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为我们经历了战争,仍然能够活下来,干杯!”沙达克举起了酒杯。
三瓶葡萄酒很快便喝完了,考虑到下午还要处理军务。三位高级军官同时离开了酒桌……直到这时,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畅饮。
1月28日清晨,在距离哥伦布要塞十余里外的一个哨所内,官兵们正在准备早餐,罗德.坎帕尼伍长正在读家中的来信。看到妻子描述儿子成长的日日夜夜,他的脸上不由地露出拉欣慰的笑容。
“罗德,再不来。我们就要把你那份喝光了。”屋外的人喊道。
“我就来!”坎帕尼卷起羊皮纸,明天把字迹刮掉后在给家里回信。
负责值勤的士兵给自己的水囊里灌进了满满一囊的白酒。‘咯噔咯噔’地顺着梯子爬上嘹望塔。“小子别在上面睡着了!”下面的伙伴调侃道。
“别嚣张,你这家伙肯定在签上作了手脚,下次走着瞧!”
和战友对骂了几句,哨兵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他刚喝了一口酒,突然直觉让他停下,眯起眼睛极力地眺望远方。哨兵不由地颤抖起来,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吃惊。
“发现不明身份的军队……”
他没有说完,一支箭就穿透了他的喉咙。他不甘地从简易的嘹望塔上跌了下来。
“蒂姆!!”
刚才还和他对骂的士兵急忙冲到哨兵边上。哨兵的咽喉上,鲜血汩汩地流淌着,士兵奋力地想阻止液体的流失,似乎这样就能挽救同样在流逝的同伴的生命似的,但已经逝去的东西再也无法挽回了。
密集的火箭,暴雨般的向哨所袭来,伴随着的还有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全员准备战斗,坎帕尼伍长!”
“在!”
“快上马,一定要尽快赶到哥伦布要塞。”
“可是……”
“没有可是,服从命令!”
很快一骑黑马飞驰出了哨所。
在哨所一侧的高地上,一个黑衣骑士正向另一个银铠骑士汇报:“军团长大人,前方是哥伦布要塞的一个前沿哨所,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不过是一群杂兵而已。海威格将军,我们继续前进吧。”
入侵者虽然在人数上占优,但却没有让守军产生丝毫的怯意。血滴在火光的映衬下,在空中发出眩目的光彩。
“紫荆棘,前进!”
战士们高呼着,向冲入哨所的敌人扑去,完全没有任何的怯意。入侵者中的多数人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士,他们理所当然地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整个进攻甚至因此而被阻挡了一瞬间,不过轻骑兵立刻冲散了守军那小小的作战群体,大地之母接纳了一个又一个的躯体,厮杀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勇敢的士兵,”
银铠骑士策马越过哨所时赞叹道,“我想认识一下他们的指挥官。”
“大人的愿望一定会达成的,”
海威格应道,“不要停,向前,目标哥伦布要塞。”
黑色的铁流向西北方向涌去……在紫荆刺的哨所中,在已经燃起熊熊烈火的一处角落,一卷已经使用过多次的羊皮纸悄悄地燃烧怠尽。
坎帕尼伍长策马狂奔,虽然这是一匹好马,但即使是良驹也经不起这样的狂奔。
“快,再快些,不能慢下来啊。”他不停地催着马。两边的山峦不断地向后退去,似乎知道情况十万火急而自动让开路来。可在一个岔口上,他险些撞上另一个骑者。但他没有加以理会,只顾拼命催马快进。那人似乎不甘心,追了上来,喊道:“这可不行,你会把马跑死的。到底什么事?”
“我有紧急军情。没工夫和你闲扯。”
“什么紧急军情,也不用这么折腾马吧。”
“贝尔家族的长青藤军团造反,为数不下十万!”
“什么?!快和我换马。否则你只能走到哥伦布要塞了。”坎帕尼认为有理,便与那个人交换了坐骑。
“多谢了,请问您是……”
“快走吧!”那人挥挥手。
……
1月28日清晨,哥伦布要塞。
指挥官布雷德利正在指挥城防工作。这时副官来到跟前报告:“布雷德利大人,前沿哨所来人报告。贝尔家族的长青藤军团选择。人数约在十五万左右,正向哥伦布要塞而来。”
“是吗?”
布雷德利似乎并不吃惊,而是大声吩咐:“命令厨房开伙!”
这是一道不必细解的命令,谁都知道含义。“把送信的人带到我这儿来。”
几分钟之后,一名士兵来到会客厅,恭谨而且有些惶惑地站在那里。
“你的姓名?”
“罗德.坎帕尼。”
“敌人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到达这儿呢?”
“大约中午就能到吧。”
“再去打探。如有变化,马上回来报告。”布雷德利向一名斥候吩咐道。
那名斥候退了下去。
要塞内正热火朝天。士兵正把许多石块搬进要塞。布雷德利略微沉思了一下,招来自己的副官,说:“圣彼得要塞没有任何动静,很可能是已经沦陷了,立即集中兵力……”
布雷德利有条不紊地发布出一条条命令。
紫阳还未到达天空中心,活着的斥候都回来了,“叛军已经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