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蹑手蹑脚打开门,出了屋。
可就在他的脚要迈开门槛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爸,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干啥去?”四狗子肚子不舒服,睡得不太踏实。
周大山发出了一点动静,就把他给惊醒了。
周大山听到后头传来的响动,吓出一声的冷汗。
“上茅房。”周大山嘴里吐出了三个字。
四狗子还以为他爸也跟他一样坏了肚子呢,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爸,我的药在桌上放着呢,你也吃一颗。还挺管用的。”
至少他现在是不拉了,只是菊花和肚子还有些不舒服。
“行了,我知道了,我先去一趟茅房。”周大山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急迫。
四狗子这才不说话,这种想上厕所,却没得上的感觉,他实在太清楚了。所以他闭口不再说话,然后又躺了回去。
黑暗中,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这边周大山只感觉冷汗贴在他的背上,十分难受。
幸好方才说话的时候,没把其他人吵醒。要不然,今天怕是不能不出门。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正好一整冷风吹来。
周大山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他也不想半夜出来,但是他今天却非得出来一趟。
于是周大山开了家中的大门,出去的时候,给大门挂上了锁头锁上,这才放心离开。
家里太靠近大路,虽说这几年都十分太平,没出过什么事儿。
但十几、二十多年前发生的惨事,他可没忘记。
不能因为自己要出去办点儿事,就把一家子都豁出去,所以这上锁,是必然的。
外头月朗星稀,不用手电筒或者火把,就能够看清楚路。
周大山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踏上了去往村中的路。
第79章
乡下人家睡得早,但住在县城的周清兰却不会这么早睡。
七八点钟,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周清兰没在自己家,反而是在周爱党家,跟周爱党一起打牌斗地主。
“咱们就两个人,咋斗地主?”周爱党有些无语。
“三缺一,太残酷……”
周清兰放下扑克,“要不咱们喊两个同事过来?”即可斗抵住,亦可双扣。
周爱党知道,周清兰说的是谁。他承认他有点心动。
再说以前也不是没找对方一起玩,于是他点了点头,“我看行,不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睡觉。要是没睡觉,你就直接回家睡觉。”
虽说周爱党也不习惯这么早睡,但是来了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其实他已经有些习惯。
当然,这也是因为周清兰给他提供了很多娱乐设施的缘故。
比如说、游戏机、手机等等,让他的夜晚,不再那么寂寞,不再那么孤独。
闲的发慌的周清兰:“……”
“行行行,他们要是都睡了,我就回家去。”两人的院落,仅仅是隔了一堵墙。
两人为了方便行事,就在院墙边开了一个道小门。
而周爱党另一边挨着的那院落,就是他们那些同事居住的地方。
那道相连的院墙,也开了小门。
所以说,找他们十分方便。
当然,按照上头的意思,他们更想让同事们住到他们两人的家中来。
只是周清兰有家累,没得办法。
而周爱党又喜欢自由自在,一个人生活。
所以这才弄了与周爱党相邻的房子,住在那边。
万一有事儿,也可以第一时间过来处理。
不过周爱党跟周清兰不知道的是,其实园茶巷里头好些个新来的住户,都是上头派来的人。
一来是为了他们两个重要任务的安全,二来也是为了监视他们,以免他们有什么异动。
两人结伴去了另外一个宅子。
结果自然是如了周清兰的愿。
其实周清兰也不是非要玩不可,就是闲得无聊,晚上又睡不着,找点事情做,打发点时间而已。
然而今天周清兰的手气似乎很是不好,一直输。
要是玩谁输谁脱-衣服的游戏,她这会儿估计连裤-衩子都输得不剩。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只拿花生当赌注。
一直玩到九点来钟,周清兰一颗花生米都没剩,他们才散了,各回各家。
路上周清兰还嘟囔自己手气怎么这么烂,连连烂牌不说。
等自己拿了好牌,别人却正好有更好的牌,正好把她压得死死的。
晦气晦气,真是晦气。
而令周清兰想不到的是,还有更加晦气的事情等着她,只是她现在一无所知。
青塘村,秦寡妇家。
夜深了,秦寡妇却是睡不着觉。
近日村里流传着自己跟周大山有一腿的事情,让她很是烦恼。
特别是今天婆婆还质问自己,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跟周大山有一腿。
她好说歹说,才把老婆子给糊弄过去,说人周大山自己搭手帮了一把而已。也不知道哪个长舌妇在背后嚼舌根子。
想到这个在背后嚼舌根子的长舌妇,秦寡妇是恨得牙痒痒。周大山帮点忙怎么了?是吃她家大米,还是话她家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