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讶异:“归晚你真认识这个人呀?”
收到一圈好奇的眼神,傅归晚真觉得倒霉悲催,说好的在深山里砍野猪呢!憋屈应道:“认识,是我的护卫长没有错。”转向这刺儿头,骂道:“但是我特别想知道你怎么在这,你进京前不跟我通禀。”
众人或惊讶或疑惑好奇,飞鹰淡定道:“那你把老子赶走吧,反正我们处得就不舒坦,老子宁愿到山里砍野猪都不想接这破事。”
“你可以自己引咎请辞。”傅归晚恢复平静。
“你有本事就把老子赶走啊。”飞鹰反呛。
这对话还真叫人错愕,傅归晚恭维道:“张口闭口老子,你这么有本事还怕主动请辞吗?要不要跳到屋顶上去广而告之一遍,或者干脆用飞的,正好你就叫飞鹰,多厉害啊,飞一个来给大家伙表演番吧?”
飞鹰郁闷地真想掉头走掉,好歹记得这位是主人,是他们的统帅,服从是天职!憋屈道:“属下不敢,请主人责罚。”
“回郡主府我再跟你算账,说吧,在傅家做什么好事了?”
“当然是好事,没有我你就要遭贼了。我到京都来溜达,听说郡主被欺负得很惨,所以想找机会给主人你出口恶气,派人到傅家蹲守。”飞鹰嗤笑道:“没想到傅家出内贼了。
不对,不能说是内贼,是两个出嫁女领着群外来的亲戚和奴婢冲到各处院里抢劫,趁着你们不在的时候明抢,强盗都比他们讲规矩,我就带人过来防卫,以防他们狡辩,特意拉了群看客,眼见为实,你该谢谢我。”
“是啊,我谢谢你。”傅归晚深吸口气,安排道:“你带来的护卫跟我回郡主府,无瑕带来的护卫们留下,撤到府外等着,等奴婢们装点箱笼。
今天把本郡主留在傅家的所有物品还有留守的奴婢和护卫们全部带回来,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必留了。至于傅家闹出的家贼,京兆尹看着办吧。”
看着办可不好办,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捻虎须,京兆尹只能硬着头皮应;傅归旭想和妹妹说把衣物都带走那不就成搬家了吗?祖父会严惩的不用搬走,可他还没说出来,他的妹妹已经领着护卫们策马离开。
三皇子自然也打道回府,回到府里再慢慢审问,这是从哪儿冒出的男的,她一个姑娘要那么多男的护卫长作甚?这疯丫头究竟有多少事瞒着他呢!
朝霞郡主只好也跟着散了,涂绍昉拉着弟弟再留了会儿,好奇地问京兆尹:“府里出这么大的事,傅副相还没回来吗?”否则早应该现身了吧。
“没呢,听说傅副相去找权尚书了,已经派人去请,按说应该比郡主早到;不仅他,傅家四位老爷都没回来。”京兆尹发发牢骚:“涂少爷您说说今天傅家这事怎么收场啊?”
“既然是傅家的家事,咱们这些外人何苦掺和?而且还能卖傅相一个好。”在对方要抱怨诉苦前涂绍昉提前道:“郡主没有指令其实就是这意思,要是回头郡主怪罪下来,您尽管推到我身上,是我揣摩后给高大人建议的。”
“涂少爷当真?”京兆尹惊喜道:“您这可不能耍我玩啊。”
“您放心,绝对当真,否则叫我这宝贝弟弟是乌龟。”涂绍昉信誓旦旦,被他牵着的小胖丁顿时感到自己遭遇了无妄之灾,待会儿定要好好敲大哥的竹杠。
于是乎京兆尹放心了,顺势带着衙役们离开,留下傅家两位少爷自行主事,可眼下的情况只能等老太爷回来。
傅二哥在前院等了好半响都没等到祖父,烦躁的很,提议先回后院,傅归旭应好。
堂兄弟俩走过二门后分开走,傅归晟准备回自己院里休息,进门就看到院里一团乱象,竟没有奴婢收拾,正要喝叫时瞥见被捆绑着粗绳扔在角落里的奴婢们,连忙大步走过去扯开她的塞嘴布。
“二少爷,是大姑娘的护卫们撤走后,那些人可以松绑了往咱们院里冲来,奴婢一时没防备就被制住了,您快去拦着吧,否则二少奶奶的嫁妆都要被抢走了。”
“……”还抢?傅归晟难以置信,浑身有股热血往脑门冲,再也顾不得别的,疾步进屋看到这批强盗,挥起拳头就揍。
另一边,傅归晚策马奔回永福郡主府,先把护卫长们全部叫来给他们介绍彼此,这位叫飞鹰的就是她的北方护卫首领。
玉无瑕、余生、无情,三人中没人想说话,飞鹰惋惜道:“早知道南方护卫首领也在,我就该去趟洛阳把冷心叫上,我们五人会个面。”
“然后再选出一位护卫长之首是吧?”
“当然!”
傅归晚真想喷他一脸口水,喝杯茶消消气,问他一声不吭地究竟来做什么?
“老主人叫我来取人头。”飞鹰郁闷道:“靖国公非说您老另有安排把我给拦住了,我闲着无聊就找点事情做,想罚几鞭直说吧。”
“30鞭,下回没得命令再擅做主张,我就卸下你一条胳膊送你去养老!”虽然这话很可能得被当做耳旁风,但傅归晚还是得警告。
“知道了,我去领罚。”飞鹰憋着火走掉。
“看见没有,这就是你们当中最刺儿的那个,我每回看见他都特别想把他踹掉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