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中的楚涵嫣,赵佑离既感到庆幸,又觉得愤怒,愤怒到有杀人的欲~望。
更衣后的皇帝,对外面的宫宴深觉无聊,想去暖阁清净会儿,便带着沐公公往暖阁走去。
谁知刚到暖阁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不堪入耳的口申口今声,众人皆为震惊。他们都很清楚这声音代表什么,只是好奇谁有这么大胆子,在天子脚下造次。
皇帝皱起眉头,一字一句说道:“去看看,谁在里面。”
沐公公一听,这是陛下发怒的前兆,身上一抖,心道这是哪家不怕死的,敢在宫里行那恶心事,好死不死地叫陛下撞上,这真是不要命了吧。
沐公公一推开门,就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真是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啧啧!竟然也不知道避讳!
沐公公好歹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很快就反应过来,招呼着身后的侍卫将这两人分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男的怎么在这啊。
沐公公看清那男的后,大吃一惊回神看向陛下,“陛下,里面的……是……是承恩侯世子,看那模样应该是中了药,神智还不清醒。”
“把他给朕弄醒。“皇帝一听是他,更加不悦,咬牙切齿地吩咐:”去叫皇后,叫承恩侯,叫他们惠家的来见朕。”
“陛下!”身后传来皇后的声音,她见到皇帝在这儿似乎大吃一惊,“您,您已经知道?”
“朕知道什么?”皇帝转身看着委屈不已的皇后问道。
“陛下,都怪臣妾不好,没能在宴王大婚时好好派人叫宴王妃规矩,以至今天弄出这么大的丑闻,臣妾甘愿领罚,还请圣上恕罪。”皇后深深地看着皇上的眼睛,似乎还在为着自己的失职而懊恼。
宴王妃?皇帝眯起眼睛,盯着皇后。
“皇后认为自己有罪?”
“是,臣妾是一国之母,今日来到后宫的女眷,都归臣妾管束,现下出了此等不堪之事,臣妾不敢推卸责任。”
皇后微低下头,陈述着她的失职,一副都是她的错,请责罚的模样。
这时沐公公身边的小泉子从暖阁走出,见到皇后在这一愣,后对皇帝说:
“陛下,里面的人弄醒了,就是药劲儿还没过。”
“药劲儿!不管怎样都给朕弄醒,哪怕是用冷水泼醒。”
敢在暖阁就如此胆大包天,就别想着舒服等自然醒了。
这是赵佑离从转角处过来,“皇兄怎么在这里?”
众人回头,只见宴王被一个小太监推着过来。
“你怎么在这?”皇后见到他后,惊讶地脱口而出,发觉自己说错话,便改口道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宴王你来的正好,里面毕竟是你的王妃,你……”皇后脑筋一转,为难地指了指暖阁里,“你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皇后娘娘,本王应该知道什么?还有王妃怎么了?”
“宴王妃她正在……”皇后刚开口,就被一道女声打断。
“皇后娘娘,您在找臣妾吗?”
只见楚涵嫣和魏琅华并排走来,两道倩影在灯光地照耀下显得格外端庄秀丽。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楚涵嫣和魏琅华看到皇帝再次,快步走来跪下行礼。
“都免礼吧。”没等皇后说话,皇帝便亲自免了她们的礼。
“皇后娘娘,您刚刚实在找臣妾吗?”楚涵嫣默默站到赵佑离身边,继续刚刚的问话。
此时的皇后已经是目瞪口呆了,也就是平时摆惯了皇后的架子,还能保持着不变的状态,否则早就被惊到后退了。
别看皇后表现淡然,其实内里早已慌乱不已。
“宴王妃怎么在这里?”
“臣妾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呢?”楚涵嫣满脸求知地看着皇后,
“既然宴王妃不在里面,那这里就没你们的事了,”皇后现在只想把他们赶紧打发走,“宴王还是带着王妃赶快离开吧。”
“等等。”赵佑离打断皇后,直接问道:“皇后娘娘刚刚说王妃在里面,是怎么回事?”
“这……”皇后是带人来捉女干的,准备的都是捉女干的说辞,被他这么一问,一时间还真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这时候一直未言语的皇上突然开口:“叫承恩侯一家来见朕,听清楚了吗,是一家,是承恩侯府所有人。”
“是。”沐公公派小太监去请承恩侯,也就是皇后的父亲,当朝国丈。
承恩侯这些年越发不懂得收敛了,仗着女儿是中宫皇后,外孙是繁王,大肆敛财不说,还暗自结交权贵,给繁王铺路的意思极为明显。这些做法无疑是虎嘴捋须,找死的节奏。
皇后心惊:“陛下,您叫承恩侯他们来做什么?”
皇帝一个眼神也没给皇后,反而是满脸厌恶,转身就往暖阁里走。
沐公公突然拦下皇上,请示道:“陛下,里面虽然整理过,毕竟不洁,您要不要换个地方。”
“哼,已经污了一块地儿,难道还要污了第二块儿吗?”皇帝回手一指,将人全叫了进去,“统统都给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