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柳大老爷对她挥挥手。
古今欠了欠身,随后便走了出去。
可是当古今离开后,柳大老爷的神情彻底变了,变得贪婪且掠夺起来。不过古今却没想过他的变化,她只以为她只是母亲的替代品,而柳大老爷睹人思人,自然会对她亲近一些,但再怎么样,她终究不是那个人,这点,柳大老爷应该分得清楚。
可是柳大老爷即使分得清楚也不想分了,他看见古今那张脸,就想着一定要把她占为己有。这么多年,他不想只在梦中与官柔相会,他在世间寻了这么久,只寻得吴晶与她眉眼相似,可如今见到了与官柔如出一辙的人,他怎么能放过,他要尽全力接近她,然后——
然后与她一同长眠。
古今一走出去,宁伯渊就把她拉到一边,他扶着古今的肩膀,“你这计划赶紧终止!”
古今的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她挣脱开,道:“我这计划才刚刚开始,停不了,也不能停。”
宁伯渊将她压在墙边,“你疯了?你以为柳大老爷是什么好人,他年轻时候的风流事儿要不要我念给你听听?”
古今见宁伯渊声音越来越大,她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
宁伯渊将她的手拿开,“你再这样任性下去,我迟早把这件事抖出来!”
古今一惊,去推他的肩膀,“你不要胡来。”
“古今。”宁伯渊看着她,“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你不能这样。”
“男人的预感不准,你也信?”
“古今!”宁伯渊猛地提高声音。
“古今?你在吗?”
糟糕!这是欧淮言的声音!
古今吓得直往里面躲,若是让他撞见她与宁伯渊这么亲密,那她怎么也解释不清。
“古今?”欧淮言越走越近。
古今连忙推开宁伯渊,可是宁伯渊好像铁了心似的,动也不动。
欧淮言走到这里,看清了两人之后,他惊讶得合不拢嘴,“原......原来宁将军也在。”
宁伯渊懒得掩饰,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将古今拉出去,“我跟欧老爷聊两句,你先回。”
古今知道此时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如把这烦心事交给宁伯渊,于是她战战兢兢地跟欧淮言打了招呼便走了。
宁伯渊见古今走远,他蹲了下来,点了根烟,道:“欧老爷不必紧张,反正都是假的。”
欧淮言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多一个人知道这婚姻的内幕,就多一个人知道他儿子的隐疾。男人最在乎这件事,他虽然无能无力,但也不能让这件事发酵起来。
“宁将军,您与古今——”欧淮言顿了顿,又道:“可是朋友?”
宁伯渊吸了口烟,红色的光便隐现起来,“您心里既然清楚,就不必再来试探我。”
欧淮言见宁伯渊如此坦诚,他的身子晃了晃,随即也蹲下来,“宁将军,这件事是我们欠古今的,她虽与欧盛结了婚,但她仍是自由的,我还要感激她,牺牲了自己的名声来帮欧盛渡过这一关呢。”
宁伯渊却不这么想,他不信古今这样的人,能随便跟别人结婚。她帮欧盛,除了让他担自己一个人情之外,还要借欧家的势力,在广南调查她母亲的事儿。
如果不是欧盛带她参加舞会,她便查不出吴晶的下落,甚至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后来,她又借着欧家的力量,在广南办了这场舞会,如果小门小户的办舞会,像柳大老爷这种身份的人不一定会参加。
宁伯渊虽然在广南有些薄面,但不比这里的地头蛇面子大,更何况,日本人随时都有可能打入上京,他还要守着那里,不能尽全力帮她。
所以古今便借着欧家这股力,将杀她母亲的凶手慢慢钓出来。
宁伯渊踩灭了烟头,心里突然有点惆怅,古今,当真是个心狠的人,她为了达到目的,谁都能利用,最关键的是,谁都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
宁伯渊抬头朝远处看,他不禁想,古今上辈子应该是只小狐狸,妖媚又狡猾,遇上她的人,无一能逃脱。
“这件事,欧老爷准备怎么说?”宁伯渊转头看着欧淮言。
欧淮言惭愧地低下头,“我们哪里有资格要求古今,她不被我们束缚住就好了,至于欧盛那里,先瞒着再说。”欧淮言知道儿子的性格,他心高气傲,自尊心又强,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他与古今不过是那么回事儿,但如果由他这个父亲告诉他,欧淮言怕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好。”宁伯渊跟欧淮言打了招呼便走了,古今那里,他还得看着点儿。
古今跟柳大老爷说完之后便没急着动作,她怕吴晶知道她偷跑回来了,虽然这件事她瞒不了多久,但能拖一时拖一时,至少,也要等到她拿到头发再说。最重要的是,拿到了头发,她还得想办法要到吴晶的生辰八字。但这点她不能太急,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第40章 拼了命回来
一天后,柳大老爷便约了古今出来,古今知道他此时想讨好自己,所以更加殷勤,这办事效率也提高了许多。
与柳大老爷吃饭并没有什么值得费心思的事儿,他不过是想借她的脸,怀念自己的母亲,所以多半时候,他一直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