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你是不是嫉妒我日子过得舒坦,想让段老爷开了我?行行好吧,白少爷,放过我成不成?”
白夜摘掉鬓发边粘着的花叶,走到叶武面前:“他若开了你,你跟着我就是。”
“…………你在开玩笑吧。”
她现在有两套别墅优质美貌家丁数十名,他竟然想让她放弃调戏别人的机会,来他家被他一个人调戏?
哦天哪,她是承认白夜公子风华绝代,容貌清丽,令她十分欢喜,不然她当初在厦门昏暗的酒吧也不会一眼就看着他。
但是当皇上和当妃子是不一样的!
她宁可坐在王座上左抱无艳,右搂东施,也不愿意幽幽待在后宫,等兰陵王的垂青。
这才是那个风流成性的武爷爷。
“我说认真的。”白夜因为跑得急了,还在喘着气,“叶武,咱俩不能试着交往吗?”
叶武长叹一声:“你这是要我被我老板大卸八块啊!”
“段叔叔那边你不用怕,只要你答应,我会去和他解释。”
“别!千万别!”叶武哭笑不得,“白公子,白少爷……”
“叫我白夜。”
“白夜公子。”叶武难得美色面前如此坚定,尽管她瞧着白夜的模样,也忍不住会想起厦门那些令人回味无穷的夜晚,心里也有些痒痒的,但想到段老爷出门前对自己的叮嘱,还是态度很坚定,“我就是个给人打工的,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想了想,还决定出卖队友。
“我的小徒儿段嫣然你看成色如何?她蕙质兰心,清纯无双,实乃豪门媳妇儿的不二人选,与白公子——”
男人打断道:“白夜。”
叶武翻了个白眼:“好吧,与白夜先生乃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门当户对,龙凤呈祥的一对璧人。请白公子三思。”
“我不喜欢。”
这位白夜先生倒也是简单粗暴,口直心快的一条汉子。
“叶武,自从厦门你不辞而别之后,我一直都忘不掉你。”
“……”
白公子心怀希望地:“你呢?”
叶武脸上表情僵硬,心中万马奔腾,无声地哀嚎着:
我这造的都是个什么孽哦!
两人正在花园中僵持着,忽然槐花深处,一个男人拨开成串的白色花穗,走了出来。
阳光下,这个男人容姿华贵,气质清凌,黑俊的眉宇间颇有些冰雪之姿,一管鼻梁又挺又直,薄薄的嘴唇抿着,眼神自有些肃冷,因此尽管他神态慵懒,但依然是不怒自威,气华神流。
段少言站到叶武身前,将她完全挡在自己高大的身后,冷冷乜着白夜。
“白先生,家师性子内向,极易害羞,不知你在这里堵着她,是有什么要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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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叶武撩汉
此言一出,叶武和白夜皆是无语。
性子内向?
……极易害羞???
这他妈是叶武?
偏偏那青年还是一副义正辞严,恭谨肃穆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那脸皮真是令人叹服。
“家师虽然随我前来贺寿,但在段家并无地位,凡事做不了主。白先生如果有什么要求,跟我说就好,就别拦着家师,让她尴尬惊惶了。”
尴。尬。惊。惶。
听到这四个与自己简直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字时,叶武真的是有点“尴尬惊惶”了,她站在段少言身后,隔着他宽阔的肩背,微微探出半个脑袋,和白夜打招呼:
“是啊是啊,白先生,你就别难为我了。”
段少言头也不回:“师父,姐姐找你喝茶,你过去吧。”
叶武如蒙大赦,立刻拔腿就溜,速度比在厦门那时还要快上好几倍。待她跑远,段少言才朝白夜简单地点了点头。
“如果白先生无事,那我也告辞了。”
莫名其妙就被段家那个小兔崽子打扰了搭讪叶武的机会,白夜自然十分不高兴,但段少言原来是客,他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不能表露出来。
只是便格外不愿与段少言见面,更不想与他多话。
段少言这种鬼神不惧的人,当然也无所谓一个白少爷的态度。
反正他来这里就是参加寿宴的,寿宴结束之后,他就准备立刻马上,带着那不老实的师父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果师父不肯……
盯着餐桌上红裙如火,红唇如霞的叶武,瞧见这家伙习惯性朝给她端菜的男侍应抛媚眼,段少言“啪”的一声,就捏断了楠竹筷子。
——如果这女人不肯,那么把她剁成肉馅儿塞到行李箱里,硬生生带回去,也是行得通的。
他无不阴沉地这样想道。
第三天,寿宴如期开始。
受到邀请的宾客相继赶来,献上贺礼,被白家的管家引着都去了宴会厅。待到晚宴正式开始时,金碧辉煌的厅堂内已是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段少言身长背挺,靠在窗边,细长的手指执着一杯蜜桃香槟,浅浅转动着淡琥珀色的液体。
不时有妆容精致,面目姣好的女孩子朝他投来火热的视线,但这个男人像是个绝缘体,只垂着自己细软浓密的长睫毛,心不在焉地走着神,把那些暧昧的示好,全部都挡在气场之外。
“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