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潜意思他也不想。
刘彻嗤笑,“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少往我身上推。”说着话,不禁打个哈欠,“得多久?”
康熙算算胤禩家到皇宫的距离,才说:“小病大半个时辰,病的严重得一个时辰。”
“但愿不是什么大病。”刘彻认真道,“今年选秀再给老八挑两个侧福晋。”
康熙坐起来,“挑俩?”
“还记得老八成亲前你说过的话?”刘彻问出口就知道他不记得,因为他说的太多,“我催老八生孩子,你说他嫡福晋又不是不能生。现在还坚持他嫡福晋能生吗?”
康熙没想过这事,因为他很少插手儿子房里事,“他俩才结婚一年半。”
“七个成亲的儿子,只有老八府上一个孩子。”刘彻道,“你该庆幸不是天花。”
康熙脸色骤变,“不可能是天花。”
“我知道。是天花他府上的人会直接讲。”刘彻说着,停顿一下,“我总觉得他的嫡福晋没儿女缘。”
康熙张了张口还想辩解,话到嘴边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让惠妃选吧。”
“老九和老十的嫡福晋你我选?”
康熙点头,“先别给小十一选人。”
“他的婚事?跟小十二的放一起。”说起十二阿哥,刘彻不禁说,“我刚来的那一年小十二还是个孩子,一晃都要成亲了。”
康熙:“你大孙子都十岁了。”
“是呀。过得真快,一眨眼就到康熙四十年。”刘彻感慨道,“再过几年你就跟我一样了。”
康熙难得没反驳,“七十岁的人头发乌黑,脸上无斑无皱纹也吓人。”
刘彻下意识想问哪里吓人,紧接着就想到了,“会被当成异类。”
康熙微微颔首,自鸣钟响九下,外面依然悄无声息,预示着太医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上来睡会儿。”
“你睡吧。我睡着就不想动。”刘彻打个哈欠,开门出去吹一会儿风,吹走困意才回屋。
见康熙还在床上坐着,刘彻开口道,“真是被郭络罗氏折腾病的,我今天也不会训她。”潜意思,你不用担心我废掉她。
“明天呢?”康熙问。
刘彻:“也有可能不是她。”
“朕刚刚在想,如果跟胤禩的嫡福晋没关系,他侧福晋不会来宫里找人。”康熙道,“小痛小病,同仁堂的大夫就能治。”
刘彻仔细想想,“有可能。难不成孩子不大好?”
“别胡说!”康熙陡然拔高声音。
刘彻吓一跳,“我随口一说。”
“随口说也不行。”康熙道,“那孩子的额娘是你亲自挑的。”
孩子算是他亲孙子。
这句康熙没说出来,刘彻也懂,就像他经常关心弘阳,康熙就时常说弘阳是他亲孙子,“这个郭络罗氏真敢作践孩子,老八回来我就让他俩和离。”
“皇家没和离的。”康熙道。
刘彻扭头问他,“那就让她去跟老大的福晋作伴。”
“朕猜到你会这样说。”康熙无奈地瞥他一眼,“先看看怎么回事。”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刘彻感觉有人拍他的胳膊,睁开眼看到康熙站在他面前,不禁揉揉眼,“回来了?”
“到日精门了。”康熙话音落下,王以诚的声音传进来。
刘彻打个哈欠,冲外面道,“朕听见了。”走出去看到顾问行和太医都在,先问太医,“病得重不重?”
“启禀皇上,受凉发热,不甚重。”太医道,“喝两副药就好了。”
刘彻嗯一声,“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待太医走远,刘彻转向顾问行,“怎么回事?”
“不出皇上所料,小阿哥的病和嫡福晋有关。”顾问行身为敬事房总管,只要他想知道,宫里的事都瞒不过他。
刘彻对八福晋的厌恶从未遮掩,顾问行早有耳闻。到八贝勒府上,顾问行就找小阿哥的嬷嬷打听,是不是八福晋让人去宫里请的太医。
嬷嬷说不是,是侧福晋。随后把今天发生的,以前发生的事全都告诉顾问行。
刘彻微微颔首,表示他在听。顾问行便继续说,“今天晌午热,小阿哥跑着玩跑累了就要脱衣裳。嬷嬷说不能脱,小阿哥嫌热的不舒服就开始哭闹。八福晋听到小阿哥哭,就让嬷嬷哄小阿哥。
“小阿哥见嬷嬷哄他,又要脱衣裳。八福晋说他嫌热就让他脱。小阿哥得了这句话,脱的只剩一身里衣,然后晚上就病了。”
“老八的福晋不知道热得满身汗,也不能脱衣裳?”刘彻问。
顾问行:“大概觉得没事。今天晌午是有些热,快赶上夏天了。”
“那就是不知道。”刘彻道,“那孩子穿着里衣玩多久?”
顾问行回想一下,“奴才忘记问,嬷嬷也没说。能着凉生病,奴才觉着得一两个时辰。”
“他额娘呢?”刘彻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