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们进去吧。”她挽起舒氏的胳膊,朝里走去。
女儿死而复生后性情大变,很少有这样亲昵的举动。所以对她这行为。舒氏很是受用。只是走了两步,她想起丈夫和儿子来,不安地问:“你爹和你哥没事吧?怎么这久还没回来?”
“放心,不会有事的。”夏衿对这个十分笃定。
她话声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辘辘”的马车声,紧接着一声响亮的“吁”传来。舒氏眼睛一亮。对夏衿道:“是鲁良。”说着拉着夏衿就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一看。果然是鲁良驾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夏正谦和夏祁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满脸焦急地进了杏霖堂。根本没看见舒氏和夏衿。
“行了,没事了。”夏衿拉了拉舒氏,便再转身往里走。
只是两人刚到后院刚坐下,夏正谦和夏祁便回来了,一进门,夏正谦就问夏衿:“刚才是你救的人?”
“嗯。”夏衿点点头。
舒氏怕丈夫责怪女儿,忙开口解释:“听说那人情况危急。衿姐儿要不出手,他死在咱们医馆里就麻烦了。衿姐儿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相公你不要……”
夏正谦一摆手,打断舒氏的话:“我没责怪她。”
说着,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夏衿道:“这样也好。”
这段时间他一直提着一颗心。就生怕夏祁出门时正好遇到有人得急病。他医术高明的名声传出去了。遇到急病不救治,在人品上定然会被人诟病。
夏衿会医术虽然不能代替夏祁。但转移一下注意力,让大家别再盯着夏祁,总是好的。
“爹,我把师父传的医术教给你和邢师兄吧。”夏衿道。
夏正谦一惊:“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
夏衿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夏正谦的医馆刚开业,事情多;她这边又连开两个知味斋。大家都忙,才一直没抽出时间。
见夏正谦一脸犹疑,她又道:“我师父一直说,医术,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藏着掩着有什么意义?多教会几个人,就能多救几条命。”
“真的?”夏正谦听了这话,满脸激动。
他其实早就想学女儿手上的医术了,但这种东西,不好私下里传授,偏女儿的“师父”又去世了,问都没地方问去,他才强忍着,没有开这个口。
没想到女儿今天主动提出要教他医术。
“对对,让你邢师兄一起学,以后你爹也不用这么累了。”舒氏听到让邢庆生一起学,赶紧极力撺掇。
自打起了让邢庆生做自己女婿的心思,她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但怕夏衿心生抵触,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撮合两人,只在一旁干着急。如今让邢庆生跟女儿学医术,两人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这婚事可不就有指望了?
舒氏那点小心思,夏衿一眼看到底。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只要她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她。
“那到傍晚医馆上板之后,咱们就开讲吧。”夏衿对夏正谦道。
“好。”夏正谦用力地点头。
见这事告一段落,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夏祁才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递到舒氏面前:“娘,您看这是什么?”L
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遇苏慕闲
舒氏接过来,定睛,顿时吓了一跳:“房契!还田契!这些东西,你们从哪得来的?”
“大伯和二伯闹着要分家,在我们的要求下,就重新将财产分了一遍,这是我们三房分得的财产。”夏祁得意地道。
“这、这怎么可能?”舒氏完全不相信。
大伯子是什么样的性情,她太清楚了。那就是个铁公鸡。要想从他嘴边啃出一块肉来,在舒氏看来完全没有可能。更何况,还要个护犊子的老太太呢?
“是真的。”夏正谦在旁边道,“你把它们收好,咱们家也算得有家底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我先去前头医馆了。你把晚饭准备好,我们一回来就吃饭,吃过饭就开始跟衿姐儿医术。”
“好。”听到丈夫这话,舒氏相信了几分,但看着手中的那几张纸,她仍是怔怔的,满脸不敢置信。
见母亲这样子,夏祁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夏祁这里还没说完,便有守门的婆子进来禀道:“太太、少爷、姑娘,宣平候府派了个婆子来,给咱们姑娘问安。”
舒氏忙抹掉眼里噙着的泪水,道:“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穿着宣平候府下人服装的一个婆子被领了进来,对舒氏和夏祁、夏衿行了一礼。
舒氏忙站起来亲手扶了,又一再地请她坐下,那婆子却推辞不坐,道:“我家姑娘派老奴来,只是想看看夏姑娘病好了没有。”
说着,她的目光落到了夏衿脸上,又接着笑道:“现在看到夏姑娘坐在这里,脸色红润,似乎是好了。”
夏衿站起来笑道:“多谢岑姑娘关心。我的病已好了。”
“既然夏姑娘病好,我家姑娘问你,哪时有空闲。她想过来找你玩。”
新开的知味斋步入正轨,而且有董岩两边巡察,倒不用夏衿时时去盯着。
夏衿便点点头:“有空的,这两天都有空。”
“那就太好了。”那婆子大喜。
看到舒氏有些诧异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夏太太你不知道,我家姑娘性子怪得很。看不顺眼的人。根本就不想理。也不肯将就敷衍一下。这临江城里闺秀虽多,但我家姑娘看得顺眼的,就只有你家姑娘一个。这几日你家姑娘病着。她又不愿意找人玩,正闷在家里说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