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聪明的回避了重点,而且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处。
可是她面对的却是活了几十岁的老人家:“哼!死了?如果不是她死了,你以为她还能留在凤家不成!如果不是此时我们才得知这此事情,你以为她还能风光大葬?”
“你们口口声声指责你们的长姐,可是你们长姐说过你们一个字的不是吗?宁氏所为,哼!”族长想到了宁知府这才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话:“你们长姐差一点丧命都没有喊一句冤,你们还在这里大呼小叫。”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都给我滚到外面跪着去,送丧之前不许起来!事后都给我去族里的祠堂领责罚。”
金绮和浩天还不服,还想再说话时却被凤德文一人打了两个耳光:凤德文是真动了气,所以这几个耳光打得相当响亮。
族长冷冷的看着金绮三人:“凤府的嫡系就是浩宇,此事绝不会改变!你们再敢胡言攀咬你们的长姐长兄,那就不要怪我执行祖宗家法,逐你们出宗。”
金绮三人现在不敢开口了,没有想到争来争去,最终只争来一场责罚;心中对红锦姐弟的恨意更浓烈了。
银绫低着头并没有太过沮丧,不过是一场责罚而已并没有什么;来日方长“要教训凤红锦姐弟有的是机会,只是要好好的谋划一番才成。
红锦却在长辈们的吩咐下回房去调养身体了,并没有被责难一句;自这一次之后,她和浩宇的嫡出身份再无动摇的可能了。
接下来族长指着凤德文破口大骂,把他训了一个狗血淋头,训得他跪在地上只知道叩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凤德文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灰头土脸了,自今而后他在族中的再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因为名声坏了。
最让他恼怒的不是这些,而是红锦和浩宇手中的凤府家业,便这样简单的被族中的人知道了,并且得到了族中长辈们的认可:这让他想拿回来那些家业,更难了三分;所以才会让凤德文暴怒的抽了自己一向宠爱的儿女耳光。
不过凤氏族长因为要顾全凤家的名声,并没有把宁氏拒之祠堂门外,还是让凤德文安排一切依礼而行,把宁氏送出了宁府。
不过细心的人都发现,宁氏最后的这一程,相比前几天停灵的排场来说,实在是有此虎头蛇尾。
宁氏的死后哀荣,与她的名声就这样葬送在了她最宝贝的儿子手中:她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不是谋算凤家家业不成,而是教养出如此愚笨的儿子。
一零四章 胡氏乱拨弦(粉红票45张)
”你说凤宁氏地下有知,会不会大哭特哭一番?“容连###音很平静:”其实人的角力无处不在,而她和岳母的角力并不只是在她们两个身上,还在于你们身上;在这一点上,凤宁氏输得一败涂地。“
红锦淡淡一笑:”她的精明没有教会儿女多少,她的贪却没有少一
丝都被她的儿女们学会了,这才是她的最大败笔。“
容连城笑着摇头:”不说这些了,你还带着伤呢;其实你不和凤宁氏相争,凭她的儿女们报应也不会远的,现在反而累得你受伤。你啊,万事都应该把自己放在心上,以后有什么事儿告诉我、或是浩宇吧,不然总有一天我们会被你吓死。“
红锦笑道:”如果不是被宁氏要害浩宇逼得紧了,我也不会上前应对。幸好你们救了浩宇,谢天谢地。“
容连城坐到了椅子上,取了一个桔子剥了起来,一面剥桔子一面和红锦玩笑;一会儿功夫,他便剥了有四个桔子,又叫了茜雪过来把桔子皮取走,让她用桔子皮泡些水过来,低头把桔子分成了一瓣一瓣放在了碟子上。
他把碟子放在了红锦的手边:”吃些应季的水果是好事儿,不过桔子易上火,还是喝一些桔子皮泡得水较好;大妹妹还是要多多的注意自己的身子骨儿,其它的事情其实都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榻上红锦和几个丫头做得衣服,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自己穿用的也就罢了,这样劳神费力的事情还是少做些,身子为重;如果实在是无事可做烦闷,你可到二夫人、五夫人那里走走,尤其是五夫人那里。“
红锦脸上微红,她知道容连城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府上的事情是由五娘打理的:容连城的意思是让她学一学打理府中的事情。
轻轻的答应了一声,红锦便取了一瓣桔子放到嘴里:很甜。
容连城又叮嘱了红锦两句,看着她服下了汤之后,这才起身道:”那愚兄就先告辞了,明后日有时间再来看大妹妹。“
红锦便让春雪送了容连城出去,目送他走出院子之后才收回目光;一旁站着的兰初忽然笑了起来,红锦啐了她一口但脸上浮现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不能否认,红锦对容连城的印像不错:他是一个很沉稳的人,知道什么情形平做什么事情;偶尔的一些小动作,比如说剥桔子、送衣饰等,表明他也是个体贴的人。
总之,容连城不是一个会让人反感的人;而和这样的一个人有婚约,红锦自然会多出一份憧憬来。
更让红锦安心的就是容夫人待她的关爱,那是实实在在的,并不带一丝功利的关爱;就如同是一个母亲待女儿一般,让红锦自心底暖了上来。
虽然她和容夫人还不是很熟,不过她很喜欢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