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开心的。”傅宴帅气的侧脸在黑夜里有些模糊，但是孟溪仍然能感受到他置气的语气，像是个别扭的小王子。
不知道为什么，孟溪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傅宴傲娇地瞪她一眼，冷哼一声：“你笑什么?”
她低头翻了翻自己的书包，最后把那个精心包装的苹果拿了出来。
“那，我的礼物，给你的。”
傅宴脚步顿了顿，偏头去看那个礼物。
她跟别人不一样，那时候还流行用糖纸来包住苹果，包上两三层，花里胡哨的。
但是孟溪选了精致的小礼盒，正好能够把苹果装进去。
他愣愣地接过礼物，问了句什么东西，在看到里面画着笑脸的苹果时，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一晚上，因为孟溪耿耿于怀，他本来打算今晚上不理她，但是收到苹果的那一刻，心里却只剩下了甜。
孟溪撅噘嘴，背着手抬头看他：“人家给你准备了礼物，难道你没有给我准备吗?”
傅宴垂下视线，低声说：“我早就给你了，你送出去了。”
“什么?!”孟溪一下子震惊了，“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你送我的苹果啊。”
她当然没有看到，他是在她出去的时候偷偷放进她桌子里的，结果她连看也没看。
刚好后桌又是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问她要苹果，没想到她顺手就给了。
但是像傅宴这么傲娇矜持的人，怎么可能跟孟溪说。
他只不过是冷着脸去找了那男生，凶巴巴地要回了自己的苹果。
“对不起啊，你如果跟我说一声就好了……如果知道是你给我的苹果，我一定偷偷藏起来，看都不让别人看一眼。”孟溪愧疚地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竟然连傅宴的苹果都送给了别人。
傅宴在她送苹果的那一刻，早就原谅她了。
“没事，我已经要回来了。如果你想要，明天再给你。”
孟溪重重地嗯了一声。“我想要的。”
傅宴笑起来，声音好听地不得了。
孟溪听不够，缠着他，让他多笑几声。
“傻子。”傅宴宠溺地说。
“笨蛋。”孟溪顶嘴。
……
经过小道，路上变得雾气蒙蒙，路灯已经很久没有修理，灯光昏暗。
孟溪悄悄拉了一下傅宴的衣服下摆，小声说：“你看那边，有人在亲亲哎。”
傅宴愣了愣，看过去。是一对小情侣，穿着校服，看起来好小的样子。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莫名地有些心猿意马。
孟溪却毫无察觉。
她啧啧两声，有些羡慕地多看了两眼。
“别看了。”傅宴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让人觉得莫名地酥麻。
“你不让我看，好啊，那你也像他们一样……亲我一下。”孟溪靠近他，声音柔软的不可思议，完全就是勾搭人的小狐狸精。
她缠着他求亲亲，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软糯。
傅宴感觉自己心跳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别这样说话。”他受不了。
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周围的景色，眼神无处安放。
全身就像是打了肾上腺素，指尖的触感也变得莫名敏感。
孟溪牵住了他的手。
“你不亲我，那就让我亲你一下。”她不依不饶。
今天平安夜，孟溪受了太多刺激。
学校里有的是偷腥的小情侣，就连出去上个厕所，她都能看到有人搂搂抱抱。
如今要回家了，竟然又看到小情侣打啵儿，忍了一天，心里的防线已经被冲破。
尤其是当她鼓起勇气牵住他的手，感受到他同样有些微微颤抖的指尖，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巨浪。
她知道，傅宴明明是喜欢她的。
他不好意思亲她，那就让她来好了。
“别闹……”傅宴低头看她，却在一瞬间愣住。
回应他的，是一个踮起脚尖，柔软而温暖的吻。
冬日里，她的吻轻得像一片羽毛。
但是那一瞬间，他全身的力气卸去，所有的盔甲都变得不值一提。
孟溪眼神潋滟，她眼里只剩下他，像是看着自己的唯一所爱。
“亲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她笑着说，漂亮的眼睛里像是波光闪烁。孟溪笑起来，后知后觉突然自己也脸红了。她捂住脸，有些害羞地闭上眼睛。
傅宴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沉。
孟溪受不了他的眼神，捂着脸咕哝一句，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哎呦……好害羞。”
她听到他又笑了，声音很轻却又很苏。
蓦地，双手被他的手掌拿了下来，他俯下身，捧住她的脸。
孟溪张大了眼睛，她慌乱又无措的眼神一一印在他心上。
傅宴低头，用自己的唇堵住她微微张开的唇。
辗转，轻咬，慢慢撬开她的舌关，俘获她最后一丝理智。
他顾不得她轻声的低吟，只觉得不够，还是不够。心跳快要冲出胸腔，但是怎么办，他好像停不下来。