,“你还去啊?”
听着景园这话,冷冷觉得有哪里不对,“什么意思?”
景园把训练手册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你看看规矩,被罚站的人若是私自离开受罚场地,那惩罚将加倍。”
冷冷还是不明白,“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解,她出去是她动,又不是宇文清动。
景园见她还不明白,着急地跺了跺脚,“你昨晚不是出去了吗,后面是宇文清抱着你回来的。”
“什么?”冷冷对这件事毫无印象,“也就是说,他是为了我才被加倍惩罚的?”
一时间,冷冷心头有些愧疚。
“嗯。”景园轻轻点了点头。
冷冷则失魂落魄地走到窗边,她没想到昨晚还发生这么一件事。
院子里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即使没有阳光的照射,冷冷也能看得见宇文清脸上的痛苦和那蜡烛油毫不留情地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口子。
景园正要起来洗漱,却听见窗边传来一阵轻轻的抽泣声,她一惊,连忙走过去,“冷冷,你怎么哭了?”
冷冷双手手背叠在一起,将下巴放上去,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看看宇文清啊,肯定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