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意刚踏上楼梯又转过身来看着古今,“我倒是很少见到这么清秀的男佣了。”
听完古今一怔,身子略微有些僵硬,段意那□□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暴露一样。
“小姐,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林琅见段意走远,附在古今耳边悄声地说。
“我看你是看上他了。”古今没有想太多,她现在是男儿身,不以为他会对她有想法,倒是林琅见段意过来之后,一双眼睛就一直到盯着人家,半点不肯移开。
林琅听古今这样一说,她俏脸一红,轻轻地拍了拍古今的胳膊,小跑着往楼上跑去。
林琅说得没错,她手快脚快,不一会儿人就跑到了楼上。
“段帮主您怎么有空亲自过来了,需要的时候说一声,我派人过去给您挑选不就得了。”
“哎哟,原来今儿个是带这位贵小姐来挑选来了,小姐看您姿色天乘,仪态尊贵,连走路都带着大家风范,能光临小店,真是让舍下蓬荜生辉啊!您请坐,请坐!”
古今还未踏进大门,就听见一道高昂的谄媚的声音。整层楼,在他夸张式的吆喝下,顿时鸦雀无声,就连喜怒无常的段帮主此时也端着茶盏细细品茶,既对他的谄媚无动于衷,又对他的夸赞充耳不闻。
倒是林琅,一脸不好意思地笑着,但这笑并没有发自内心,而是象征性地撇了撇嘴角,像是对老板的谄媚不习惯,又像是被段帮主冷着的脸吓到了。
古今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听见这声音,倒也能猜出这屋内的情景。不过,她没有仔细追究,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段帮主,您面子比我大,帮我要两份纸和笔如何?”古今故意掩饰自己身上的仪态,露出几分佣人的卑躬屈膝和胆小如鼠,但饶是她怎样伪装,段意始终用一种“看穿”式的眼神盯着她,害得她不得不继续低头,以掩饰自己不悦的目光。
“没听见?”
古今低着头,还以为他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但当她抬起头时,只见老板笑嘻嘻地端着两份纸笔走过来。
古今心中不屑,但又对这个武力当道的社会无可奈何。
“正如方才所讲,我与楼下那位老哥是因为谁家的荔枝糕好吃而起了争执,段帮主不妨派人去对面打听一下,逢人必问谁家的荔枝糕好吃,以比例为主,谁家的比例大,谁就赢。”
“赢了如何?”段意放下茶盏,但脸上仍然没有任何动容,害得古今以为他下一步就要下令撵人了。
“赢了的人,有优先选择权,即选择挑人的方式。”说话间,古今对林琅使了个眼色,后者领会后,说要上洗手间,便先告退。
今日,她并未说几句话,在场的人,倒是对古今更有兴趣,所以林琅去洗手间也没人在意。
“就比这个。”段意略微抬手,身后就有几个人走过来,在听见段意的吩咐后,他们下楼朝对面走去。
古今从窗外瞥了眼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对面的阁楼上,心里顿时踏实起来。
“你们说帮主今天怎么了?竟然真的跟那名男佣赌上了?”
被派去对面的几名保镖一路上都在小声议论着,要知道,他们帮主可是惜时如命的人,往日帮里缺人,都是让茶楼的老板物色好后亲自送过去的,今日也是因为在附近有事才过来看看,没想到最后竟然还在这玩起了赌局。
“估计是帮主赌瘾犯了。”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帮主不像是喜欢这种无聊赌局的人啊。”
“要我说啊,准是帮主看上那位小姐了,才愿意花时间陪他们玩儿。”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
“你有没有点主见,谁说你都说有道理。”
“你们说得本来就比我有道理。”
“......”
几人拌嘴拌了一路,一直到了聚缘坊,几人才停止。
他们身上穿着的是段家帮的衣服,所以当他们一上阁楼的时候,上面的吵闹便立即停止。
他们站在圆桌前,一人大声喊:“从里面往外面,挨个报个数。”
等报数声结束,又一人大喊:“这里的荔枝糕跟对面的荔枝糕,哪家的更好吃?”
里面的人纷纷响应,全说这里的最好吃。
这时几人面面相觑,如果按照这样的比例,那应该是百分之百。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一个声音缓缓从帘子后面响起:“我倒是觉得对面的不错。”
此话一落,周围惊诧声四起。
现在这个社会,谁还没有点眼力见儿,在主人的地盘上说别家东西好吃,岂不是不想再踏进来了。
三名保镖也没有想太多,只顾算着比例,便走出去了。
这时,古今这边也进行得差不多,当所有人站出来后,她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桌前的戴依依和那天行刺她的人。
戴依依直勾勾地看着段意,眼中带着媚笑,不遗余力地施展她的勾人手段。
而行刺她的那个姑娘却安静地站在一旁,像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她不时地眨着眼睛,别人会误以为她是个洋娃娃。
从两人的动作看来,行刺的女孩似乎很依赖戴依依,就连站着的姿势都面朝她,极具依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