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楠:“爹,钱不钱的倒没什么,我就是不想你那么累。”
二丫的饸饹店用了一间屋子,租出去两间,正好还剩下一间,稍微收拾收拾,就可以开店了。
许楠的建议是专门卖豆腐干,府城没有这个东西,做出来也能卖的快些,再说只有爹一个人做豆腐,这样也能省些力气。
豆腐房开业了,许楠就趁府学放假的时间,一家一家的酒楼去推销。
豆腐干老少皆宜,下酒送饭都是能行的,加上价钱也不贵,在没有什么菜蔬的冬天是很受欢迎的。
除了酒楼饭馆根许楠家里订豆腐干,有些大户人家也每月买些,这就又是一笔大订单。
爹给二叔写了信,告诉他自己在府城卖豆腐干,家里的生意就都给他了。
许楠又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家里祖辈都是农民,父子两个都是种地的好手,因为得罪了村里的地主,没地可佃,又没有别的手艺谋生,只好卖身了。
这父子两人姓赵,父亲叫赵二,儿子叫赵满。
许楠买下他他们后,先让他俩在豆腐房帮着爹干活,豆腐干卖的很好,爹都快忙不过来了。
房子的前院也被腾了出来,明叔明婶和赵家父子都在前院住。
当初带院子的租金是一年四贯,既然租户不租院子了,许楠就把租金定为两贯五百文。
在过年前,许楠在府城外不远的一个村子里租了三十亩上等田,准备明年种辣椒。
这个村子村长的儿子是个童生,是许楠一个同窗的学生,有这一层关系在,许楠就不怕他种上辣椒后有人捣乱了。
这个年,是家里好几年没有的团圆年,许楠早就吩咐周娘子,年夜饭一定要做的丰富。
周娘子使出浑身解数,整治出了一大桌年夜饭,色香味俱全。
出了正月,大姐就要回去了,许铁和许楠送她回去。
许铁回去是要安排家里的地,还要和许铜把家里豆腐房的生意分开。
许楠是不放心,毕竟爹之前没怎么出过远门。
再说,许楠还要回家拿辣椒种子了,他手里的辣椒种子实在算不上多。
回来的时候,又多了一个人,二叔希望留柱能到府城读书,许楠想了想,就答应了。
见许楠答应了,小周氏喜不自胜,就道:“我这就回去给留柱收拾行李。”
许楠正色道:“二叔,二婶,既然你们把留柱交给我,那我就要负起责任来。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可是要管教的,留柱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你们可不要心疼。”
小周氏道:“那是自然的。我这个没读过书的妇人都知道,严师出高徒,你管教他,也是为了他好。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只管捶他就行。俗话说‘长兄如父’,你这个做兄长的,怎么管教也不为过。”
许铁给了许铜五十两银子,算是留柱的花费。
许铁一开始不收:“我能要孩子的饭钱。”
小周氏道:“大哥,饭钱不要,那老师的束脩节礼,笔墨纸砚,不花钱?住在你家里就很不好意思了,这些钱我还让你出。”
许铜也道:“哥,你就收下吧,这是留柱的束脩。”
许铁拗不过许铜夫妻,把银子收下了。
许楠给留柱找了一家名声很不错的私塾,离家也不远,塾师和许楠也是认识的,亲自考过留柱的功课后,就把他收下了。
留柱也还算勤奋,就是总爱窝在屋里,不怎么喜欢动。
许楠问他在屋里干什么,他回答看书。
许楠又问:“看书倒是没什么,只是你实在是太瘦了。别的不说,要是真的参加科考,你能熬得住。从明天开始,我早上起来跑步的时候,你跟我一起跑。”
留柱面露难色:“大哥,跑步实在是,实在是……”
许楠替他把话说出来:“实在是什么,实在是有辱斯文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小小年纪,酸儒的那一套你倒是学了起来。你要是现在不把身体练好,怎么考科举。我考试的那几场,可是每次都有人支持不住,错过考试。更何况,每次贡院的大门一关,不考完是不会开门的,体格差的,因此丢了命也不奇怪。”
留柱听许楠说的严重,心里也有些怕了,只好每天早上起来跟许楠一起跑步。
锻炼还是有好处的,别的不说,整个夏天留柱就跟柳树抽条似的,一个劲的长。
为此,二丫特地每隔几天就买几根棒骨,熬汤给家人喝。
许楠则让留柱两三天就喝一碗豆浆,给他补钙。
许楠种的辣椒收成不算很好,毕竟种子没经过培育,又是靠天吃饭,尽管许楠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还是有些失望。
辣椒收到家里后,就有酒楼的掌柜来问。许楠家供应的豆腐干,麻辣味的卖的最好,有些精明的生意人就闻到了商机,主动来找许楠家买辣椒。
当时家里的辣椒并不多,许楠每人送了他们半斤干辣椒,让他们自己回去研究新菜式。
等许楠的辣椒收获了,他们很快就来找许楠买辣椒了。
许楠把最好的辣椒留作种子,又留出家里用的,剩下的都卖了。
卖辣椒的收入,二丫开店的收入,存义的束脩,房租的收入,加上偶尔的润笔费用,一年大概有二百多两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