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导,”婚礼过去两个月,陈依冉接到了一个特邀主演的剧本邀请,她觉得这个剧本不错,准备接下,但又有所犹豫,就先去找傅少宁商量,“你觉得我接这个戏怎么样?特邀主演,其实就是客串,拍十天就能出来。”
傅少宁没看剧本,只在厨房给她倒了杯茶问:“你觉得困不困?”
“嗯……有点。”陈依冉愣了一下,现在虽然才是黄昏,但她的确很困。
不知怎么了,最近一直觉得睡不饱觉,困得厉害。
“你去吧,十天应该没事。”傅少宁道,“我随时去剧组看你。”
陈依冉道:“不用啦,你忙你的,文心在呢。”
傅少宁想了想,又突然问起另外一个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困的?”
“你怎么老问我这问题?”陈依冉不解,“从前天就开始一直问。”
傅少宁心神不定,放下杯子扶着她的肩膀弯下腰,盯着她的眼认真问:“冉冉,你最近是不是一直觉得困?”
听到他的问题陈依冉就忍不住抹抹困倦的泪水:“是啊,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想睡觉。”
傅少宁不说话了,只把杯子里的热茶递给她。
陈依冉察觉出他微妙的情绪变化,立刻警惕起来:“是不是我犯困代表有事发生啊?”
傅少宁想了许久,才低头笑道:“没有,困了就去睡。”
陈依冉听到他的话,心里一紧,不自觉捏紧手上的瓷杯。
傅少宁每次说谎都喜欢停顿,还不敢看她。
陈依冉仔细想了想,这几天她的确困得不正常,而且这种困还有加剧的形势。
会不会是……她又要……
这样一想,思绪就打不住地涌上来,越来越强烈。
陈依冉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喝完那杯牛奶,呆呆地注视着前方的电视机屏幕,渐渐感觉自己眼睛有点睁不开。
“十点半了。”傅少宁从书房走出来提醒她,“你不是说要早睡养皮肤?睡觉吧。”
陈依冉有点不敢睡。
真怕一睡就醒不过来。
“傅导,”她想了想,抬头对傅少宁道,“你忙吗?”
傅少宁走过来看着她,轻轻捏捏她的耳垂:“怎么了?”
“打游戏吗?”陈依冉笑笑。
晚上十点半,两个人也不睡觉,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靠在一起打游戏。
陈依冉越打似乎越兴奋,连赢了好几把后对傅少宁道:“傅导,反正你明天也没什么事,要不今晚咱俩通宵吧!”
陈依冉觉得自己是只快要冬眠的动物,头越来越昏重,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控制这样的感觉,只能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说不定她熬过今晚,她就没事了呢?
傅少宁转头盯着她那双困倦的眼,略显犹豫:“你怎么不去睡?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太喜欢这个游戏了。”陈依冉半眯眼笑着,“咱俩再玩几盘吧,谁输了掐谁。”
傅少宁看着她强撑笑容的样子,忽然把脸转过去。
“你怎么了?”陈依冉轻轻拽拽他的衣袖。
傅少宁没回头,只深吸一口气道:“行,一起玩。”
困倦让陈依冉的游戏战斗力持续下降,第一把游戏进行到一半她就败下阵来。
她很自然地把手伸过去对傅少宁道:“你掐我吧。”
傅少宁轻轻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太轻了,重新来。”陈依冉依旧撑着胳膊。
希望他下手重一点,最好能把她掐清醒。
傅少宁又使了点力气。
“啊。”陈依冉疼得叫了一声,又笑道,“这力道就对了嘛傅导。”
傅少宁看着她,笑不出来。
两人继续玩,陈依冉每把都输,每把游戏完都让傅少宁掐她,傅少宁掐急了,忽然把她伸过来的胳膊按下去问:“你有受虐倾向吗?”
“可能有吧。”陈依冉笑道,“我就是觉得你掐得我神情气爽。”
说完她不自觉闭了一下眼。
傅少宁盯着她想了一阵,拍拍自己的腿道:“你过来。”
“干嘛?”陈依冉问。
“坐上来。”
陈依冉:“……我今天来姨妈。”
傅少宁:“……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陈依冉挪了几步过去分开|腿坐在他腿上,“你干嘛?”
“腰里的痒痒肉想我了吗?”傅少宁忽然笑着问她。
陈依冉终于明白他要干什么,她腰两侧的痒痒肉可是一碰就能让她生不如死的痒,她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少宁就挠了她的腰。
“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停不下来,弯腰抓着傅少宁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把他肩上的肉里去,一道血洇出来,她被挠得受不了,又直接张嘴一口咬在他肩上。
但就算难受得快受不了,她也不想让他停手,因为越是难受,她才越能觉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