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侍卫还来不及反应,荣烈已提气加速,一马当先掠向前方。
拐弯处果然有一侧是面陡坡!
见得那斜坡,他心房猛地一缩,前面荣烈却已转首冷厉望来!
心室再一颤,身后已传来兵刃激斗声,回首一看,追上来的三个兄弟正同十余个敌人怒吼拼杀。
眼眶不觉一烫,猛一咬牙,他一手抱头。一手死死护住怀中的玉盒。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见侍卫领会自己的意思,荣烈抿紧的唇线微微松了一瞬,遂抬首冷冷地望了一眼前方厮杀的阵型,远处还有络绎不绝的黑色身形飞速靠近。
此刻他如何看不出。自己才是这些人的真正目标!
眼底暗色浮起。唇角讥诮一勾。转身足尖一点,身形拔起朝拉亚山方向掠去……
屋外天色已近黑沉,屋中烛火明亮。
明思的手蓦地被绣花针扎了一下。一旁颚敏忙放下手中针线起身,蹙眉抽出绢帕压住那滴缓缓沁出的小小血珠,“王妃?”
“无事。”明思轻声,目光却情不自禁地朝紧闭的门扉看了一眼。
说是无事,可方才一瞬间,心房却莫名的猛跳一下,让她失了手。
垂了垂眸,放下只剩最后几针的荷包,明思起身朝门外行。
“王妃等等,雪大,穿上大氅。”如玉欲取雪貂大氅。
明思却未回首,“不用,我就在门口问问布罗。”
打开门才发现隔壁院中屋檐下,布罗也在。
看情状,只怕在外面已站了不短时间了。
见得明思出来,布罗颔首一礼,神情刻意松缓了几分,“王妃。”
“雪这样大。”明思朝院中望了一眼,午间才清扫过的院子,此际已铺上三寸余厚的一层雪白。
而天地间更是白茫茫的一片,夜色中,用尽目力也只能看清十来米远的景物。
布罗心中也有些不安,半个时辰前他就分别派了前后两人前去查探,却是一直未有消息传回。
多年的敏锐让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可此时此刻他还是必须镇定,“外间风大寒凉,王妃还是回屋吧。若有消息,属下即刻禀报。”
明思却不动。
如玉抱着雪貂大氅过来替她穿上。
明思垂了垂眸,忽地自嘲般轻轻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好生无用。”
望着明思那双清澄美丽的眼和唇畔浅浅自嘲的笑意,布罗一怔,“王妃想多了。”
明思垂帘笑了笑,转身朝内。
“有声音!”如玉忽地惊喜出声。
布罗在如玉还未出声时便快步跨出,迎了出去。
他耳力敏锐自然比如玉更早听到远处的踩雪声。既然周遭侍卫未曾示警,那应该是自己人。
可感觉却是不对,回来的似乎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且好似不像荣烈的动作声息。
明思倏地停住,翘首望去。
雪片翻飞中的两道身影终于现出,一个正是布罗派出的第二人,另一个被他半扶半缠的却是早上来传信的那个年轻侍卫。
一见那满身满面的血污和那一瘸一拐的行姿,布罗的心就开始下沉。
不敢让明思看见,他抢先掠到两丈开外就将人拦住,压低的嗓音却是紧绷,“出了何事?主子呢?”
那侍卫从长坡滚下也受伤不轻,在山坡下又见得……一路强撑着回到,此际双目已在悲愤之下血色布满。
听得布罗问话,他身形颤了颤,抬起一双通红的眼,忽地“噗通”一声重重跪下!掏出怀中冷玉盒,再望向面色已然冷凝绷紧的布罗,男儿虎泪终于大滴大滴地沁出,“遇上敌袭……弟兄们都死了……主上被逼上了拉亚山……主上让,让一队长您无论如何要护卫王妃安全!”
布罗身形僵住!
王爷被人逼上了拉亚山,这……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一向冷静自持的布罗倏地攥紧袖中十指,语声宛若冰窖中溢出却还竭力镇定,强沉一口气,“来人多少?何处遇袭?可看得出路数?主子……主子,你可是亲眼看到?”
那年轻侍卫闭目悲痛,虽哽咽却回话利落,“出洞穴不足百米便遇埋伏,敌数约八九十,皆黑衣蒙面,功夫各不相同,看不出路数。主上在山脚带我突围出去便朝拉亚山方向逃,后来主上将玉盒交于我,让我从山坡逃脱。我在坡下见得主上上了拉亚山,后面追上去的贼人约……四十余人。”
布罗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只觉背心发寒!
此番他们未避人耳目故而并未大张旗鼓的调兵遣将,可这次带出来的人虽不算多,但个个皆是精挑细选过的,即便放在江湖上也能跻身二流中上以上水准。
二十一人拼对方八九十人,最后折了十九人却只拼掉了对方一半的人手——那荣烈对上这剩下的四十余人,能有几分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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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的话:其实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好像又说不出来了。第二次写文,是新的尝试,立志不灌水,不想同别人一样,种种尝试,所以还是有第一次的感觉。
时常心慌,时常忐忑,时常感动,时常迷惘。
心里渴望结文的那一刻,又还是会有一丝怅然不舍。
说实话,码字真不是一个好活儿。
不赚钱,真不赚钱,写三千字订阅也就好的时候一千来点,差的时候八百左右。也就赚二三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