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之夜柔和了此刻的时间。
程骏带着长寿回了他住的宾馆。
两人分隔了好些日子,那事今晚程骏做起来有些激烈,长寿都有些承受不住。
肢体交缠期间,松散的发带掉落,长发铺满了一枕头,程骏的脸陷入那层黑亮,有股浓郁的茉莉花香袭来,心神更是荡漾,他亲吻着长寿的耳际和颈部的嫩肉,身下的动作时重时轻。
长寿脸上热得出汗,两人抱得太紧了,她推了推程骏的肩膀,想空出点距离。
程骏身下的动作却更重了,长寿有点疼。
“疼......”长寿蹙起眉头。
此刻程骏的眸子深暗,牢牢锁住身下的长寿,他放缓身下的动作,头却倾下去,深深吻上,搜取她嘴里的甜蜜。
长寿被吻得喘不过气,良久,问:“你今天怎么了?”
“没有,想你了。”
长寿脸一热,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肉麻的话。
话毕,程骏翻过长寿的身子,她背对着他,他亲上她的后颈,下身、就着湿润再次推入、进去,紧致的、收缩让他发出呻、吟。
两人换了几个姿势做,颠狂的欲、望在深夜翻滚,没有停歇。
隔日早上,长寿睡醒翻看床头的手机,有罗军的信息,今日一大早他就出发回榕城了。离开得突然,没有事先和她说。
她重新躺在枕头上,头还昏昏沉沉的,全身酸痛,不想动弹,昨天放纵了。
翻了个身,看还在睡着的“罪魁祸首”,谁知程骏睁眼正对她,长寿条件反射性地后仰,他好像在她背后盯了她好一阵了。
“看什么?”程骏盯着她问。
“罗军不说一声就走了。”
程骏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调回应她,然后闭上眼又躺了一会儿。
长寿捏他手臂,他也不理她,像是真的睡着了。
长寿上午请了半天假,吃完早饭后也已经快到中午了,和傅玠旸碰上的时候,毕越也在旁边。
长寿也是刚刚知道毕越原来是和傅玠旸在一起了。
这人狂妄,还有那么点目中无人,但是她看着他瞧毕越的眼神霸道中带着宠溺,毕越在他身边一直是乖乖的,像是被傅玠旸吃死似的,一物降一物。
傅玠旸的吉普停在路边,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用一根长长的胶质皮管接上了对面小楼下面的井水管道,在洗他泥泞不堪的车子。
他单手拿管子,单手插兜,也不怕管子里水忽然溅上他。
洗完后,地上一滩泥水,黑色的吉普黑亮如新。
毕越拿着个干净的布子想给车子擦擦,却一把被傅玠旸夺了去,有些蛮横的样子,说:“得了,别擦了,后视镜和车窗没水就行。”
罢了,捏着毕越的手不肯放开,他的指腹在她掌心捏了又捏,毕越羞得跺脚。
长寿靠近他俩的时候,重重地咳嗽了一身,傅玠旸像没听见似的,看向程骏,说着“来了。”
他朝着长寿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回去怕堵车,两对也没磨叽,傅玠旸和程骏正准备上车离开,就听见不远处小女孩的声音。
“姐姐,姐姐。”不停喊着。
是张老家的小孙女。
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小风车,奔跑过来。
她过掉长寿和毕越,跑到傅玠旸和程骏身边。
一双眼睛眨阿眨,痴痴地看着两人。
傅玠旸和程骏被这小姑娘看得发毛。
她转头,声音尖尖亮亮:“姐姐,大黑熊走了,天上又掉下了两个帅哥哥。”
“大黑熊?”众人疑惑。
长寿挠了下后脑勺,“是罗军。”
程骏眼神一凛,这小女孩都知道罗军。
小女孩绕着两个男人转圈圈,嘴里还哼着歌,此刻傅玠旸和程骏像两个呆子一样,不知怎么办,他们都不是喜欢小孩子的人。
长寿上前想牵起小姑娘的手,拉着她离开。
小姑娘不肯,扔了风车,大胆地牵起两个男人的手不放开。
毕越反应快,不知从哪儿拿了好几朵鲜艳的玫瑰,上面还沾着露珠,十分鲜艳。
她递到小姑娘面前,重新夺取她的注意力。
果然,小姑娘撒开了手,拿着花把玩。
“你哪儿来的花呀?”长寿在毕越耳边嘀咕。
“傅玠旸昨晚拿来的。”毕越轻轻道,还低眉望了傅玠旸一眼。
长寿顿时心里不平衡,横了程骏一眼。
推他们上车的同时,长寿在程骏耳边窃窃地暗语:“以后过节你也要送我花,不然不准碰我。”
程骏耳根有些红,她的话被离得近的傅玠旸听见,暧昧地瞧了他们一眼。
程骏急匆匆地微微点头,上了车。
等小姑娘再去找两人的时候,他们的车子早已扬长而去了。
在罗军收到长寿给他寄来的茉莉花膏的时候,他看见了窗外的第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子,秋来了。
暗香在不大的房间蔓延,罗军觉得他的脑神经松懈了不少,工作强度一向很大的他躺在办公椅上,遥望窗外,一贫如洗的天空,还有唰唰随风摆动的银杏叶。
升上大三之后,程骏除了学校研究院的课外项目外,一些全国性的设计或者创新大赛陆陆续续向他迎面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