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直接从她第一次和他相见的场景梦到最后一次见面。
而前晚……
许笙垂下眼帘。
她梦到安郝过得并不好。
他哭得满脸泪痕,抓住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撕毁协议一声不响地消失掉,并且满身都是伤痕,新旧叠加,看着触目惊心。他绝望地看着她,卑微地求她救他。还一遍一遍地哭喊着我恨你,边哭边问她你知不知道我私底下过得是什么和台上截然相反的生活,边将手腕上的血管用刀割开,让血顺着手腕流下来,她怎么都止不住。
梦中的场景甚至定格在一家医院里。
她看见安郝的半张脸显露在白色罩单外,像一轮苍白的月。他的头发散开,其中一绺无力地垂落在担架上,那担架正在滴着血,源源不断地滴落下来,一沾地,就变黑了。
许笙在床上捂住脸。
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她想立刻回去。
看着电视里的他好好的,但她想着还是害怕,想立刻回去亲自见到他。
许笙知道她是自作多情,他不喜欢她,他有妻主,她不过是在这自己在这感动自己,感动自己是多么一往情深罢了。
可是,或许人就是那么卑微,对别人永远是毫无自尊心和羞耻心,永远是拿热脸贴着冷屁股。
她边穿衣服边自嘲地想,她这可真是犯丨贱。这么多年了,还要死皮赖脸地为了一个梦就巴巴地滚回去,像个不招主人喜欢还要做无用功等讨赏的狗。
秘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领带踏出门去朝秘书颔首。
回国,开完这个会就回国。
她想回去,哪怕回去看一眼,确定他真是好好的也好。
第4章 阿鼻地狱
安郝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像别人在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十分幸福。
他也并不想像那个主持人说的那样,怀上一个宝宝。
其实自从许笙失踪后,他就没有一天不是活在噩梦里。
甚至可以说是,直坠阿鼻地狱。
“这个记者问的问题很有意思,但国强必霸从来不是我们的礼仪,当然,我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合理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而所谓的两性平等,我们也一直有在探讨,但这是内部事务,他国无权干涉……”
床边电视里正现场直播着世界级峰会,本国的高阶大人西装革履,神色沉静,从容地应对着最犀利的问题,他却全身丨赤丨裸着被压在床上,双手被人用绳子捆在背后不能动弹。
安郝因着药丨物越发难耐到浑身燥热,只能不停扭动着去摩擦被子缓和热度。
处于黑暗之中的女人扯住他的头发,强迫着他朝电视的方向看去。
整个房间处于黑暗之中,电视的光线太亮刺激得人睁不开眼睛,他想闭上又被女人用手上的芯片操纵着的电流电到浑身痉挛,被迫在脑波的强制命令中睁开眼,顿时被刺激到眼泪控制不住地向下流。
让人被折磨得失神痛苦到几乎发狂的劣质药的药效时间,终于在漫长的煎熬中捱过,然后他就听见了她极为愉悦的低沉的笑声。
“怎么?这不正在放你最喜欢的,关于男女该平等的事吗?听着这么正经的直播还能乱动,你可真是淫丨荡。”
他因着越发强烈的感觉不由喘丨息,却又硬生生把剩下的半截咽下,只闭着眼任由她折腾。
“啧啧……”
“快睁眼看看,我说,你听到没有,睁眼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
他动了动嘴唇,随后还是闭着眼,然后就被一耳光扇到整个头偏向一边。
那一巴掌又快又狠,他的耳朵直接轰然作响,然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明明……”
“明明?”她扼住他的下巴“几巴掌而已。反正,在下一部戏开拍前,它就会好得谁都看不出痕迹来。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接的戏都拍完了,少说也要在家闲上几个月。”
随后女人俯身,让他直接疼到发出一声惨叫,紧抓住身下的被单像濒死的鱼,身体痉挛。
她对他强烈的反应如若未见,反而恶劣地隔着他的眼皮挤压他的眼球,伸出舌尖去丨舔丨他眼睫毛下惊惶的眼泪。
“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比平常那种看着高高在上高谈阔论着男女平等的样子顺眼多了。”
“男女平等?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女尊男卑。”
她掐住他把下一颗药强硬地塞到他嘴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人是用来干什么的?用来满足女人的工具罢了。”
安郝双目无神面无表情,除了身上泛出潮红呼吸急促以外看不出任何异常,他躺在床上颤抖着却无法反抗,由她打开灯继续进行下一轮折磨。
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想闭上便又被强行睁开,去看女人那张此刻无比亢奋的脸。
他不住地颤抖,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在灯光下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他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痕,青青紫紫一片,能被衣服遮住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
尤其是左手手腕内侧的伤疤,狰狞显眼,沿着血管的纹路蜿蜒直下,像是被人专门制造出来的。
这也确实是他自己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