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去看米的?曹掌柜说的道理应用于各个行业,再说,米行我们已经有了,我们要去市面上探探新鲜行业。”
“那您就说想出去逛呗,还兜这么大的圈子。”绿盈揉揉脑袋,可怜道:“都要敲出包了。”
穿戴妥当的主仆二人,走在街上,即使只是一袭月白男装毫无装饰,也吸引了不少注目。
“姑……”绿盈刚开口就被打断。
“叫公子。”
“哦!公子,我们要从哪里开始?”
楚涵嫣一直对玉石感兴趣,正好就考察喜欢的行业。
“听闻自西南被发现产玉石后,近些年很多人做起了玉石生意。曹掌柜说近年来这行的生意不错,那我们就从玉器铺子开始。”
楚涵嫣最近除了绣绣嫁妆,就是整日沉迷曹掌柜送来的账册和一些经营心得。
毕竟是下决心要朝这方向努力的,楚涵嫣为此真是花了不少时间和功夫的。每天看完账册,她都会做个简单的分析总结。再对照曹掌柜的那些心得,查验自己考虑是否周全。
但这些都是纸上谈兵,所以秉承着实践出真知,她才带着绿盈出门逛的。
前方就是一家玉石店,两人抬脚就进去了。
“两位爷,看玉吗?”店小哥热情的迎上来。
“随意瞧瞧。”
“我家的成色都是上好的,不参杂劣品。而且这些都是出自洛城唐家的。”
洛城唐家?
这个楚涵嫣是知道的,唐家是洛城首富,大祁最大的玉石供货商。但唐家的玉器不止大祁境内出名,周围邻国的玉石商也竞相求合作。
换句话说,玉石出自唐家,那就等于标注了上品的字样。
她还记得,曾经有不少玉器首饰是出自唐家的。那成色,那工艺,的确非比寻常。就算与那些进贡佳品相比,也毫不逊色。
尤其是王爷腰间的那块麒麟古玉,就是来自唐家老师傅的手艺,玉佩纹路,栩栩如生。
古语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大抵世间男子都是爱玉的,尤其是文人骚客。他们佩玉,大致是想如玉石一样温润,内敛。而且听说长期佩玉,可消除浮躁之心,亦可愉悦烦闷之心。
“公子,看上了哪块,小的取出来给您试戴。”
楚涵嫣手一指,“那块流云百福。”
流云百福,顾名思义由云纹和蝙蝠组成。云纹形若如意,绵绵不断,意为如意长久,“蝙蝠”寓“遍福”。配此玉者可福运延绵。
“公子眼光极佳,这块玉是昨天掌柜亲自带回的和田玉种,刚刚摆上的。”
那店小哥将百福玉放到柜台上,楚涵嫣拿起,只觉得沉甸甸的,白若凝脂且冰凉滑腻,仿佛有‘似雪若云’之感。
好玉,当真是块好玉。
就它了。虽说是出门找经验,但遇到能送的出手的好东西,也得赶快买下不是。
“小哥,帮我包起来吧。”
“这块百福真不错。”
只见,门外一个花季少女被簇拥进来,看起来和楚涵嫣年纪差不多大,一身华贵,头戴金丝红宝石步瑶,身穿玉色绣花襦裙,雍容华贵,但落落大方。最引人的是那眉眼间略带着的英气,显得格外照人。
“魏姑娘来了。”
“你家掌柜呢?不是说最近会带回来一批好玉吗?我今儿个就是来看玉的。”
“带回了,带回了,这不刚刚摆上的,您看。”店小哥让身后的小伙计帮着把楚涵嫣要的流云百福包好,而他自己则是陪着那位魏姑娘继续赏玉。
付过钱,收好玉,主仆二人见店里忙碌,便离开了。
“其实,我看中了那位公子手里的百福,可是又不好夺人所爱。”
“魏姑娘眼光好,那块百福确实难得,但这几块也不错,都是同坑玉,您再挑挑。”
刚出门的楚涵嫣便听到了后面这话,看来识货的还真不少呢。不过这姑娘倒是很好,虽是个女子,但言行确实很君子。
主仆俩挨家店子逛了逛,可能是到手的玉佩太好,之后在看到的,都觉得入不了眼。
已是晌午,正巧路过悦盛楼,楚涵嫣决定先吃饭再继续。
谁知刚踏入门口,扫视大堂,想找个合眼的位置时,就被左岸请了上去。
“楚……公子,王爷有请。”
这不是楚涵嫣第一次踏进宴王的专属包厢了,但如此紧张,却是头一回。
赵佑离派了左岸去请,想着也该上来了,就回头看着门口,谁知正对上她那双略带紧张的眼。
“为何站在门口不进来?”
“涵嫣给王爷请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都来了,进吧。
“坐吧。本王刚刚看到你,正巧午饭时间,便让左岸去请你上来一起。”
“多谢王爷。”坐在一旁的楚涵嫣试着平稳呼吸,语速正常地答谢。
赵佑离指了指正在摆上桌的菜肴说:“我点了些菜,先上着,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左岸的动作迅速,片刻就让人摆好了餐食。
“楚姑娘,您看还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