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夺过来时,看到事情已经完全扩大化了,粉丝控评也顶不住一群人在网上骂他耍大牌觉得自己脸大了不起,一群喷子在下面口无遮拦,而官方和工作室没有半点动静。
大大的安郝脸大已经被顶在热搜第一,后面红彤彤地跟着一个炸字,显然已经是翻了天。
“我要去一趟,他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安郝皱眉,“掉头。”
“安哥,咱们现在真的不能去,我刚刚刷到最新讯息,高阶大人现在带着一堆人在导演家里不知道做什么。”
安郝笑起来,更不容置喙,当机立断高喊让司机开到导演家所在的那条路上去。
“那正好。高阶大人在,我更容易讨个说法。”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安哥,咱们,高阶大人去咱们也进不去吧……”
“进不去,那就堵在门口,反正要想尽办法见到人……”
他从车上下来后突破重重关卡直奔导演家的大厅,一瘸一拐却走得比助理阿河还快。
他看到高阶大人时眼睛亮得惊人,因为烧起来整个人倒显得看起来遮住了那股病态的苍白。
许笙转头看到他,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杯子摔了。然后就看到他刚迈入大厅,就在阿河的惊呼中一个踉跄朝自己栽了过去……
“安哥!”“大人!”
许笙眼疾手快地接住他,下意识习惯性地就把他朝自己怀里揽。然后就听到他闷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第7章 想娶人罢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以这种方式见到安郝。
他轻了,瘦了。本来就不胖,现在更是像一副骨架。
特别是当私人医生当着她的面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时,她的脑袋瞬间就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她一下没能和以往一样控制住脾气而是一脚把一边的桌子踢翻,然后揪住他的小助理的领子把他拎起来质问他是谁干的。她的表情太凶狠,把年纪轻轻的小助理吓得直哆嗦,差点当场就哭出来。
随后她得到确切答案后因为怕把躺在床上的人吵醒,于是憋着气跑到另一个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火速命令管理系统的人和当年帮他分配妻主的人滚进来,于是整个房间又是一片鬼哭狼嚎,隔着墙也能隐约听到些求爷爷告奶奶的惨叫声。
过了一会她从房间里出来扔出两个人,轻描淡写地命令人把她们送去医院,然而瞥向周围人的眼神让人好像能直接看到修罗地狱。
没人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就只能看到各大元老都突然匆匆朝高阶大人办公执政的蓝宫里赶。
等到所有人都来齐以后,和以前一样坐在二楼沙发里穿着西装坐姿十分笔挺的女人冲她们扬了扬下巴。看着十分冷漠。
许笙慢条斯理地翘着腿坐在楼上划着手机,然后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通知你们一声我想娶人了。”
“接过一次婚,是我年轻时候太蠢造成的,嗯,就是我很小时就看中的那个。”
她想了一下然后低头剔着指甲补充道:“说错了,是还有四个月才和上一个人结束关系了。不过我想现在就娶回来,不想等了。”她说话时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不顾下面那群老家伙的脸色。
然后她长腿一迈下了楼,低头看了眼下面发现下面没有任何动静不由扯了扯领带挑起眉来冷哼。
“还愣着干什么,该准备公布消息的公布消息,该布置房间的布置房间。一会我全国直播通知。”
“哦,对了。”她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负责侦查的部门,眸色深沉得可怕。
“我要看和我爱人住一起的那个女人的全部资料,现在。还有,最迟明天,我要见到活的。”
所有人等她已经冷着脸走出蓝宫后才从这一系列仿若被轮番轰炸的让人天雷滚滚的狗血消息中反应过来。
这不是公然抢夫给人家扣绿帽子?
不仅要把被带绿帽子的人家底扒干净,还要直接见活的?
然而这群常年听命与她的那一批人毕竟是老人精,什么腥风血雨没经历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通过她的只言片语和以前她为了这个男人和那一派经常和她对着干的贵族吵得翻天覆地的种种线索,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完整又符合逻辑的大戏,随后集体极有默契地麻溜地一声不吭从蓝宫里滚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不过是半小时的功夫,全国的电流就被连接起来安排了直播报道。
许笙垂着眼帘翘着脚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从嘴里轻飘飘地说出几个字来。
然后全国炸了。
安郝脸大的那条热搜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整个麦克不劳格软件直接被挤到瘫痪。赤红色的三个感叹号直接跟在高阶大人想娶人的词条后面。连炸字都难以用在上面。
一时间全国少年齐声尖叫粉红泡泡乱飞,都在麦克不劳格上嚎着信男愿吃十年素,只求嫁给最高阶。
所有少年都眼巴巴等着国家官方系统宣布的娶人方式落到自己身上——不论胖瘦高矮,成年即可,零点系统自动抽奖式匹配。
当全国少年都在尽情狂欢做白日梦时,系统背后的那群老人精集体偷偷在心里呸了一声。别想了,早就暗箱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