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这有个姑娘吗?”傅文清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认为他没有眼力见儿,可他看了自家孙子后,又往古今看了看,这眼神在两人之间跳动着,心里也有了主意。
傅等意经过提醒才看见旁边的古今,他这一抬眼,便怔住了,眼前的人儿仿佛是鱼肚初白时的东方日出,这一抹红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掉进他的眼睛,他被吸住,眼神再也挪不开了。
“你小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傅文清笑着推了推孙子,看见孙子的表现,他觉得有戏。
“哪里,爷爷您别取笑我。”傅等意回过神,又想起自己是干嘛来了,便又道:“爷爷,今儿个是您的寿宴,您纵使再不开心也得出去露个面儿啊。”
听傅等意这么说,古今一怔,原来眼前这个老顽童就是傅文清,这倒跟她想象中的有点出入,她原以为傅文清是个老古板,没想到却是个老顽童。
“得得得,吵死了,这把玩完儿。”
“姑娘,咱们这把定输赢怎么样?我输了,要求任你提,要是你输了,那就......”傅文清说着眼神又在傅等意身上定了定,“那就帮爷爷的忙,来管管这小子。”
古今哪里不知道傅文清的意思,可是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太小了,实在不合她的胃口。
古今拿起色子自信地一笑,她没事就去梦巴黎玩儿,这摇色子还不在话下,她知道自己不会输,便决定跟他玩一把,若是赢了,她可会赢得他一个承诺。
“好。”
见古今答应,傅文清立马认真起来,他拼命地摇,似乎认为这样就能压过古今。
见傅文清开了,古今心里有了底,她只随意地拨了拨色子,一开,古今点大。
“承让了。”
“唉,到底是年轻人啊,脑子灵,看来我还得多练练。”
傅等意原本想催着爷爷赶紧走,可听见爷爷提出的赌注时,他倒是希望爷爷能够多玩几把,好赢得这场比赛。
“小姑娘叫什么?”
“古今。”
“古今?”傅文清细细地品味着这个名字,“好名字,以后想要什么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办得到,这是老爷子我今日欠下的。”说着他便站了起来,“你慢慢玩儿,我得去应付这帮人才行。”
“好,爷爷您慢走。”古今站起来恭敬地送傅文清离开,傅文清见她这么懂事,满眼里都是欢喜,想着改天找人去查一下她的家世,好准备着送礼去。
“爷爷,您这摇色子的技术还得练。”
“怎么,没给你赢回个媳妇埋怨起我来了?”
“哪里,我这还......”傅等意见爷爷说得这么直白,不禁红了脸,“八字还没一撇呢。”
傅文清白了他一眼,“没一撇你还催着我玩色子?”
“哪里是催着您,那不是您的爱好吗?”
“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
“得,爷爷,我绕不过您,您老赶紧发言致辞去。”傅等意说着就把自家爷爷往前面推。
“你也别闲着,我拐杖还落在那了,去给我拿去。”
傅等意本想着找什么借口再回去一趟,没想到这爷爷把他的后路都想好了。
“好嘞!”
傅等意答应得痛快,傅文清看着他的背影和蔼地笑了起来。
傅等意又回到那个小角落,可已不见古今的身影,他拿起爷爷的拐杖,眼神匆忙地在人群中搜索着。
“找人?”
正当傅等意踮起脚在人群中找来找去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嗯。”傅等意回头,见是宁家三少爷,便礼貌性的打个招呼又继续找了起来。
“我劝傅少爷省省力气,她可不是你想找就能找的人。”
听宁伯渊带着宣战性的语气,傅等意转过了身,有些不满他那略带占有性的话。
“不让我找,难不成三少爷就能找?”
“不知你可听过,我的大院里藏了个妖精。”
傅等意比宁伯渊略矮,此时他看着宁伯渊欺压过来的身子,心里竟有些发抖。
可随即他便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他宁家三少爷不过是个歌舞厅的老板,而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大成就,但总继承了傅家的文学底蕴,就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比宁伯渊强。
“没听过。”其实傅等意早就听说大院里的妖精会勾人,可见了古今之后,他怎么也不愿将她与大院联系在一起,也许这样,她在外人心中就不是宁伯渊的私有物品了吧。
“那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见傅等意不死心,宁伯渊冷了语气,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投入在人海里。
傅等意站在原地有一瞬间没有回过神,他在想,宁伯渊真像外界传言得那么不堪吗?可他刚刚明明感觉到了一股震慑力,这种感觉,不亚于爷爷冲他发火的时候。
可傅等意终究年轻了点儿,并未去探究这其中的深意,只想着他该怎么跟宁伯渊竞争古今。
宴会正式开始后,客人纷纷落座,因长幼关系,宁伯渊并未跟父母一桌,而是跟宁骞几个平辈在一起。
“琳君,你三哥有订婚对象了吗?”关雅见宁琳君在夹水果,就凑到她身旁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