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没有尾巴?
猫走了几步,又把脑袋伸向小狐狸的屁股,像看个究竟。
狐狸腿一伸,啪的一下吧那只贱脸给拍下去了,再迅速地一扭身,屁股对着陆遏的怀抱,再次把自己怼在他怀里,软嘟嘟的屁股结结实实地压扁,那一块的皮毛都堆在了一起。
严严实实地遮挡住所有目光。
然后她凶凶地对猫叫:“嗷呜嗷呜!”臭猫,走开!不然不给你鱼吃了。
“喵呜。”肥猫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一张猫脸委屈巴巴。
大黑鸡就聪明多了,默默地站在另一边,看着自己变成了原形的小伙伴,一张黑不溜秋的鸟脸上藏着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的忧虑。
“啾啾?”小湖你还好吧?
陆遏再傻也看得出来,小狐狸很介意被人看到屁股,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没有沾染血迹的地方轻轻地包裹住她,尽量避开伤处,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小狐狸就好像一个裸奔的人终于穿上衣服一般,吐了口气,软软地趴在陆遏手上,耳朵垂了下去,眼皮也耷拉下去。
她好累啊,打那么一架,还显出了九条尾巴的虚影,甚至惊得这个世界如临大敌,完全是动用了她所有的洪荒之力,现在累得不得了。
陆遏心疼地摸着她的狐狸脸:“要进空间吗?”
那里面都是灵气,环境也好,显然更适合休息和疗伤。
小狐狸犹豫了一下,进空间吗?她现在是没余力带别人进去了,如果要进去,那只能自己进去了。
一个狐狸孤零零的,想想就好惨。
而且她有点不想离开这个人,虽然八尾把她伤得很重,但万一她脑子有毛病,去而复返想要同归于尽呢?
八尾把陆遏轰飞的一幕对她的冲击实在有点大,在绝对的力量下,她真切感受到了此时此刻的这个男人,比起像自己这样的精怪,还是太弱了。
她蹭了蹭他的手,看了眼他衣衫浸透了鲜血的的胸口,爪子一挥,放出了一地东西。
有药草,有果子,有灵石。
做完这些,她真的撑不住了,哼唧两声让他别担心,眼睛一闭,头一歪,靠在他手心里睡过去了。
“小湖?”陆遏心脏一紧,确定她只是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他抱着小狐狸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皮毛,只觉得她每一处都是那么可爱,乌黑湿润的鼻尖、紧闭的眼、软软的耳朵、搭在他手臂上的爪子,乃至于每一根毛,都是这么惹人怜爱。
原来你是这样的。
他低下头去,挨了挨她小小的、毛绒绒的,又暖融融的脸。
只觉得心里软成一片。
天终于彻底放亮了,基地的大门也打开了,里面冲出来一群人,有士兵,也有白首小队和仲阳小队的人。
连坐着轮椅的温连生也亲自出来了。
他看着血人一般的陆遏,见他还能自己坐着,还能喘气,长长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听说陆遏被人打成重伤,白小湖还和对方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都骇然了。
作为两个小队里木系异能最强的人,他立即就赶过来了。
他看了眼陆遏,就寻找起白小湖来:“小湖呢?”
陆遏抚摸着怀里的小狐狸,站起身来。
温连生的目光忽地定格在他怀里,被黑衣服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尖尖的狐狸脑袋的白团子上。
白色的……狐狸?
陆遏跟抱着宝贝似的抱着。
再联系刚才听到的有人呼喊着什么“长尾巴了”、“变狐狸了”,他想来从容淡定的面容僵硬,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宛如一个傻子:“狐、狐,小湖……”
白小湖,白色的小狐狸,是这样吗?
他觉得三观受到极大的冲击,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毛病啊。而且白小湖身上的特殊之处还少吗?单单刚才天都快塌下来的昏天黑地的场景,就够让人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大变狐狸而已,其、其实也挺好接受的吧?
温连生于是迅速冷静,问道:“她受伤了吗?我来吧?”
他伸手欲抱,但陆遏看了看他,却并没有把狐狸递过去,只是笔直淡定地站着,仿佛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的样子,然后眼神示意:这样你也可以治疗。
温连生:“……”
温连生有些无语,让别人抱一下都不肯,绝对是白小湖无疑了。
他伸出一根细细的草茎般的东西,缠绕住小狐狸的一只爪子,能量一传递,他道:“应该只是累着了,背上有点伤,不过问题不大,但并不是我能够治疗的。”
陆遏点头,双肩不易察觉地放松了些。
温连生道:“你的伤……”
“没事。”
一位军官就道:“陆队长,关于今天这事,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明吗?抱歉,我不是诘问的意思,而是着整个基地的人都不明所以,大家需要一个解释。”
陆遏微微点头:“我知道。”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那就说,我们这个世界被外星人攻击了吧。”
军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