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赵助理点了点头，攥着手里反馈回来的信息，神情有些犹豫。
“还有什么事？”
“董事长，小姐她……好像恋爱了。”
办公桌后，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
江城一中，临近二模，每个高三班级黑板上都用鲜艳粉笔扎眼地写着——距离高考仅剩59天，学生们个个埋头苦学，生怕浪费了一分一秒时间。
韩黛刚背完一篇文言文，旁边人又给她塞来了一张物理试卷。
“啊，我不行了……”
她像一条被晒干了的咸鱼似的，怏怏地趴在桌子上。
“沈知书，你是魔鬼吗？把我当机器使啊，十二小时无缝运转？”
“再运转一个多月，你就自由了。”
“呵呵，你说的一个多月，是指一个月零二十九天吗？”
她伸手拧他的胳膊，不过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还被人反握住了。
沈知书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剥开递到她嘴里，甜丝丝的橘子味在蓓蕾上绽开，韩黛眼角微微，“算你有点良心，我都快被你折磨的腰酸背痛手抽筋……”
“帮你揉揉？”
沈知书看着她，满眼温柔。
韩黛挑了挑眉，“按摩？你会吗？”
几分钟后，韩黛像一只被人取悦的猫咪似的，满意又愉悦地眯着眼睛，“对、对，就是那儿，舒服，再用一点力，朝里面一点……三号技师，不仅人长得帅，功夫也到家，下次大爷还点你！”
她舒服地享受着按摩还不行，嗓子里还哼哼唧唧地，不一会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股粗重火热的气息朝她脖颈里喷。
韩黛睁开了眼睛，发现沈知书早已顺着她的胳膊按到了肩窝，将她半个身子都拖拽进了怀，低垂目光正灼热幽黯地盯着……
她低头，又抬起头，气恼地一把捂住了男生的眼睛。
“沈、知、书！”
他确实是魔鬼，只不过是色中饿鬼。
居然敢假借按摩吃她豆腐，亏了她刚才还觉得他很贴心，原来是别有所图。
韩黛一把推开了他，沈知书也没挽留，拿起桌子上一瓶清凉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
韩黛看着他喉结不停滚动，两鬓出汗的模样，本来想怪罪的，又憋了回来。
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哪来的这么多精力，明明比她还忙，他们关系没明朗之前，他不一直挺正人君子的吗？
沈知书喝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体内的燥热焦灼。
韩黛把玩着他的瓶盖，不怀好意地凑过来，“我发现，我现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是吗？”
沈知书刚喝完水，薄薄一线唇上湿.漉漉的，同样漆黑湿润的眸底微红，显露出几分矜贵的克制，“我怕你还没完全看清。”
“……”韩黛缩了回去，“不了不了，辣眼睛，谁爱看清谁看清。”
沈知书哼笑，从她柔软的手心拿出瓶盖，“休息好了？”
“没有没有~”韩黛连连摆手，从精神百倍立马又变成一条怏怏的咸鱼，“一点儿都没好，再聊五毛的呗，我都快学成书呆子了。”
“高考完，你想聊多久就聊多久。”沈知书盯着她过分漂亮的眼睛，心晃神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韩黛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个成语：狼子野心
“我看是你想做什么吧？对了，说到高考，你准备考哪个学校？”
“清大。”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学霸是不是都想考清大？”
“你们？”
“对啊~”
“不包括你？”
“当然不包括我，我……”韩黛说到一半，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继而挺起了上半身，有点慌了，“你不会想让我也考清大吧？”
“你觉得呢？”
沈知书扬眉，不可置否。
“可是我这成绩，能考上江大就不错了！”
“放心，你还有进步空间和我的押题。”
“……”
韩黛沉默了，怪不得这些天他疯了似的给她加大任务量，原来是想让她考清大。
这传出去，估计要笑死人了吧？一中大学渣秒变清大才女？也亏他敢想，这事要成了，她真的要成为一中历届老师嘴里的传说了。
“那我也不行，我真的不行！”
“不行也得行。”
“喂，沈知书，你也太霸道了吧？简直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沈知书看着她，“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韩黛，“……”还是霸道，还是无理取闹。
“那我要是没考上清大，你怎么办？”
“不存在这个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嘛，快说快说~”韩黛拉着他的袖子，沈知书顿住了，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半晌，他道，“江大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