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一定,心理疾病也是病的哈?
总之,池南音在无比的懵逼和不解中,怔怔发呆,活脱脱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阿雾?”池南音捏着同样懵逼的阿雾放在桌上,“咱两捋捋这个事儿呗?”
“捋,必须捋!本AI感觉被系统耍了!”
一人一鼠又开始了诡异的对话。
池南音:“昨天就是十日之期,我没有死诶!”
吱吱吱:“这个我知道,咱跳下一步。”
池南音:“而且我记得,镇国公府是不是要等到一年之后才会倒台的,长姐费了好大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扳倒,还有什么西北大将军入京之类的。”
吱吱吱:“不错,现在……十天!”
池南音:“我是不是一梦南柯了?是不是一觉睡了整整一年啊?我拿了睡美人剧本吗?还是说这个国师府有什么府中一日府外一年的神奇BUFF?”
吱吱吱:“你酒还没醒吧?”
门外正准备进来的晏沉渊听到了一人一鼠正在嘀嘀咕咕,抬手让展危停下,他倒是想看看,池南音又在跟那只死老鼠说什么。
池南音未觉门外有人,继续道:“我长姐说,她一定会救我,是不是因为她把池衡华那个老狗贼弄倒台了,帮姓阉的铲除了一个政敌,所以姓阉的因为这个,就留了我一条命?”
吱吱吱:“很有可能。”
池南音:“长姐好厉害啊!”
她高兴得跳起来!
门外的展危听了想骂娘。
池姑娘,我拜托你好不好的啦,你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你长姐为你加班加点地搞垮了镇国公府,也不是因为池澈公子为你求情,更不是因为任何其他人。
纯粹,只是因为,咱们大人,不想,杀你!
就这么简单,好不好的呀?
我家大人若真要你那颗漂亮脑袋,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好不好的呀?
区区一个镇国公府算得了什么,我家大人瞧都不带正眼瞧的,好不好的呀?
不论是顾凌羽反手一将借池家之事更赢得皇帝信任,还是你长姐半公半私地要将池家置于死地,又或是池澈小公子白捡便宜一跃而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跟我家大人毛关系都没有,好不好的呀?
你能不能不要瞎鸡儿动你那颗不存在的脑子,瞎鸡儿得出结论?!
你这样会让我家大人很寒心的诶!
展危要气死了,鼻子都气歪了!
“大人,我,我去跟她说说。”展危抱不平,他非得跟池南音好好把这事儿掰扯掰扯清楚了!
晏沉渊却止住他:“活在梦里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可是展危真的好气啊!
“估计池惜歌,顾凌羽,池澈,甚至狗皇帝都跟她一样的想法吧?如此正好,就让他们以为,我真的对这大乾朝有何企图,所以与朝臣勾心斗角,争权逐利。”
“展危你看,那些自诩聪明的人,跟她其实差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如她有意思。”
展危听有点难过,他们家大人在这世上难寻敌手,孤独啊!
晏沉渊握了一下佛钏,声音略高地问里面:“喜欢这些赏赐吗?”
池南音听到门外晏沉渊的问话,连忙站定,怂巴巴小小声道:“还,还好。”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好是什么回答?”
“这些东西都是好的,只是我更想知道,你会放我回家么?”池南音心想,十日之期都过了,自己是不是可以成为先例,成为第一个活着走出国师府的侍疾之人?
晏沉渊抬眸看她:“不喜欢这里?”
是个人都不喜欢,好不好!
但池南音不敢说,只是小声道:“我想家了。”
“午后你长姐会来府上。”
“……”池南音悄悄地抬了下眼睛看他,“你不会放我回家的,是吗?”
“是。”
“为什么呢?”
为什么?
放你出府,你信不信你活不过一个时辰?
晏沉渊毫不费力瞎编了一个理由:“你故事讲得不错。”
池南音莫名地酸了一下鼻子,好嘛,她就知道自己没那份狗屎运,成为开天劈地第一人。
不过,他都没说要杀自己了,只是软禁着,也算是他“宅心仁厚大发慈悲”了吧?
果然她拿的是《一千零一夜》剧本。
看了一眼堆放在桌上的赏赐,池南音说:“那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了。”
“哦?”
“反正我在这里出不去,有钱也没地方花,衣服也没地方穿,喜欢来干嘛呀?”
晏沉渊看她这委屈巴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觉得好气又好笑,穿给我看不行啊?
但他只是轻转着佛钏:“不喜欢就拿去烧了,不过昨日宫宴,我觉着筵席上的酒味道不错,所以要了些来。此酒金贵,若是放在酒窖中,堆在一起怕是要串了味……”
“放我这里!”池南音眼中立刻放光,“我这里呀!我这里地方好大的,你就放在我这儿吧,我帮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