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十四的事情。”
胤禛盯着费德兴的脸,那张脸和关宝宝相似,若年龄相仿的话,这兄妹俩说是双胎都不为过。
不同的脸型能瞧出如此相似的感觉,基因还是很重要的。
“奴才今日从未见过十四爷,不知四爷说的是什么事?”费德兴眨了眨眼反问道。
十八.九的年纪瞧起来和胤禛的沉稳相比,还是显得稚气了些,一脸茫然的看着四爷。
只是,费德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哪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从来主子和奴才两个,没有主子不对的时候,错的永远是奴才。
当然,四爷说没发生,那就是没发生,维护了弟弟,也算维护了自己。
“嗯,没见过最好。”
胤禛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算识趣不用点明。
“奴才忙着巡视,没有机会见到十四爷。”
费德兴嘿嘿一笑,有些吊儿郎当的的样子,双手放在身体两侧,有些停不下来一般的扯了扯衣服。
“瞧着你心思通透,可想过以后什么打算?”
胤禛只当没见到费德兴这个样,这个人前途还是可观的,又是关宝宝的兄长,算是他的连襟。
能有魄力上战场,战场上能有救驾的勇气,是个可塑之才,给他请个军师用得好说不得会是另外一个年羹尧。
“奴才如今在侍卫处当差,万岁爷让奴才做什么,奴才自然就做什么。”
费德兴心里一跳,四爷这话的意思不会是他想的一样,要为他安排打算?嘴上却不慢,说出心里的想法。
万岁爷正值壮年,他只要坚守本职,不愁没有出头的日子,没必要另外找别的路子,虽然他们一家已经被列为雍郡王一派。
雍郡王跟在太子身后做事,属于保皇派。
“你拳脚功夫如何?”
嗯,看得清,没有急着为自己打算。
“奴才从前不学无术,这拳脚功夫就如女子的花拳绣腿一般,不怎么中用。”
费德兴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去打仗,救驾,不见得拳脚功夫就好,只是当时铆着一股劲想立功。
他拳脚功夫不过是平日里锻炼身体随便练练的,或者和街上小混混打架的一点小经验,反应快了罢了。
“你在御前当差,拳脚功夫自然不能太差,爷回京之后给你安排个功夫不错的人,以免今后碰上什么特殊情况,拖了后腿。”
胤禛瞧着他说的不像玩笑,沉吟了一下道。
抱着侥幸和冲劲的心里,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还是要足够的防身本事,不仅是为了护驾,还要自保。
心里既然打着培养他,胤禛就不会让他继续在御前混日子。
“奴才谢四爷抬举。”
费德兴以为四爷是想给他调职位,没想到却是要给他安排习武的师傅。
他选了武这一条路,就是一条随时面对刀林剑雨的路,没有足够的本事,很吃亏。
四爷这怕是因为关宝宝才会给他特意安排,或者是关宝宝提了什么!
“奴才人笨,劳四爷操心了。”
“嗯!”胤禛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
“自己人爷才会费心思。”说这话,那模样很高冷范!
“阿宝……不,侧福晋可好?奴才出行以来一直未见到侧福晋露面。”
费德兴听四爷这样的话,瞄了眼四爷没有表情的脸,试探的说道。
“……”
阿宝?是她的小名?这是什么鬼名字?叫的那么随意?
“去请你关主子过来。”胤禛听了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苏培盛,淡淡的吩咐道。
“是!”苏培盛感觉屋子里的温度冷了不少,是不是碳炉子的碳少了,不够暖了。
费德兴明显也感觉到了屋子里凉凉的风,偷瞄了眼四爷本是放松背在背后的手,这会儿变成了拳头。
费德兴想了下是不是他说错了话……难不成是不小心唤了关宝宝的小名?
费德兴也是成亲好几年的人了,如今是夫妻琴瑟和鸣,恩爱有加,子嗣不愁。
貌似能理解这个不开心的心态是因为什么,心里玩味的想着,要不再探探?
雍郡王宠爱关宝宝的表现,几次随着关宝宝送的回礼,都是跟着关宝宝一起添砖加瓦。
他们多少以为雍郡王对关宝宝是新鲜感还未过,但似乎不是?
苏培盛笑眯眯的来请关宝宝,关宝宝正在作画。
这个小的院子都是一览无遗的,关宝宝就在离胤禛不远的屋子,自然看到了那一树寒梅,看得她欣喜不已,自然就忍不住提笔作画。
一路走来这段时间,很少有不在马车的时候,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在晚上画上一幅春色图。
这个时候还能瞧见寒梅,虽然只有片片飞雪,落地化水,但是纷飞的雪中,梅花傲骨独立,清雅高洁,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关宝宝放下手里的毛笔,吩咐坠儿好生清洗收捡她的绘画工具,桌上的半成品摊在那里没有动,等她回来的时候再接着完成。
“给爷请安!”
关宝宝这是继乌雅氏那件事之后,第一次单独去胤禛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