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这时也怀疑起来,难道这石块只是一种摆设?
古今又连忙垫着脚往旁边走去,金川贵见她腿脚不便,便想着跟上前去询问何事,可又转念一想,也许古今并不想他插手,毕竟她到现在连他的姓名都没过问,而他,也充其量只是个打下手的而已。
古今走到旁边,只见这里的门锁都是整块的。她又检查了几个,发现每个门锁都一样,除了宁伯渊的牢房里,那个门锁中夹了个石块。
古今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道:“再试试。”
罗无双被她的举动弄得晕头转向,可看见她眼中的神情时,她也不自觉地往门锁边上靠,想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方法。
金川贵两手的食指和拇指紧紧地将石块夹起,用力往下掰,可石块却纹丝不动。
古今在旁边见了,悠悠地道:“用巧力试试。”
金川贵闻言,松开一只手,去捏着门锁的边缘,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不再紧绷,而是在石块上轻轻地滑动,看看有没有松动的地方。
这样滑着滑着,就有一根针一样的东西跳了出来,金川贵吓了一跳,但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了机关。
这时,他不禁佩服起宁朗来,他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做出这种精密的机关。
“等等。”正当金川贵准备查看石块的时候,古今突然出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金川贵抬头,侧耳仔细听,才听见牢里面传来一阵阵“呼呼”的声音。
并不是风,而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怒吼。
金川贵反应过来往牢里面一看,只见地上的草席微微地挪动,原来是地下的砖块往里缩,将草席也带了起来。
罗无双见状立即往里面跑,被古今一把抓住。
“你够了吧你!你到底要狠心到什么程度,伯渊他对你这么好,你自己不愿去救他就算了,为何还不让我去?”罗无双一边推着古今的手,一边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
古今从鼻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便松开了手。
罗无双因着惯性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了正在挪动的砖块,险些掉了进去。她大叫一声,连忙收起脚跟往外跑。
看着古今没有分自己一点眼神,而是紧张地看着牢里的情况,罗无双心里越发地囧了起来,原来刚刚古今是怕她掉进去才拉住她的。
罗无双意识到这点后,不仅没有感谢古今,反而那股囧劲儿在心里闷得发酸,变得腐烂了。
“是什么?”古今询问身边的金川贵,可后者却摇摇头。
“没想到宁朗还在这里建了个地牢。”
说话间,地牢下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
“宁伯渊。”因砖块还未完全展开,几人不敢轻易往前走,怕踩了空洞反而会给宁伯渊造成麻烦。但听着下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古今忍不住叫了宁伯渊一声。
宁伯渊没有回答,反而发出一阵阵低吼。
这低吼与之前传上来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人的吼声,那刚刚的是什么声音?
“吼~”
正思考着,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
糟了!
古今心头一跳,是猛兽的声音!
这下古今这么也不敢叫他了,生怕分了他的神。
罗无双也听到了这吼叫,她在心里猜疑着,一会儿觉得老虎,一会儿觉得是狮子,可无论是哪一种猛兽,都让她吓得浑身发抖。她再也不敢上前去了,尤其是当砖块停止挪动的时候,她连连后退几步。
地牢完全被打开,金川贵本想叫人把这里包围起来,不让无关的人进来看热闹,以免激起那头猛兽的狂性。可他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并未带人过来,只好作罢。
古今连忙趴在地上看,小腿被门抵了一下,血又冒了出来,浸染了纱布,那白纱上面透露着红,像冬日大雪过后,点点梅花落了下来。
伤口再次被斯裂开,比起上次更加疼痛,古今眼里冒了泪,可她知道这腿上的伤也不过如此,她的泪,在看见下面那个伤痕累累的人,涌得更凶了。
金川贵看见地下的情景着实一惊,他同古今一样,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正在与老虎搏斗的宁伯渊。可放任宁伯渊与那老虎搏斗也不现实,他们得想想办法,趁老虎不注意的时候,了断它的命。
“有枪吗?”古今侧身问。
“有,但是眼前的情况,用枪很危险。”金川贵担忧地说。
老虎与宁伯渊打得难舍难分,即使金川贵枪法很准,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如果控制住老虎呢?”
“控制?”金川贵有些不解,怎么控制?
“应该可以吧?”古今再次看向金川贵,想要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如果能控制住,那最好了,可是......”金川贵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古今伸出手,在比划着什么。
“万万不可。”金川贵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之后,立马阻止她,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知道危险,但我更想救他。”古今看着金川贵,眼神坚定,金川贵张着嘴巴,欲言又止,他找不到任何语言来阻止她。
“我来。”出于绅士主义,金川贵还是不放心古今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