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上，唐馨低下头。
唐域笑了一下，转过身，对着电话，语气冷淡：“既然这样，让他们撤资，没什么可谈的了。”
唐馨举起手机，对着唐域的背影偷偷拍了一张，两张，三张……
他一动，她立刻低下头。
她翻了一下照片，忽然想起豆瓣的帖子。
上次她放言要睡唐域之后，就没再上去过，都两个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点开APP，去看了一下。
网友1：楼主呢？楼主呢？每次说到关键点就跑路！折磨死我们这些吃瓜群众了！
网友2：到底睡了没有？活好不好？
网友3：同问，活好不好？
网友4：好奇，活好不好？别中看不中用啊！
唐馨：“……”
她想了想，打下一段话：我跟他表白被拒绝了，可能还是不喜欢我吧，不过他今晚来我家了，不知道什么意思？想419？还是后悔了？
很快有人发现帖子更新了，迅速回复。
网友5：上他啊！这么好的机会，睡他啊！
网友6：想知道活到底好不好。
唐馨小声嘀咕：“我怎么知道，又没睡过……”
“你说什么？”
男人的嗓音忽然落在头顶。
唐馨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地毯上，慌忙抬头，看见唐域目光扫到她的手机屏幕上，想都没想，就一脚踩上去。
唐域：“……”
他有这么吓人？
“你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唐域瞥向她的脚。
唐馨摸到拖鞋下，把手机拿出来，强装镇静：“没有，你不是在阳台打电话吗？突然出现，吓到我了。”
“是吗？”唐域这个电话打了四十分钟，挂断电话，已经十点多了，桌上的咖啡已经快冷了。
唐馨问：“要不要帮你换一杯？”
唐域说：“不用了。”
他站着不动，记得她还要收拾行李，刚打电话的时候想通了一些事情，他直接在她旁边坐下，两人靠得很近，坐在地毯上，男人腿长，有些无处安放，便支起一条腿，姿态慵懒随意。
有点……帅……
不是有点，是很帅！
唐馨心砰砰砰跳，转头看他，唐域瞥了眼她面前的薯片盒和iPad，他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把声音关小了一点儿。
“你干嘛……”
“跟你说话，这个太吵。”
唐域转头看她，唐馨：“……你要说什么？”
唐域说：“你想去哥利亚可以，不过别去太久，去一个星期就行。”
唐馨：“你管我去多久。”
“我是老板。”
“……”
唐馨郁闷了。
唐域笑了一下，结束这个话题，瞥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上次的事，没完。让你回来好好想想，你想了吗？”
唐馨一脸懵逼，“哪次？”
踢他的哪次？
唐域脸色一沉，没想到这丫的竟然忘记了，他抬手在她脑袋上一按一搓，解气了，往后靠了靠，“上次说要做我女朋友的事，为什么想做我女朋友？想明白了吗？”
唐馨一愣，“我不是说了吗？”
唐域瞥了她一眼，“你说了吗？”
“我说了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钱，你长得好看又有钱。”唐馨不喜欢他这副说教的表情，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如果他真的是来讲和，或者后悔了……
那要哄她才行。
唐域致力于纠正唐馨扭曲的爱情观，他沉着脸，冷嗤：“那如果有一天我毁容了，或者出什么意外，少了半条腿，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或者，哪天我破产了呢？”
唐馨一愣，看向他，“你会破产吗？”
唐域：“……重点不是这个。”
唐馨哦了声，“那你想说什么？”
没法交流了。
唐域舔了下嘴角，深吸了口气，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有点冷了，甜得腻人，忍不住皱眉，“什么咖啡这么甜？速溶咖啡都这样？”
这是他喝过最难喝的咖啡。
唐馨脸红：“那是我喝过的……”
唐域看了一眼那个红色的杯子，漫不经心地说：“又不是猪喝过的。”
唐馨：“……”
你他妈才是猪，大猪蹄子！
唐域转头看她，“我的意思是，你喜欢的是我的外在条件，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唐馨眨了下眼睛，“有区别吗？”
唐域半眯着眼，“你说呢？亏你还是个编剧，听说以前还在晋江写了不少小说，出版也出了不少，别跟我说你写的都是这么扭曲的爱情观。”
“什么叫扭曲的爱情观，我这是实诚，坦诚。”
唐馨瞪他，说话就说话，人身攻击干嘛。
唐域看着她，忽然笑出一声：“承认你喜欢我了？”
一不小心掉进圈套的唐馨：“……”
她恼羞成怒地爬起来，不想理他。
唐域拽住她，唐馨盘腿坐太久了，腿有些麻，他一用力，她就站不住了，整个人往身后倒，唐域怕她磕到脑袋，眼疾手快地把人往这边拽了一下。
这下好了。
唐馨整个人往他身上倒，直直地跌进他怀里，整个人坐在他身上。
她懵了，呆呆地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