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低低一笑。
果然赌对了。
她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你如今已经是暗族的样子--只有我和白仞才能替你解除幻术"得意盯着我,她阴冷道,"你若是还想自尽的话也无妨--除非你即刻就断气,否则只需一口血,我便能幻化你的样子"
原来她是这样带我进来的--我还真没看低她的心机。
垂眸一笑后,抬眼看向她,"你以为他们认不出来么?"
她眯着眼凑到我面前,阴鸷的目光紧盯着我看了片刻,忽的冷笑,"听说你还有个很疼你的爹?"顿了顿,得意一笑,"若是突然看见一年不见的女儿,你说他会如何?我还听说你那爹可是二十年前的水国第一美男子--不知**起来是什么味道?"
看着她几乎凑到我面前的鼻尖,我忽的一笑,手指一转,轻声道,"你不会有机会的"
随着手镯微微的震动,三枚针毫无偏差的射进了她右边的胸膛。
"你--"她身子一震,眼睛蓦地睁大。
只说了一个字,另外三枚针又射了进去。
这动作我已经练了上千次--就是为了此刻
我仔细的留心她的反应,只见她身子猛地颤了几下,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的。
退后一步,我没有再按下第三颗宝石。
我可不想让她死的这般轻松
用手镯对着她,我冷冷的笑,"这是你乖女儿的毒--这次我没有再自作聪明了"
只见她死死的瞪住我,牙齿咯咯碰了几下,身子便好似僵硬一般倒在了地毯上。
又抖了几抖,便现出了丑陋的原形。
比上次更丑陋
脸上和手上都有斑斑点点被腐蚀了黑色疤痕。
看着她现出原形,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伸脚踢了踢她的小腿,已经僵硬如木。
果然是寒性至毒啊
直接入了心脏,毒性散发更快
冰卡说过,只要毒心脏便是死。
手没有离开手镯,我慢慢的拉开一个香囊的系带,取出一卷卷起的皮质。
这还是从套臂上剪下来的。
低低一笑,我对着她的膝盖按下第三颗宝石,轻轻一转。
三枚针射入了她右边的膝盖。
她猛然弹了一下,睁眼看向我,那塌鼻下的一条线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这下彻底放心了。
将皮质中的针重新换入手镯,我在她左边膝盖和双手手肘之上分别再来三针。
到最后三针射入她左手手肘的时候,她连弹都弹不起来了,只微微的抽了一下。
整个过程中,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住我。
做完这一切,我才走到她身前蹲下,"上次是我小看了你,可这次--是你小看了我"轻轻笑了笑,看着她那双下吊的眼,又看向她头上已经歪斜散落发簪宝钗,"你知道么?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着此刻--想得睡不着觉,想得吃不下饭"
看着她眸光中的恨意,我微笑,"真高兴你没有马上死--我可还有很多好戏让你看呢"
取下第二个香囊,扯开封口,笑看她,"这是石灰--虽然你已经够丑了,但还可以更丑一点。上次你在郑家宝船上叫的声音很好听。虽然这次你恐怕叫不出来了,但是我还是想试试"
看着她眸光中的升起的惧意,我笑了笑。
慢慢扬手把石灰细细洒在她脸上每一处,只除了眼睛。
只听细细"嗤嗤"声响起,石灰所到之处迅速的溃烂,绿血渗出,然后又很快变黑。
然后我又把石灰洒到她手上。
可惜只洒了一只手,石灰便没了。
她的身体一直在轻颤。
看着眼前更加丑陋的躯体,我轻轻一笑,"知道我为何不弄瞎你的眼睛么?"
她将已经无神的目光看向我,我轻声道,"因为我还要你看场好戏"
站起身子,冷冷的看了她片刻,转身走到一旁,撕下一条纱幔,然后走到她身前,细细的擦着她鞋子上的石油。
直到红色的纱幔便成黑色,我又将其他的纱幔扯下来堆成一堆。
然后伸手取下她头上的金簪,把染了石油的纱幔裹在金簪上。
掀开地毯,露出下面的岩石,将堆成一堆的纱幔搬过来后,我用金簪在岩石上细细的滑起来。
垂眸重复着动作,我低头细想。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我并无百分百的把握。
若是花岗岩就更好了。
硬度越高,越容易出火花。
如果实在不行,我只能用这个妖妇做人质走下去,拉他们身上的引信了
我知道这妖妇在暗族有绝对的权威,可那是下下策。
万一失败,我就不值了。
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口腔和鼻腔都有些难受。
我知道是硫磺粉的缘故。
外面空中都可以看见微细的硫磺粉尘,这个山洞中却不多。
想必是这个妖妇很少呆在这里的缘故。
可是只要这里起火,即便不能即刻爆炸,只要我把这些纱幔朝下一扔,也足够了。
看过很多硫磺粉爆炸的新闻,没有亲自经历过。
可我对轻柳的计算有信心。
何况还有了白仞的地图,轻柳计算的量只会保守,不会冒险。
就这般慢慢的划着,眼泪一颗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